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事情,曾凌風並沒有太過關心,他又回到學校開始了簡單的學生生活。還有這最後幾個月,大學生活就要告一段落了,曾凌風不由得有些懷念。
國慶很快過去,十七大召開在即,全國的黨代表們也紛紛開始進京了。
要參加十七大的曾凌風的熟人並不是很多,他老爹和周培林這兩位即將進入政治局的是肯定的了,另外,還有三個人,那就是羅英、王琳和林亞茹。羅英和王琳都是作爲軍方代表參加十七大的,而林亞茹自然是是在發改委的代表團裡面了。除了這五位,還有一個人,很是出人意料的也進入了代表的名單,那就是林亞茹的胞兄林柏川。在這兩年裡面,林柏川因爲搭上了曾凌風的順風車,級別也坐火箭似的由副處躥升到了副廳,讓很多人驚掉了一地的眼鏡。現在,他更是進入了十七大黨代表的名單,想必,這次黨代會之後,林柏川的職務還會繼續攀升了。
在眼紅林柏川之餘,很多流言蜚語也自然而然的產生了,說什麼這不過是用自己的妹妹給人做小換來的,讓人不齒。這就完全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了。
其實,以林柏川的年齡,快四十歲了才升到副廳也不算什麼。要知道,某子黨裡面,三十歲升到副廳的也不算是鳳毛麟角,要知道,林柏川的妹妹林亞茹,那可是在二十六歲就成爲正廳級的大員的,而且是主政一方的大員。當然,這有老朱和曾家一起使力的原因,但是還是創造了一個官場神話。
十月十二號,星期五,距離十七大召開還有三天。這時候,各地的代表團們基本上都已經到京了。
這天下午,曾凌風纔剛剛下課,就看見一身筆挺軍裝、英姿颯爽的王琳站在教學樓外面。
一看見王琳,曾凌風就知道是來找他的了,就和跟他走一起的孫芷晴說了幾句,然後就朝王琳走去。
“琳琳,怎麼跑學校來找我了?”曾凌風剛在一大堆同學們豔羨的目光中坐進王琳的專車就有些好奇的問道。
“咱們先去喝酒,先去喝酒。”王琳滿臉堆笑,閉口不提有什麼事兒。
曾凌風就嘟囔着說了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王琳就白了曾凌風一眼,嗔道:“臭小子,說什麼呢怎麼說,我也是你女朋友吧,女朋友請她男朋友吃飯還不應該。”
曾凌風連忙道歉賠罪。
拉到吃飯的地方後,曾凌風才發現,包間裡面將星燦爛,都沒有一個校官,七八個將軍將曾凌風給圍住,真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感覺。
曾凌風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人裡面竟然沒有一個是他熟悉的人,他就覺得這事兒更加古怪了。
“各位領導,今天忽然把小曾我喊過來,應該不是光爲了喝酒吧?這個事情不說清楚,酒我可是一滴不喝的。”曾凌風開門見山地說道。雖然大家都是將軍,但是曾凌風年齡最小,軍銜也是最低,稱呼這些將軍們一聲領導也算是合適了。
幾位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開口,最後讓王琳來跟曾凌風解釋。
王琳無奈,只好對曾凌風說道,“主要就是你跟黃錦康的事情。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纔過來打攪你的,你看這個能不能通融通融,大家庭外和解算了?”
曾凌風就是一愣,怎麼這個黃錦康還和王琳扯上關係了?於是很好奇地問道:“黃錦康是什麼來頭,怎麼能夠請出你們這麼多將星來給他說情?”
王琳只好解釋道:“黃錦康的爺爺,是我爸當兵時的老領導,而且這位老人還走過雪山草地,打過曰本鬼子,年齡大了之後纔去了北京修養,就這麼一個孫子,眼看着就要誤入歧途了,總不能不管吧?老頭兒找上了我爸還有這幾位將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你說我們該咋辦?不給幫忙說說,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啊?”
“王伯伯還有這些將軍都是他地老部下?”曾凌風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啊,是啊”衆將軍立刻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這個說當初是怎麼跟着老頭兒打鬼子,那個說渡江的時候,自己還是小兵什麼的,還有的說在朝鮮戰場上,自己是他手下的小班長,等等等不一而足。
一位三星的將軍說道:“今天我們過來,其實心裡也很不好受,老頭兒吃了一輩子苦,結果到了最後,卻要看着孫子進監獄,這個心裡面能好受嗎?小曾啊,看在大家都是軍隊這一塊的,你能不能高擡貴手,放他一馬?只要你放過這一次,我保證把那小子弄進我的部隊裡面好好地操練他兩年,然後打發回北京給他爺爺盡孝,你看怎麼樣?”
曾凌風在軍方也掛着一個總參謀部某處處長的頭銜,還扛着一顆金星,的確也算是軍方的人了。
另一位就說道:“他爹媽倒是也有點兒錢的,在上海搞了幾塊兒地皮也值些錢,不行就讓他們轉給你兩塊兒地皮作爲補償?這個條件也能說得過去吧?”
曾凌風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事兒,我是應該給各位領導面子的。不過裡面又牽扯到了文化局栽贓的事情,這事兒你說不查怎麼辦?可是一查就要牽扯到黃錦康,你們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這幾位在來之前已經瞭解過詳細情況了,聽到曾凌風這麼說,自然就是同意妥協了,於是便替他出主意道:“那就索性將文化局放過算了,那個副局長撤了,讓他回家,幾個涉案人員也弄掉,至於跟黃錦康一塊兒廝混地幾個傢伙,讓他們老子好好地管教起來,反正你拿着帶子不放手就是了,他們總得夾着尾巴做人。”
另一個人也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你放他們一馬,他們自然是懷有感激之心的,以後在北京這邊兒辦事兒,不也方便很多了嘛。正所謂予人方便,與己方便。”
曾凌風原本也沒有想着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給鬧到法庭上去,畢竟對於政府的顏面負面影響太大,此時來了這麼一羣說客來規勸自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了,以後軍方的人,就算是又欠了自己一個人情,而北京這邊兒,也能得到點兒實際的利益,甚至還在上海都搞到了幾塊不錯的地皮,也可以收手了。
而且這些人都是這次黨代會的代表,雖然自己的老爹進入政治局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要是和這些軍方的人鬧得不愉快,他們給暗自使一些陰招,那樣也會讓他老爹大丟面子的。這纔是曾凌風最在意的事情。
於是曾凌風就答應道:“好吧,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上海那邊兒的地皮我是需要的,不過也不白要,就按當時地夠地價加點兒成本給我算了。”
見曾凌風表了態,立刻就有人聯繫黃老頭兒,然後雙方說定了條件,黃錦康地父母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再表示今後會對兒子嚴加管束,並表示地皮白送,以示賠償。
曾凌風略略地瞭解了一下情況,原來對方拿地的時候價格極低,同時囤積了好幾塊兒地皮,此時獲利頗豐,因此見曾凌風放過了兒子,便願意拿出地皮來結個善緣,瞭解到這種情況之後,曾凌風也就不再堅持原來地意思了,便讓律師們接收土地,同時將案子給撤了回來。
總而言之,黃錦康的栽贓沒成功,反倒是貼給了曾凌風兩塊兒地皮,正好還可以在上海開發兩個高檔別墅區,也算是意外的收入了。
當然,也可以讓給伊萬卡,讓她去開發也可以,畢竟,寒雨迷濛集團旗下的南海地產並沒有大量的進入上海。南海地產在國內開發房地產,基本上是避開了伊萬卡所代表的美國特朗普集團的,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擠在一起相互掐架。
至於說開發高檔別墅,那都是南海地產和特朗普集團的經營策略。兩家公司並沒有介入中低檔商品房開發,而是專門從事高檔別墅的開發。
當然,這並不是說南海地產和特朗普集團並不從事低端房地產開發,只是他們參與的方式不同,他們只是承包各地政府開發的廉租房或者是公租房的開發。
談妥了這樁事情之後,大家的興致就很高漲了,接着又好好地喝了一頓,以至於到飯局結束的時候,曾凌風已經有點兒頭重腳輕了。
看看時間還早,曾凌風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黃依依的小窩兒。
黃依依宿舍裡面看電視,看到曾凌風醉醺醺地回來了,不由得有些奇怪,“你怎麼喝酒了?今天不是在上課嗎?”
“誰說不是啊”曾凌風晃了晃腦袋對黃依依說道,“不過軍隊的一羣人把我給圍攻了,車輪戰術想要放倒我,不過我曾凌風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戰勝的最後我一個人放倒他們四個,剩下兩個老頭兒實在不好意思灌他們了。”
黃依依將曾凌風放倒在牀上,幫他拖了鞋子,將外衣給換了下來,然後問道,“軍隊的人跟你很熟嗎?”
“兩個上將,三個中將,還有幾個少將記不住名字了。”曾凌風閉着眼睛說道,“以前他們就欠過我的人情,不過那是公事兒,這一次他們算是欠了我的私人人情了。”曾凌風並沒有說出王琳,至於原因只要是個明白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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