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這個老司機立刻就明白蕭策的話外之音,這是要儘快把她治好,然後把她吃光抹淨,絕對是這個意思。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還是覺得蕭策太不挑食。
蕭策這樣的天之驕子,一出生就自帶光環,長得又這麼好看,像他這樣的優質男,不可能沒有美人投懷送抱。
既如此,他放着其他貴女不娶,爲什麼偏要娶她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病殃子?
這天晚上,秦昭睡得一點也不舒服,蕭策抱了她一整晚,推都推不開,他也不嫌累。
翌日倒是聽聞府上來了許多貴女,都是和秦霜有交情的。
不過有寶玉這個包打聽在,很快秦昭就知道了真相。
這些人來找秦霜是假,分明是收到了消息,秦府來了一位非常俊美的貴公子,而這位貴公子的身份還尊貴異常。
“奴婢還打聽到了,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有人知道太子殿下來到咱們秦府,有一位吳姑娘就是衝着太子殿下而來。”寶玉湊到秦昭跟前:“這位吳姑娘可不是善茬,小姐得小心防範纔是。”
“我知道,不就是吳惜柔嗎?”秦昭穿過來有一年,此前曾和吳惜柔打過一次照面。
秦昭捲起胸前的一縷髮絲,放在指尖把玩:“他可不就是叫蕭策嗎?那人可說了,將來我可是要當太子妃的,我們會是夫妻,還讓我叫他阿策呢。不過還沒成親,不能叫這麼親熱。”
秦昭只覺得好笑,她沒個正形地坐在椅子上,“蕭策說不想見外人呢。”
他這樣的人,似乎也沒必要說假話。
她想要把吳惜語比下去,哪怕明知道吳惜語纔是吳家特意培養出來送進宮的貴女人選,她還是想搏一搏。
“我活到現在,不曾碰過其他女人,不曾對其他女人動過心,唯一動心的人只有你。現在是,將來也是。”蕭策正色道。
許氏的表情有點難看,一時竟接不上話來。
“我們是來向太子殿下請安的,秦昭,你去把太子殿下請出來。”許氏端出秦家主母的架子,對秦昭下令。
像太子殿下那樣的貴人,怎麼看得上像秦昭這樣的女子?
或者是秦昭使了什麼手段,才讓太子殿下對她這樣特別?
秦昭不願意出去見人,這些人衝着蕭策而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在蕭策跟前露臉的機會。
蕭策聽得這話不高興,他坐起身,扶正秦昭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你給我聽好了!”
剛纔寶玉雖然是跟她咬耳朵,但只要蕭策沒有耳疾,就應該聽到了寶玉這番話纔是。
她不大相信,正好今天人多熱鬧,可以試探一下蕭策的反應。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許氏變了臉色。
秦昭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
“我有你一個就夠了,你一人就那麼能折騰,再多其他女人,我應付不過來。”蕭策放開秦昭,再補充一句:“哪怕是將來,也不會有三宮六院。”
就在這時,許氏來到了日月閣。
沒錯,她就是炫耀的,誰讓蕭策那個人把漂亮話說得天花亂墜,還說什麼以後不會有三宮六院。
吳惜柔當然也在其中。
不只是許氏來了,秦霜也來了,當然,其他貴女也來到日月閣。
“你知道吳惜柔嗎?”秦昭沒大沒小地捏捏蕭策的耳朵。
“你現在不相信不要緊,咱們來日方長。”蕭策捏捏秦昭的臉。
秦昭一聽這話來勁了:“你跟她有過一段?”
因此很不高興。
許氏也是特意過來見蕭策的,不見正主的身影,她只道是秦昭特意把蕭策藏了起來。
她是昨天晚上才收到太子殿下住在秦府的消息,自從收到消息後,她就琢磨着要把握機會在太子殿下跟前露露臉。
打照面的那一回,吳惜柔就不曾正眼瞧過她,分明是沒把她這個人放在心上。
蕭策抓住秦昭不規矩的手:“你離這個女人遠一些,孤不喜她!”
她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可你不是太子麼?將來如果當了皇帝,那不得有三宮六院?”
這個男人此刻就靠在她的腿上,把日月閣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男人都是善變的,尤其是位高權重的,她纔不信他將來也只有她一個。
說起來她對秦昭沒有一點印象,只知道是一個永遠低着頭走路的少女,而且瘦瘦小小,毫無特色,性子也懦弱。
今日她一進秦府,就聽秦霜便數落了秦昭一頓,她才知道這兩晚太子殿下居然都是在日月閣留宿。
張吉祥遠遠看到這一幕,痛心疾首。
被蕭策這樣看的時間長了,秦昭的心跳有點不穩,臉熱心燙。
吳惜柔在永州城可是出了名的清高自傲,又是吳家那樣的大富大貴人家養出來的嬌美人,姑母是宮裡那位吳貴妃,試問誰敢輕易得罪吳家呢?
可就是吳惜柔這樣自矜的貴女,居然也會有爲男人送上門的那一天。
才進日月閣,她的視線便不自覺地搜尋太子殿下的蹤影,誰知在客廳,見到的只有秦昭,並不見有什麼青年男子。
日月閣,可不就是秦昭的居所?
“嗯,你說唄。”秦昭洗耳恭聽的架勢。
她以爲自己跟吳惜柔不會有什麼打交道的地方,自然也不會往吳惜柔跟前湊。
秦昭覺得這不可能啊,他的吻技那麼好,難道吻技這東西也有天賦?
但是這個男人的眼神那樣專注,那樣深情,不像是說假話。
他們家尊貴的太子爺,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這樣“輕賤”,太子殿下實在是太想不開了。
還是秦霜接過話茬,冷聲道:“姐姐居然敢敗壞太子殿下的聲譽,是不是活膩了?!”
“沒活膩啊。要不這樣,我喊他過來?”秦昭說着,揚聲道:“蕭策,你出來一下,好多人都在欺負我呢!”
蕭策一點也不想出去被這些女人圍觀,更不想跟吳惜柔打照面,以免被吳惜柔纏上。
但是秦昭開了尊口,他再怎樣也不能搏了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