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后,接近年節的省警校熙熙攘攘,多多少少凡經,喜氣洋洋,一問之下方知道是警校的文化節,郭元和張傑都是這個警校中專畢業的,此時再看身着學員服,十七八歲一臉陽光的學警們,想想若干年前自己也在這裡,忍不住要感慨萬千。胡麗君確是警官大學畢業的,比倆人的學歷高出不少,不過看這等朝氣蓬勃的校園,也忍不住加入到話題裡了,三個人科班出身的經歷到不如一個肖成鋼,一問之下,肖成鋼十四五就進武校,居然還在幾部武打戲裡客串過官兵甲匪兵乙,自是惹得衆人又是一陣好笑。
難得地輕鬆時間,說活着就到了後院的射擊練場,四個人都詫異地問秦高峰,秦高峰卻是笑而不答,其實一路上都在笑,沒人知道他在微笑什麼,示意着衆人不要說話,進了門廳找着認識的陳教練,一開監控室的門,讓衆人噤聲,神神秘秘地指指牆上的監控,自己卻是掩上了門笑着走了。
“看……鍋哥,我靠”
肖成鋼指着牆上的監控,鬼叫了一聲,衆人的眼睛霎時全盯向一個地方。只見得身着一身牛仔藍裝的簡凡,正站在一個靶廳的中央,依然是那樣漫不經心,偶而擡手擊一槍兩槍,勝似做菜時候的隨意爲之,好像玩的愜意,偶而還挽個槍花,正樂在其中地玩着。
只不過張傑一看傻眼了,喃喃地說道:“哇,哇,你們看、你們看,還真是奇蹟囁,這一二三四、開四槍了,還沒蹭着靶!?”哈哈”
張傑咧着嘴一說一笑,到都笑了,其實都注意到了,但沒人說而已,幾槍都脫靶了,都差一點點就蹭到了靶身,肖成鋼笑得直打顛,眯着眼嘴裡說着:“在練基地啊,我們倆都是射擊第一。”
“是不是?你也這水平?”胡麗君詫異地問了句,倒覺得以簡凡這水平,不應該槍槍脫靶。”哈哈”肖成鋼笑着說道。
“喂喂”又脫靶了。”郭元也喊了句,緊張地說道:“不會是把咱們的大師傅氣傻了吧?這也不至於差成這樣啊?”
一緊張都回頭看胡麗君,胡麗君微微有點不悅道:“看我幹什麼?你們天天在一塊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呀?”
“不會吧,他不一直就這樣麼?”肖成鋼想當然地說道。
“喲,我想起來了,”張傑緊張地說道:“那天他抱着娃娃一直哭,醫護來了一直不肯撒手,還到醫院看了幾次”不會是?”是剔
“是什麼?賣什麼關子。”郭元道。
“不會是心灰意冷,想回家娶老婆生娃娃吧?”很有可能噪,他想辭職都不是一天兩天了”別說他啊,這麼窩火,要不是我實在沒地兒掙錢,我都想辭了拉倒”哎胡姐,你說呢?”張傑瞪着眼,正色道。
“秦隊進去了。”
胡麗君心不在焉地說了句,擡頭示意着,衆人的目光都回頭聚焦到了監視屏上,虛掩的門開了,秦高峰走進了那個靶廳,不過簡凡好像並不知道有人來了似的,頭也未動,而秦隊長只是饒有興致地着着簡凡,倆個人。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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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的擡手、擊、沒有瞄準的過程,簡凡出槍依然是那麼瀟灑。
砰聲槍響之後,依然是沒有懸念地結果:脫靶。
砰砰…砰幾槍,一個脫靶累加着另一個脫靶,打空了又一個彈匣,好像移動着的靶身有了靈氣一般,在躲避着子彈,晃悠地動着,又像在嘲着這個槍槍脫靶的槍手。看着簡凡在換着彈匣,秦高峰突然笑着說道:“你又高了一個境界啊,誰教你的?”
像在讚許、像在戲髏,剛剛準備擡手擊的簡凡驀地把槍放下了。淡淡地說着:“我一直在脫靶,已經脫了一個下午了。境界應該是降了啊。”
“呵呵”其實射擊像個考試,考個及格的分數很容易,考滿分很難,可要考零分更難,除非你是故意。”秦高峰笑着踱了兩步,直視着這個槍槍脫靶卻並沒有幾分羞色的簡凡,補充道:“你的目標在靶身之外?”
“你告訴我的,標靶不是眼中,而在心中”我愛打那兒就打那兒,別人管不着我,槍不過是男人的玩具而已”也是你告訴我的。”
簡丹笑着,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此時纔看看個子偉岸的秦隊長。倆個人相視再笑的時候,有了那麼惺惺相惜的意思,也有了點知我者都是彼此的意思。
砰地再響一槍,脫靶,擊中的地方距靶身上方不過兩三寸之遙,瞬間被移動的靶身覆蓋過去了,絲毫不見痕跡,再看簡凡不無幾分淡然的眼神,秦高峰驀地明白了,擊出去的子彈,在躲着以2米,秒快移動的靶身,每一次都堪堪射在靶身即將經過的地方而不擦中靶身,這個出槍的時機和間隙把握得很準。
這個匪夷所思的射擊方式有意義嗎?準確地回答,沒有。沒有任何意義。
再準確地表述一下,秦高峰看得出來,簡凡是在玩,是在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在玩,在消遣。只不過這個消遣的方式過於難了點。
“專案組重新恢復了,你的隊友在門外等你。”
秦高峰輕聲問了句,不過不太像問,卻像是隨意了說了句什麼,看看簡凡笑而不答,又接着說道:“知道你在這兒的時候,我有點擔心你在泄你的憤怒,不過現在看來我多慮了,你比我想像中要冷靜。”
“呵呵,隊長,可你比我想像中要狡猾。”
“是嗎?哪裡狡裸
“把我帶到了這裡,騙着我玩槍,讓我喜歡上了射擊這種感覺;把我送到李威、唐大頭身邊,讓我和他們成了朋友;但又怕我走得太遠,處處用親情、友情給我設着羈絆;而現在,又把我扔進這個漩渦裡,眼看着我浮浮沉沉,我很奇怪,你不害怕我有一天陷進去出不來毀了自己。或者,因爲怨恨成了你的敵人嗎?”
簡凡靜靜地說了句,隨意地瞥了眼正色的秦高峰,這個把自己帶佔了警察生涯的老警察,有過尊敬、有過崇拜、有過怨恨,到現在看着,好像什麼都沒有了,但唯餘下來的還有一份扯不斷的感情,像朋友?也像哥們,或者就像黃天野、像費二二 下朋友。即便打打弄弄翻了臉弄彆扭好長時間不亞面,匯竹亞點下,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秦高峰好像似有同感,笑着說着:“以前有過,現在沒有了”你有點財迷。可並不貪婪;也有點壞水,但並不作惡;雖然原則性和紀律性差點,可你的識人之能,是別人比不上的,包括我、包括隊裡大大小小的隊友,包括最難相處的江師傅,也包括四隊出了名難纏的時繼紅,你在這些人情關係中游刃有餘,支隊長說得對,一個不想當警察,還要跑回家告訴爸媽的人,就壞又能壞到哪裡。”
對於此言簡凡有點不敢芶同,搖搖頭駁道:“可你的培養方法似乎是錯的,教我不按常理射擊,不按常理偵破,不按常理當個警察 ”我現在想起來了,在整理檔案的時候,你和我討論過幾次,不過都不是偵破思路,而是如何巧妙實施犯罪、進而躲避法律制裁的辦法,準確地說,是教我在如何犯罪,我本來就有點糊里糊塗渾渾噩噩,現在當了一年警察,又有點不乾不淨了”
秦高峰接着道:“呵呵 ,你既然爲了飽口福還願意到飯店裡洗盤子刷碗,這個你應該能理解吧,想真正瞭解一件罪案,就不能單單以警察的眼光來評判它;而真正想了解一個嫌疑人的行爲特徵,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把你自己放到和他等同的位置你從小就在飯店裡廝混,形形色色的人都打過交道,在這一點上,你有先天的優勢,還記得一年多前金伯利搶劫案兩個持槍案犯嗎?認出了嫌疑人,還能鎮定自若在飯菜裡下藥,這份心理素質就是大多數警察都不具備的。”
“所以,我就當了實驗品。”簡凡瞪了秦高峰一眼,略有不悅。
秦高峰解釋道:“準確地說,應該是你這麼個一無是處,靠着送禮走後門當了警察的三流畢業生纔會被我選中。你不能否認,我這個眼光還是可以的,最起碼作爲刑警,你已經過了大多數人的成就,你一年經歷的案子,要比有的刑警一輩子經歷的大案都多。”
“囁,,其實我還是願意一無是處。”
簡凡嘆着氣,臂平槍起,但一霎那的遲疑,靶身已經掠過,又像錯過了機會一般,握槍的手頹然垂下了。又嘆了句:“要是能回到從前多好,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難受過”嫌疑人有罪,可他的妻子有什麼罪?老人又有什麼罪?孩子又有什麼罪?都是因爲我們的出現和介入,因爲我們的疏忽和大意,送了他們娘倆的命,一大家,只剩下一個。一歲的孩子,”
微微的抽搐了下,懷裡彷彿還抱着暖暖的襁褓,襁褓裡是哭鬧的娃娃,旁邊就劃尚在血泊中的母親,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仍然鬱積在心裡無法散去。簡凡莫名地覺得說話的時候有點哽咽,哽咽的時候,又是不自覺地抹着眼角。
“像這種令人指的惡行,每年在大原有上千例,我這十幾年一直都在目睹着血腥、殘忍、兇殺、屍體,懲惡揚善、除暴安良與其說是一種光榮使命,又何嘗不是一種無奈的宿命,我們刑警無法逃避的宿命,”我很高興,你沒有被嚇倒。也很高興看到在你心底埋着的正義感比常人要強烈的多。”秦高峰說着,語氣裡的無奈的蒼涼讓簡凡有點冰冷的感覺,就像槍身傳遞出來的溫度。那種感覺是:沒有溫度。
時間,凝固了。語言,也凝固了。
只有靶身嚓嚓移動的輕微響聲,機械地重複着,簡凡眼中那個偉岸,那個粗礦、那個站在面前就能給人以威壓的隊長,彷彿是經冬的衰柳枯楊,在曾經網毅、曾經悖怒、曾經讓很多人聞風喪膽的那張長臉惡相之上,此時所見,盡是孤獨和蒼桑。
謝謝你,秦隊。”
“謝我什麼。”
謝謝你教會了我怎麼樣尋找心中的標靶。”
簡凡驀地微笑了,像曾經不諳世事般地微笑,笑着的時候擡手,手直伸,臂平舉,砰砰砰砰”六槍連,六子彈傾瀉在靶身中央。移動的靶身如同猝遇猛擊,劇烈地晃動着,像被一隻巨手抓住了來回的方向,三個靶身不規則移動的靶身恰恰在成一線的時候猝然停頓,嗡嗡作響。
收槍,槍挽在手中,較之於以前的射擊,簡凡有了份像師傅陳十環那般的氣定神閒。
對於這個妙到毫巔的時機把把握。秦高峰卻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沒有說話,慢慢地掩上了廳門。剛剛出了廳上了臺階,就見得同來的幾個快步要往靶廳跑,伸手一攔,跑得最緊張地的張傑被攔尚有幾分不悅地喊着:“秦隊,我得跟他比比,移動靶打得這麼牛逼,差點被他騙過去
郭元也不服氣,肖成鋼更不服氣了,一直脫靶着的簡凡突然出槍,槍槍中靶,幾乎是在一霎那的時候擊中了不同方位的三個移動靶,當然要把監控室的幾個嚇了一跳。自然要來一較高下了。肖成鋼最不服氣,嘴裡說着:“蒙的、蒙的、絕對是蒙的,打個靶還這麼多裡咯朗”
“都別去了,我們打擾他玩了。
走吧。”秦高峰笑着一把拽着張傑、一手拉着肖成鋼,三個回頭朝門廳走着,胡麗君在門廳等着,卻是沒有跟來。
“哎秦隊,他說什麼了?”郭元追着問。
“什麼也沒說。”秦高峰答了句。
“那”他明天去不去重案隊呀?”張傑追問着。
“這爲廢話麼?他是警察,不上班幹嘛去。”
秦高峰斥了句。又回覆了那份對屬下不假辭色,陰陽怪氣的樣子,胡麗君在背後暗笑着,入隊時候長時間長了對秦高峰也頗有了解,如果是這種口氣的話,那肯定能說明一件事:一切正常,沒有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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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又一個薄霧冥冥的清晨。霜冷的長天在玻璃上結了一厚厚的冰凌。
屋外是冬天、屋內卻是一室皆春。錦被中掩蓋着兩上凸四有致的人形糾纏在一起,噢,不對,是摟抱在一起,偶而伸出腦袋來,頓有一襲長長的烏傾瀉在枕上。
“幾點了?”
“六點十分。”
“起牀,我做飯去。”
“不行,不準有 ”
女聲不容許男聲離開。聲音裡好不膩歪。
是蔣迪佳,掀弄了一角被子,溫暖、雪白、柔柔的懷,:二某軟的兩處地方。交替被簡幾嘬着嘴不亦樂乎地品着。許一窪笑着問:“你都吃了半個小時了。還沒吃飽啊?”
“嘿嘿簡凡德笑着伸出腦袋來:“我怕你餓着唄。”
“我不餓。”蔣迪佳嬌嗔着,如蛇如蔓似的長臂繞上了來,像是有所感悟一般的嘆着:“唉,又快過元旦了,又是一年過去了,糊里糊塗就三十了。”
“怎麼了今天這麼多感觸呀?是不是愁嫁不出去呀。”簡凡嘻笑着問:“這樣吧,你向我求婚,我委曲點,爲了結束你的單身生活獻身一次,怎麼樣。”
蔣迪佳聽得此言,小拳頭猛擂了幾下,笑罵着:“你臉皮真夠厚的了啊”
擂了幾下尚不解氣,又要拽耳朵,簡凡笑着又推又摟又躲,堪堪地避過了,又是打鬧了一番,又是裝着力不逮,被蔣姐壓到了身下,蔣迪佳彷彿初識情之滋味一般,看着帥帥的簡凡,吻了又吻,椰喻地說道:“簡凡,元旦去我家,見見我媽媽怎麼樣?”
“行啊。沒問題。”
“可是,,可是。”蔣邊佳看簡凡答應的痛快,又有幾分擔心地道:“她不太同意我們倆的事。她要不同意,你不許生氣昂。”
“瞧你說的。”簡凡看着近在咫尺的蔣姐,臉上幾分患得患失,笑着安慰道:“我跟老丈娘有什麼氣可生,不同意咱們慢慢來唄。”
“那她要一直不同意呢?”蔣迪佳再問。
“那就耗上了唄,我就不相信,等你肚子大了,她要當姥姥了,她還不同意,哈哈”簡凡笑着直打滾,又捱了蔣迪佳幾個拳頭。
正打鬧着,鬧鈴響了,簡凡聞得聲音,卻是匆匆忙忙地穿衣起牀,邊穿邊說着:“你再睡會,我做飯,一會上班別遲到了。
“是不是呀?你什麼時候開始敬業了?”蔣迪佳看着匆匆忙忙的簡凡,單身支着肘,縮在被窩裡笑着問了句。簡凡一聽,附身吻了吻蔣迪佳,拍拍柔柔嫩嫩的臉蛋,笑着說了句:“因爲你,我的愛情開始專一了啊。也因爲你,我要做個有責任的男人,所以,敬業從今天開始。”
“那我要吃南瓜粥。”蔣迪佳被簡凡說的愣了下,看着簡凡下了牀。喊了句。
“沒問題,天天吃都沒問題。這媳婦好養活啊,淨揀便宜的吃。哈哈 ”簡凡笑着出了臥室,叮叮噹噹地忙活上了。
溫馨的二人世界,初識情毛滋味的倆人恰如蜜月般的幸福,即便是偶而在簡凡的眉宇中看到一絲愁緒,蔣迪佳也沒有在意,尚以爲是被停職給愁的,看着今天簡凡高興起來了,也跟着高興了。
洗漱、做飯,吃飯,結束的溫馨的早餐,送走了蔣姐,整八點,踏着支隊廣播操的聲音終於又一次回到了闊別兩週的單位。
熟悉的樓宇、熟悉的隊友,伸展的手臂認真地做完了就業以來第一次廣播操,等回到重案隊的辦公室的時候,微微詫異了下,原班的人馬已經到齊了,張傑、肖成鋼、郭元、胡麗君,還有時繼紅和嚴世傑意外地準時來上班了,都看着簡凡的時候,簡凡驀地笑了,第一眼便看着時繼紅,雖有幾分意外,但卻是多有高興的成份。
時繼紅掩飾似地說着:“別看我啊,我閒在家也閒着,你們這幾個小孩辦事忒不牢靠,少了我還真就不行”哎你們說是不是?”
時阿姨一問,自然沒人敢說不是,都呵呵笑着點頭稱是。這邊一笑,嚴世傑也解釋道:“對對,繼紅說得對,我也是閒得慌啊,大家吃飯都叫上我,不過幹活都空過我不通知我吧?對不對,這點咱們這副組長有點偏心了啊。”
對對,,胡麗君帶頭附合着。笑着,幾分熱切地看着簡凡道:“簡凡,薛建庭的遺孤隊裡已經聯繫好了兒童福利院,回頭我帶你去看看小男孩長得胖嘟嘟的可討人喜歡了,”
幾個人輪着言,簡凡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着應對這份熱情,郭元卻是上前一把把簡凡拽着摁到了座位上,揮着手喊着:“注意注意 聽簡副組長話,張傑、肖成鋼,先過來檢討你們的罪行,就是因爲你們倆的疏忽,差點讓咱們這個組被踢出局。”
這麼一喊,本來笑着的肖成鋼和張傑霎時臉上敷了一層霜,訕訕地互看着,看看簡凡,又看看衆人,還真像犯十惡不赦的罪行一般難以啓齒。
“不怪你們。”簡凡開口了,正色說道:“就換上我和郭元、或者換上重案隊任何一對搭襠,在剛剛線索露頭的情況下都不會考慮到隨之而來的就是兇案,這一點更說明了,薛建庭身上揹着重大案情,在涉案同夥吃不準薛建庭家人是否同樣知道某些內情的情況下,選擇滅口是最安全的途徑。當然也說明了,我們的方向從一開始就是正確的,直到現在,還是正確的,”
“對這個案子,停職的期間正好給了我一個通盤考慮的時間,我把以前收集的音像和文字資料又從頭看了幾遍,也想了很多 ”
簡凡說着,看着一干隊友都在注目着自己,在說到案情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帶上了幾分難色,一波三折地經歷這麼多事,估計都在擔心最終的走向問題。就聽得簡凡說着:“就案子本身來說,經過我們前段時間的努力,淹沒了十四隻的懸案再一次沉渣泛起,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很聰明,很巧妙地掐斷了我們現的一條又一條線索,可正是因爲他的聰明,會讓他一點點變得喪心病狂,會讓他一步一步走向絕路敢於做案的次數越頻繁,他們在絕路上就走得越快,絕路,是他們唯一的出路”,這個案子讓我在去和留之間徘徊了很久,我最終選擇留下,我相信,包括我們在內,包括現在正在排查線索的六大隊隊友們在內,我們不是爲了榮譽在做這些、也不是爲了高尚在做這些,我們所做的,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還無辜罹難者和受害者一個公道。讓這宗令人指的罪惡,結束在我們手中。”
會場裡、會場外,不約而同的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鼓掌最熱烈的來自門外,伍支隊長、6隊長帶着新充實的重案隊員涌了進來。會場裡躋躋一堂,掌聲久而未歇,依然像初起時那般熱烈”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