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女人誘你成癮 番外,然然輕楓——你還愛他是嗎?
她的臉色原本就很不好,臉頰因爲發燒還泛着一些病態的暈紅,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少了平常那種牙尖嘴利的尖銳樣子,多了幾分柔軟。
陸楓城的心也跟着軟了不少。
其實他很清楚,那些所謂的“怨恨”、“不甘”,早就已經在彼此的相處之中漸漸消弭了,他太瞭解自己的手段,如果他真的想要讓她爲了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她根本就不可能還坐在這裡。
而如今,她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商展成……
陸楓城不想否認,他的確是有了一種危機,夏然的脾氣他很瞭解,如果自己再不往前走一步的話,她必定會徹底遠離自己的世界。
不管當年那個推着他下山的人到底是誰,在他心中,這件事情和她就是掛鉤的,如果真的要讓她爲此付出代價,他希望這個代價是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
一輩子!
被自己腦海裡突然閃過的這個念頭嚇一跳。
一輩子?
可是他很快又覺得,一輩子都對着夏然這個女人,也沒什麼不好的,甚至是,他隱隱還有些期待。
“親愛的,夏然——”
兩人正各懷心思,臥室的房門忽然又被人敲響,商展成性感的又有些不太準的普通話在門外有些焦躁地叫着,“親愛的,快點開門。”
他大概是真的等到了極限了,敲門的力道越來越大。夏然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陸楓城,發現他一直都深深的看着自己,她心頭下意識的跳了跳,故作若無其事的轉過臉去,“陸楓城,我知道你在等着我給你一個答覆,但是我實在不記得當年我對你到底是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只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推人下山,當年我……”
“別說了。”陸楓城皺着眉頭打斷她,上前蹲在了她的面前,他擡起手來,憐惜地撫過她的臉頰,指尖帶着滾燙的溫度,他知道那是她的溫度,“夏然,我既然都已經告訴你這些了,那麼我就不想再計較什麼。所以你不用再說,也不用再想,好好養病。”
他說完,起身走過去,直接打開了房門,門口處的商展成正一臉焦躁地撐着牆,一見到陸楓城開門,他直接推開了陸楓城就衝進了房間,看到夏然依舊是衣衫完整地坐在沙發上,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要去處理一點事情,商展成,既然你是醫生,夏然就暫時交給你了,如果你的醫術夠好的話,明天我來的時候希望夏然已經沒事了。”
商展成一聽這話就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那話刺激我是吧?幼稚!你別來煩着夏然,對她的病情就是最好的!”
要是平常的話,陸楓城估計也不會任由他說了去,不過現在他一心想着剛剛助手打來的那個電話,根本沒什麼心思和商展成鬥嘴,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只對夏然說:“我明天會來看你。”就直接離開了她的公寓。
“剛剛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陸楓城一走,商展成就迫不及待的檢查她的身體。
夏然伸手推開他胡亂在自己身上亂蹭的雙手,“沒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很餓,而且一直在發燒,你確定要先盤問我,而不是讓我先吃東西再吃藥?”
她這麼一說,商展成纔想起來,連忙拉着炎涼去了廚房,獻寶似地端着一碗粥,“這是我爲你準備的,你先把這個喝了,然後再吃藥。”
夏然心不在焉地說了句“謝謝”,雖是沒什麼胃口,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於是勉強自己吃了一點,最後才吃了退燒藥。
大概是吃了點東西,暖了暖胃,她才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不少,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她的腦海裡卻是反反覆覆的想着陸楓城剛剛對自己說過的話。
其實顧家的事情,她已經背了十幾年的黑鍋,說實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有這份心思,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
當年她也說了她沒有推顧盛秋下山,可是顧明凱不問青紅皁白就直接把她趕出了顧家,這是她的恥辱,所以長久以來,她的心裡已經形成了一個保護殼,只要一遇到考驗對方信任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第一個就是守護好自己的心。
驕傲的本性讓她在任何事情面前,都不去解釋,也不去找真相。
可是現在,她反而是有一種衝動,她想要搞清楚,十幾年前,陸楓城是不是真的被人給推下山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當初在那個後山上的人,想必除了自己就是顧澤深和顧盛秋,是不是他們兩人之中的其中一個,還是……和他們兩人都有關係?
她想起顧澤深之前的欲言又止,又想起顧盛秋每一次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都要拉上顧澤深,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然雖然是一個法醫,但是對於推理卻是有着狂熱的愛好,加上以前她還幫思怡破了幾個案子,後來又和葉正昊合作無間,所以一般對於這種事情,她要麼是不去想,只要她靜下心來去想了,那麼她必定會想出個蛛絲馬跡來。
“你的眼皮都在打架了,還不去睡覺?”商展成幫她收拾完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神色恍惚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抱着一個靠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被商展成打斷了思緒,夏然仰着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你還沒走,我怎麼睡覺?”
這言下之意就是下逐客令了,商展成滿臉受傷,“親愛的,你一定對我這樣嗎?我想陪着你,以免有小偷進來。”
“算了吧,我這裡安全的很,不會有小偷,你趕緊回去吧。”
商展成不肯走,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夏然,你看陸楓城的眼神還是不一樣,你是不是還愛着他?”
這話問的太直接,夏然只覺得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別過臉去,“瞎說什麼?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