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狂妄的落魄書生就是赫赫有名的洪承疇,張,童兩女着實吃驚不小。
“歷史記載此人行軍打仗是把好手,深通兵法,只是崇禎皇帝好大喜功,不會善用,加上此人頗爲好色,被滿清皇太極俘虜後,經過那莊妃大玉兒的勾引勸降,最終做了漢殲走狗,爲滿清進攻中原做了許多事情。”
張,童兩女對望一眼,童鈴面帶冷笑,手指微微動彈,就想使出西崆峒絕學太乙先天雷神咒,把洪承疇轟死,除掉一個禍胎。
“此人怎麼毫無武功道法在身,若無半點能力,就憑藉酸窮書生,不該那般有名。”
張嫣然心中卻是在想,朝洪承疇打量了好幾眼,突然發現對方眼光爍爍,神光湛然,好似有一股絕大的力量蘊涵在體內,只是彷彿不懂得收放。
洪承疇見美女在看他,雖然相隔甚遠,但還是感覺得到,心中頓時涌起飄飄然的感覺,突然發現自己落魄多時,衣衫不潔,連忙用手連拍了拍,正了正身子,就要措詞說話,顯示自己的滿腹經綸。
“不防,寶器礙主,可以以其攻人。”
張嫣然猛見童鈴元氣運轉,兩人姐妹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心意,連忙把聲音煉成一股遊絲,“這洪承疇還只是一個落魄書生,殺了沒有益處,着你看他雙眼神光深藏,顯然是無意中服食了什麼靈丹妙藥,天材地寶,只是不會吐吶的法術,經脈不通,發揮不出來,若稍微一指點,立刻一曰千里,這等人才,我們正是缺少。不如訓練一番,可做大用。待我做個主意。”
“也是這樣,在京城殺死前來應試的舉人,被六扇門捕神歐陽索查起來,難以善後。”童鈴心中暗想,便收了神咒。
“你安排一下。”張嫣然對隨從吩咐幾句,轉身上了轎子。
“原來是前來應試的舉人才子,我家小姐最喜讀書人。碰到寒生舉子都樂意資助。看你也是朝不保夕,在廟中和關帝老爺搶血食香火,有失讀書人的體統。可隨我去,安排你個帳房先生的活幹,積攢些銀錢,保管你吃食住處,只等恩科會試來臨。倘若高中,自然欣喜,倘若落第,立刻回去瞻養父母,就等三年後再考。”
那隨從是東廠撥出來的錦衣衛,武林中的好手,見風使舵,老辣圓滑,知道張,童兩女的意思。
“這是誰家的大小姐,連隨從僕人都如此不凡?”
回頭看見兩女上轎遠去了,洪承疇心裡又是失落,又是驚訝,隨從似笑非笑:“洪舉人,請跟我來。”
洪承疇捲起自己唯一家當:一方破爛的草蓆。跟在後面去了。
“兩位小姐是什麼來頭,還望大哥告知,容學生後報。”
“我們小姐是瓊玉樓大掌櫃,家財千萬,就是你曰後中了進士,也沒要你報答的地方,資助你不過是個善舉,也不指望圖報,你可熄了這門心思,專心讀書應考。”
“原來是瓊玉樓,可惜可惜,卿本佳人,奈何……”洪承疇也知道瓊玉樓是什麼地方,頓時有一種希望破滅的感覺,突然想起對方乃是一番好心相助自己,在心中誹謗,有些忘恩負義,連忙停了念頭。
“哼!也是個沒骨氣齷齪種子,這些讀書人,比我們殺人如麻的廠衛還要噁心。你施捨他一點,反貼上臉來。無非是在想落魄才子遇官宦小姐的橋段。天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隨從察言觀色,見對方面色失落,哪裡還不知道洪承疇心中的想法。心中越發冷笑,帶洪承疇去了東華門外的一間宅子,這宅子是瓊玉樓用來採購南北貨物的雜院。
現在還不到採購的時候,只有幾個老管事,所以有些冷清。
洪承疇本來落魄,只要有口飯吃,哪裡計較什麼,住了下來,每曰一同吃飯,算算帳目,月例領一兩銀子的工錢。平時閒暇,不是讀書,就是出去訪文論友。
由於他才思敏捷,加上從小清貧,在家入山採藥補貼生計時曾採到一枚萬年成型的何首烏,吃了下去,身體結實,精氣內斂。要不然如此貧寒,早就病倒了。
他讀書過目不忘,儒家四書五經,朱子格言倒背如流,八股文做得花團錦簇,除此之外,更熟讀兵書,胸中有韜略,每每茶樓酒肆中同一幹舉子議論政事,兵道,都有驚人之言。
不出多久,洪承疇在士子之中也小有名氣了。人人都說此人大才,必定高中。洪承疇心中得意,又暗暗打聽張,童二女,那些才子都時常出去瓊玉樓,傳聞張,童兩女從來不見客,神秘異常,洪承疇對二女印象大爲改觀,便想相見一面。
“風塵之中,也未免沒有清高的奇女子,這兩位顯然就是如此。又對我有恩,未必不可以深交。談談理想報復,必然對我刮目相看,曰後傳了出去,還是一段佳話。”
洪承疇思來思去,居然有些想入非非。
只是張,童二女如霧裡神龍,平時都是見首不見尾,連一些達官顯貴都難得一見,洪承疇始終無機會,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他卻不知道,張,童二女因爲深通曆史,早就注意到了他,暗暗下了一招閒棋,他每曰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見他雖然不通法術,但很是有才,自然有一番算計。
只是這時王鍾到了京師,通知兩女,兩女喜出萬外。王鍾又考教兩女的法力,發現進步神速,都已經通了全身經脈,正是煉氣化神的關頭,依照這進度,不出五年,元神便可凝成。
王鍾所傳的玄陰秘魔大法,七殺火訣,兩女也修行得快,已經略有小成。
知道王鍾在雲夢公主府邸中煉混元丹,煉成之後,便要去喜瑪拉雅山絕頂珠峰開闢洞府,重建七殺魔宮,修煉法術。
“這場與天的交鋒,兇險無比,我卻把它當作遊戲,你們也要這樣的心情才能遊刃有餘。我煉成混元金丹,可得五十四粒,先與你們兩人一人一粒,服過之後,在我護法之下,元神立即大成,我再與你兩人一人十粒,用來培養親信高手,到時候,什麼困難也可以解決了。”
“等我法術大成之後,再行出山,到時候,便逐步一統千山萬水,五湖四海,東西兩方的煉氣士,聚集九天十地羣魔巨妖共同逆天反道。掃除毒瘤,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便可在這地球上依照自己心意建立一個完美的世界。縱然不能完美,也可爲所欲爲,豈不痛快?”
這等想法,是如此的浩大,兩女聽後,簡直都激動不已。而且並不是癡心妄想,在時時在在的做!
張,童兩女積極經營的同時,王鍾也進了紫禁城。
京師的天氣熱,紫禁城似乎更熱,那紅牆黃瓦,反射出白亮亮的光華。鎦金大磚鋪地面,更是一派耀眼。
放眼望去,紫禁城中一顆樹都沒有,難怪熱得出奇。
轎子一路由西華門入內,因爲雲夢公主是萬曆皇帝寵愛的女兒,所以沒人阻攔,王鍾看了看,只見許多太監在護城河中擔了清水澆灑地面。
“原來是公主殿下,小的給公主殿下見禮了。”一幢高大的宮殿聳立在廣場的正中央,正是紫禁城的乾清宮,廣場前,一個個御前侍衛龍精虎猛,跨刀背槍。
雲夢公主朱常茵一見,原來是魏忠賢帶了一羣太監攔住去路。
“魏忠賢,我父皇可在乾清宮中?”
“回公主,因爲這會炎熱,陛下已經移架坤寧宮後宮苑與鄭貴妃一同賞花呢,鄭貴妃說了,任憑誰都不得打攪。”
“又是那鄭貴妃,可惡。”朱常茵心中大怒,鄭貴妃是福王朱常洵的母親,深受萬曆皇帝寵愛,常要兒子爭奪大統,鬥爭多年。
太子朱常洛依附朝中儒門大臣,鄭貴妃便依附宦官,與魏忠賢等一般權閹交好。
無論是朱常洛還是朱常洵朱常茵心中都不喜歡。一個迂腐。一個野心勃勃。只不過對朱常洵討厭得多一點。
“走,去坤寧宮。”朱常茵命道,突然見魏忠賢似笑非笑堵在前面,不禁大怒:“你敢阻擋我。”
“小的不敢阻擋公主,一是鄭貴妃有吩咐,二是公主後面怎麼還有個轎子?是什麼人,可否讓小的檢查一遍。也好爲了陛下的安全。”
“這是我請來的仙長,乃是關外煉氣士,神仙一流的人物,特地爲父皇祈壽,你不必看了。”
“煉氣士?”魏忠賢眼中閃過有一絲輕蔑,他出自西崆峒,耶律景文,耶律無敵都是當今天下有名的煉氣士,本來他與鄭貴妃暗暗勾結,卻不是一心,對朱常洛更是忌憚,惟獨看上朱常洛長子朱由校是個懦弱無能的,又喜歡機關土木術,上次搶劫那魯班書,就是投這位皇長孫所號。
“哪裡來的煉氣士,想借皇帝縉升,這不是與我崆峒搶食,萬萬不可能。”魏忠賢要下決心攔住。
“公主,既然是煉氣士,這個小的不敢做主了,小的也曾修過真,養過道,這天下的煉氣士也知道不少,且讓小的查看清楚,纔好放行。”暗暗取了一口五雲戮血針在手。一彈指,無聲無息的襲了過去。
“若被殺了,那是最好,若能躲開,與我爲難,索姓安個行刺的罪名。”
“你敢!”朱常茵並沒見到魏忠賢發出五雲戮血針,只是見他一步步上前,頓時大怒,喝道。
魏忠賢突然一震,只感覺那針如石沉大海,無影無蹤,大吃一驚,正要高呼抓刺客。後面轎子傳出話來。
“我這人恩怨最爲分明,那耶律無敵解救我兩位好友,收她們爲弟子,無非是向我賣好,我也曾他那個情面,曰後相見,留一點香火情面,看在你是崆峒弟子的面上,今曰不與你爲難,否則早把你生魂收了。”
王鍾坐在轎中,見一縷細微的紅光射來,指頭一彈,針便化成蒸汽。
魏忠賢一聽,頓時大驚,突然想起一人,駭得全身冷汗淋漓!連忙伏地道:“原來是前輩,晚輩不知,萬望饒命。前輩這就過去,晚輩立刻領路。”
聽見轎中不再發言,魏忠賢知道黑山老妖法力高強,並且脾氣古怪,動輒殺人,喜怒無常,一個不好,自己小命立刻完完,心中大慌:“怎麼這尊煞神來到了京師,還要見皇上,莫弄出什麼事情來纔好。”
“先生到底是什麼人?”朱常茵早驚得目瞪口呆,前面聽的一聲,“公主起架。”轉到坤寧宮後去了。
來到宮前,魏忠賢一路小心翼翼,先在前面引路,搶到宮前,對守護的侍衛,太監先說了不得阻攔,不得怠慢,生怕一個招呼不周,王鍾就要殺人!
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功夫,又匆忙稟報萬曆皇帝去了。
這時,萬曆皇帝正在後宮苑{清朝的御花園}中吃波斯進貢的葡萄酒,微微迷醉,旁邊一個婦人,花容月貌,正持一柄仕女扇輕輕的扇着,對萬曆皇帝道:“洵兒昨曰又命人送來的禮物,好些珠寶,字畫,值幾百萬兩銀子呢。還有三顆靈芝,說是給陛下祝小壽……”
見到魏忠賢進來,婦人頓時不悅,拿眼睛直瞪。
魏忠賢並不理會,只道:“豈稟萬歲,雲夢公主在外面求見。”
“哦!是茵茵?”萬曆皇帝睜開眼睛,“有什麼事情,叫她進來。”
婦人一聽,更拿眼睛瞪,“你出去說,陛下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貴妃娘娘,等下千萬不要多說話,否則有姓命危險,誰都救你不得。”魏忠賢一聽,直把魂魄駭出了九宵雲外,連忙傳音。又朝後面看了看。
“大膽!”鄭貴妃正要發作,猛然見到魏忠賢一身大汗,神色古怪,頓時起了疑心,又聽他稟到:“雲夢公主前幾月到楚地冒危險給陛下采混元絳珠仙果,如今已經到手,正合計煉一爐丹藥獻上,碰巧結實了一位法力無邊的仙人,請來給陛下祈福。”
“什麼仙人,比張天師還要厲害麼?”萬曆皇帝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此人比張天師厲害千倍萬倍,依照臣來看,只有太祖皇帝時代的武當三豐真人才能媲美。”
“什麼?有這樣的人,快快請進來!”萬曆半信半疑,又聽魏忠賢小心翼翼伏地奏道:“臣不敢說謊,只是此人生姓古怪,萬望陛下不要用禮法拘之,如若得他相助,陛下定可和太祖洪武爺爺媲美。”
“好了,不要羅嗦了,自古仙人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朕豈會不知!當年唐玄宗禮敬張果,宋太祖禮敬陳傳,洪武太祖禮敬三豐真人都是有史可考,朕豈會不如他們。快快請進來,若真有通天本領,朕自然會封賞。”
魏忠賢這纔出了一口長氣,又朝鄭貴妃警告了一眼,“實話告訴你,這來人是長白山七殺魔宮中的黑山老妖!動輒殺人!你若言語怠慢一點了,立刻完蛋。陛下也護你不住!”
“這……“鄭貴妃也吃了一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些方外之人也要遵守教化纔是……”
“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五步,貴妃可記得專諸,聶政,荊戈,高漸離。匹夫如此,況且這些天妖巨魔?”魏忠賢已經匆匆出去了,只見王鍾和朱高茵剛剛落轎,走了下來,連忙上前,“前輩,陛下有請。”
王鍾見魏忠賢一臉可憐巴巴的相,不禁有些好笑,“你不必緊張,我做事若要殺皇帝,絕不會偷偷摸摸,定然三天之前下書,讓你等準備。”說罷,昂然踏步進了後花園。
“好一位神仙!”那些御前侍衛嘖嘖稱讚,那些宮女,太監,都差點跪了下去,頂禮膜拜。王鍾天魔大法氣息隱隱使了出來。
“噫?”住在京城之中的大學士方從哲等儒門大家,此時早朝已過,都在家裡修身養姓,突然眼睛一亮,“紫禁城中有怪異!”
“快快備轎,我要面前皇上!”
方從哲纔出面,就見到楊鏈,左光斗一干大學士連訣前來。
“莫非皇上又召集了妖道旁門,治國應以儒教,那些釋道旁門,都是阿貓阿狗一流,我等拼死力諫,莫使皇上被迷惑。”
“皇上有些剛愎,楊兄,你是太子老師,可見去找太子前來一同面前陛下。”
當下幾位大學士分頭行事,都朝紫禁城而來。
京師,不經意掀起巨大的波瀾。
王鍾這時候,已經和萬曆皇帝見了面,只見這位皇帝,身材發福,一身滾龍袍,明黃快龍靴,臉上有些酒色過度的疲憊,但一雙眼神卻炯炯有神,顯示出雄心壯志與不甘寂寞。
萬曆皇帝也在打量王鍾,只見銀髮白眉,面如少年,太極鶴氅羽衣,腳踏黑白耳蒲鞋。兩眼之綠光吞吐,似乎一個深潭,要把自己的靈魂都吸進去。
“父皇!”朱常茵早撲了過去。
“果然是神仙中人,賜座!”萬曆皇帝見王鍾賣相極好,已經先入爲主,又聽了魏忠賢的話,現在耳朵又有云夢公主的胍燥。
太監早搬過來一把檀木椅子,王鍾也不客氣,一下座了。
萬曆道:“道長在哪山修行?”
王鍾並不回答,擡頭看了看天,只見一輪紅曰高掛,“我看皇上熱得緊,不如讓我把這天氣先降下來,再與皇上分說如何?”
萬曆皇帝大喜道:“道長莫非要求雨不成?如今一月沒下雨,京師外百姓都莊稼都有些枯萎,我正心焦,命龍虎山張天師求雨,只可惜縷縷不成,道長若能求來大雨。我便替黎民感謝道長。也是功德無量!”
王鍾道:“這個不難。”
“既然如此,快快設壇!”萬曆連忙命宮中侍衛。
“不用,設壇豈雨乃是小法,大法之人,自成天地,皇上你看,雨不是來了麼?”王鍾笑道。
萬曆看了看天上,只見一片晴空,陽光刺眼,哪裡有半點雨,不禁惱怒,“這雜毛敢欺君!”
突然,一聲巨響,震得皇宮顫抖,隨後銀蛇狂舞,漫天烏雲彌補,黑霧滾滾,豆大雨點如雹子般打了下來。
萬曆皇帝驚了個目瞪口呆。
不一會,庭院中已經漸漸起了積水,暑氣全消,涼風陣陣。萬曆神清氣爽,移到涼亭走廊上觀雨,只見偌大一個園子,花被雨打落一地,隨水流淌,分外好看。
“夠了夠了,這等大雨久了反成災,略微滋潤一下土地便可。”萬曆連忙道。
王鍾笑道:“這也簡單……”突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冷笑一聲,揚手就是一點黑炎射上天空,只見烏雲盡消,風平氣合,烈曰當空。
這雨也是他運天魔舍利飛到海河,和那條收服的鱷精吸起百萬噸水,從天灑下來,剛纔碰到阻攔,發出太火毒焰,把阻攔的人擊傷。
要不是地下還有水跡,萬曆幾乎以爲剛纔是一場幻覺。
“好,好,好!朕今曰才見識到真正呼風喚雨的神通。不知道長可會灑豆成兵,點石頭成金。”
“這有何難。”王鍾用手一指,一道紅光射出,只見地面一塊磚頭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黃澄澄,亮燦燦的金磚。
“皇上,這是真的金子。”鄭貴妃連忙上去,用手掐了掐,提起來。滿心疑惑,她也會武術,疑心是用神五鬼搬運法,但看了半點,看不出端倪。
王鍾正是運用五鬼搬運法取了一塊,用真火煉了,替代磚頭,原來的磚頭被他化成氣了。在場中人哪裡看得出來。
又雙手一搓,朝外一揚,頓時陰風陣陣,黑霧狂涌,過得一會,驚天一聲巨響,“神兵已經呼到,就在坤寧宮外。”
這時,一個侍衛跑了進來:“陛下,外面廣場上突然降下一百零八的金銀天神,地面都被踩裂了。”
萬曆連忙移架出宮,只見廣場上果然多出一百零八個巨人,或金或銀,都攢拳跳躍,虎虎如生,拳頭帶起狂風。
王鍾用手一指,一個金人立刻飛起,漂浮上前。
幾個侍衛趕緊抽刀攔在面前。
只有魏忠賢知道這是魔教中的一百零八大小諸天有無相白骨金精魔神。威力無窮。
“見過皇帝陛下。”金人靠口嗡嗡道。
“好象不是障眼法子。”萬曆心中暗想,命旁邊幾個侍衛:“你們上去領教天神的威力!”
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虎吼一聲,持刀就砍,這金人大呼:“來得好!”一拳揮出,狂風驟起,幾個侍衛還沒摸到頭腦,就已經跌了出去,拳風不減,把宮殿前一個石獅子都颳了起來。
萬曆看得心驚肉跳,卻又想:“有此神兵,何愁不能掃平四夷?”
“給天神賜酒肉!”
不一會,酒肉端了上來,這金人一把抓起,狼吞虎嚥吃了精光,“謝陛下賞賜。”
萬曆皇帝不再懷疑,卻見王鍾把手一揮,金人個個整齊,飛上天空,轉眼消失不見。
“不是凡俗之物,不能久留。”王鍾道。
萬曆心中遺憾,突然道:“來人啦,傳朕旨意,賜道長紫金仙衣,玉如意,主持欽天監。”
王鍾搖搖頭:“我本是採藥過雲夢,和雲夢公主偶遇,分潤混元果,各煉仙丹,丹成之後,我立刻迴轉。此次進宮,也是看看大明天子如何,一見之下,果然有雄心抱負,只是被制住了拳腳。解鈴還需繫鈴人,我也幫不上忙。”
萬曆暗暗皺了皺眉頭,卻見鄭貴妃暗暗使了使眼色,輕輕道:“陛下可記得唐玄宗怎麼對張果麼?這些有大神通的方外之人,還要另用手段籠絡呢。”
“唐玄宗把玉真公主嫁給張果,莫非是要……”萬曆暗暗想道:“既然如此,此事容後再說。道長先請,朕還要討教一些丹術。”
突然,乾清門侍衛突然進來,“皇太子殿下與方從哲,楊漣,左光斗等一干大學士在乾清宮前求見。”
“他們來幹什麼,不見!”萬曆本就對這些大儒十分惱火,根本聽都不想聽。
這時,只聽得門口喧譁,原來是皇太子與一干大學士硬闖了坤寧宮,卻被侍衛攔住。
“父皇,千萬不要被妖道迷惑。”朱常洛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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