但是現在,宋茹玲覺得祁夜墨和莫錦城的合作,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祁飛遠從電話裡聽得出,宋茹玲的語氣不像是平時那樣顯得慈祥,而是多了幾分緊迫感。
他能感覺出來,似乎是家裡面有事情發生了。他苦苦一笑說:“玲姨,要是單純的找我喝茶的話,我有時間。但要是關於家裡的事情或者是祁氏的事情,那我覺得沒必要再過去了。你應該記得我現在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宋茹玲怎麼會不知道:“飛遠,你也別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讓我這個當老人的心裡難受嗎。你放心,就是找你出來喝喝茶。雖然我是你的後媽,但是自我覺得咱們母子之間的感情也和親母子差不多吧。到時候我通知你地方。哦,對了,別忘了叫江念和宇熙也來。我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怪想他們的。”
“好的玲姨,我等你的電話。”
葉歡瑜看着正在發脾氣的媽媽,她這還是頭一次看到。
她低頭沉默了一會之後,眼睛漸漸的泛起了紅色,眼眶裡還是溼潤了:“媽,關於我的事情,其實真的不想跟你講的。我覺得這些已經過去了,就沒有必要重提了。但是既然你想聽的話,我就跟你講講我的故事。”
葉歡瑜就將自己當初爲了救劉芬,經過別人介紹和祁夜墨達成交易,做了代孕媽媽。和後來一些她認爲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沒有將宋茹玲牽扯進來,那是因爲她怕媽媽好不容易找到了宋茹玲,就不要將她牽扯進來。不然她很難保證媽媽會不會像很于慧潔一樣的恨宋茹玲。
當葉歡瑜講完了自己故事的時候,夕陽的餘暉已經漸漸的被黑暗所吞沒了。
此刻的陸露老淚縱橫,她沒想到在女兒快樂的外表下,還有這樣一段辛酸的里程。
真是個苦命的女兒。
她轉身一把將葉歡瑜摟在懷裡,母女倆一陣的痛哭。
葉歡瑜將自己的故事講完之後,頓覺得自己好像也輕鬆了不少,壓在自己心頭的那塊大石終於被移開了。
此刻的她就是那個在外飄蕩多年,終於拖着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家裡的孩子。
辛酸、委屈、痛苦都融化在這一滴滴的淚水裡,滴落下來,濺起一朵朵苦澀的水晶小花。
哭罷多時,陸露止住了哭聲:“孩子,真的是太難爲你了,真是一段孽緣啊。”
葉歡瑜帶着滿臉的淚痕,擡頭看着媽媽:“媽,是不是我很壞啊。”
陸露用她那蒼老的手,輕輕的拂去女兒臉上的淚痕:“歡瑜,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能爲了身邊的親人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不管現在是不是,至少曾經是。你讓我爲你感到驕傲和自豪。”
葉歡瑜看着媽媽的態度,並沒有因爲自己的經歷感到氣憤,而是在某種程度上肯定了自己曾經的所作的一切決定。
她也伸手輕輕的擦去了陸露蒼老臉上的淚水。
陸露看着葉歡瑜說:“什麼時候,你把孩子帶給我看看。他們畢竟也是你的骨肉,我的外孫。”
葉歡瑜點了點頭:“好的,等到孩子們放假的時候就帶過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