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被震在了原地,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她怔怔的,眸子不可思議看着時禦寒,驚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宋清歡,我的時間有限,”時禦寒淡漠冰冷的嗓音,再次響起,那麼不耐,那麼的嫌惡。
宋清歡眸光一顫,小臉更蒼白了一分,感覺心臟有些窒息。
她以爲她和時禦寒就是吵兩句而已,但是事情發展似乎並不是這樣,時禦寒這麼強烈的冷漠讓她一頭霧水,完全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因爲章程嗎?開始她覺得應該是,但現在她覺得不是因爲章程的事情。
但是時禦寒,爲什麼會轉變那麼大。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裡,透着深深淺淺的受傷,看着時禦寒無聲的問:“你怎麼了?連和我說一句的時間也沒有了嗎?”
時禦寒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現在,我不是在聽你說。”
宋清歡的目光顫了顫,閉着眼睛咬了咬脣,然後輕道:“我弟弟今天來找我了,他說你報警讓警察抓了媽,還要告她,讓她一輩子坐牢
。雖然她有錯,但是不至於讓她一輩子在牢裡度過,更何況我還有個小弟弟,他才幾歲,我媽要是做牢……我小弟弟就沒有人照顧了。”
“你小弟弟有沒有人照顧,與我有什麼關係?”時禦寒如雪的嗓音,帶着一絲輕諷響起。
一抹驚恐如海難,呼嘯而來,瞬間淹沒了她,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咱錯了。
她嚅脣半響,纔再找回自己的聲音:“雖然我媽她有錯,但她畢竟是我媽,我不想讓她一輩子在牢裡度過,你能不能放過她。”
嘴角滑過一抹冷魅的譏笑,時禦寒放輕聲音道:“宋清歡,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我是爲了你,纔會讓他們夫妻兩下半輩子在監獄度過?宋清歡,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世界突然安靜了,夜,孤獨寂寥的可怕。
宋清歡身子顫了一下,擡眸震驚地看着時禦寒,只見時禦寒眸色冷淡,一臉疏離。
她下意識地,啞聲輕喚:“時禦寒。”
時禦寒深邃的眸凝,也微微顫了一下。
他移開,微垂,掩飾了一切,然後又擡起手指,輕輕揉揉眉心,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片刻後,他擡眸看着宋清歡,磁性的嗓音似諷非諷的:“怎麼?有問題?我說錯了”
宋清歡蒙了:“你、你說過只要我願意,我一輩子都可以是你的妻子。”
時禦寒勾脣,聳聳肩膀:“對呀,我是說過,現在也不會改變,只要你願意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妻子,離婚結婚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我討厭麻煩。”
心臟,彷彿被拉扯着一樣,開始隱隱撕裂一般痛起來,她張大眼睛看着時禦寒,水眸裡面帶着窒息一般的迷茫,紅脣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
時禦寒看着他,邪冷一笑,魅惑逼人地看着她:“宋清歡,你不會以爲,我讓你當我的妻子,就是我喜歡上你,愛上你了吧,我可記得當時,與你說的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