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忙碌碌中,悶頭一家人迎來了1975年的冬天!
12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忙完一天的業務工作之後,悶頭、小龍和傻妞在家裡的餐廳邊吃邊聊!
“悶頭哥!今天凌晨我和李旺財去郊區接貨點接貨!負責幫劉夏芒交貨的工頭說,他們再忙幾天,劉夏芒要讓他們放長假了!劉夏芒是不是要收手不幹了?!”小龍皺着眉頭困惑地看着悶頭!
“我也感覺到了!這幾天劉夏芒的孫子劉巧兒店裡,那些貨架上幾乎沒有什麼商品陳列!劉巧兒在店裡守夜值班的鋪蓋也不見了!看樣子劉夏芒被官府的差人盯上了!他們已經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唉!如果他們有事,我們肯定也少不了!因此,我們也要開始好撤出這個生意的準備!”悶頭嚴肅地看着小龍和傻妞!
“劉夏芒這個老東西也太陰了!他在我們後面躲着,指使我們幫他做事,現在,有事他還想自己先跑,讓我們替他背鍋!哥哥!要不然我們去告發劉夏芒吧!衙門公佈過,告發是立功,立功者可以免罪!”傻妞抱着已經長得半米長的巴伐利亞狼狗金花,她瞪大眼睛氣呼呼地看着悶頭!
悶頭嘆了一口長氣後,他嚴肅地看着傻妞和小龍說:“小龍!傻妞!我們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考慮後果!我們與劉夏芒是同夥!就算我們告發他,我們也是罪責難逃!就算差人不讓我們坐牢,但是,我們辛苦掙來的那些錢肯定要充公!加上,劉夏芒是老江湖了,他難道沒有對付我們的後手?!如果我們告發他,我們肯定活不成了!懂嗎?!”
傻妞嚇得全身發抖,她差點把抱在懷裡的金花掉到地上!
小龍冷靜地看着悶頭說:“悶頭哥!你說吧!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渡過這個難關?!”
“小龍!傻妞!從明天開始,我們要把做生意的賬本、業務單據和現金,以及點鈔機、捆紮機、電子計算器、鈔票包裝用品等藏好!這些東西如果讓查案的差人拿到,我們做私宰肉生意罪行就被他們證實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只做那些可靠客戶的生意,逐步不收客戶的訂單!我們給劉夏芒的貨款,一定要晚一天才給他,防止老小子拿了錢不給貨,造成我們的損失!傻妞!明天你跟李斐豔說,以後讓她不要來我們家裡上班了,有事我們去他們家找她!小龍!明天接貨分貨後,你約蔡小七到那家茶館,我要跟他交代事情!”悶頭嚴肅地看着小龍和傻妞,他們兩面無表情地點頭!
“那些賬本、單據、現金及業務工具,以後,我們還要經常用,而且它們很佔地方!我們應該在什麼地方隱藏它們比較好呢?!”小龍困惑而緊張地看着悶頭!
傻妞笑着說:“哥哥啊!我聽李斐豔說,我們外公李哲西原來是中州最有錢的大老闆!因此,他見不得人東西肯定不少吧?!我感覺這套房子裡肯定有藏匿寶貝的地方!等下我們去睡覺!你們兩個人在各處翻找吧!”
小龍笑着說:“哎呀!關鍵時刻還是小妹管用啊!行!你去洗漱睡覺吧!我和悶頭哥收拾碗筷和桌子,然後,我們去找藏寶地點!”
於是,傻妞帶着金鋼、金花等兩隻小狼狗走出了餐廳!
悶頭和小龍洗碗塊、擦桌子、掃地後,他們從家裡三樓開始查找藏寶地點!
當查到三樓時,悶頭髮現兩個雜物間的隔牆不一般,悶頭感覺這副隔牆很厚,佔用兩個雜物間很多空間!
他們兩人找來皮尺,測量了兩個雜物間內部長度,然後,再測量兩個雜物間在走廊一面總長度,通過計算,他們確定這副隔牆的厚度有1米多!
不久,悶頭和小龍一個角落裡找到了狹長暗間的暗門機關!
打開暗門後,悶頭和小龍打開手電筒進入了這個暗間!
這個暗間設計的非常巧妙,靠門的一邊是一板從下至上的裸牆,另一邊是一排1.5米高,單門寬度0.6米的緊密排列的一排鐵板櫃!
暗門開在暗間的中間,暗間裡有條不需要側身就能夠通行到暗間兩端的通道!
在一個通道頂端的牆體暗洞裡,悶頭找到打來這些鐵板櫃的鑰匙串!
悶頭將五個一字排列鐵板打開了,櫃子裡東西讓悶頭和小龍驚呆了!
李哲西老人給這些櫃子做了編號,進暗門最右邊的櫃子爲1號櫃,往左爲2至5號櫃。
1號櫃裡存放三箱黃金,每箱裝着30塊金磚,金磚上表明500盎司(1盎司等於31.1035克),9.999999PUREGOLD(即久久金),國際著名銀行標誌,這裡藏着1.4噸久久金!
2號櫃裡放着三箱美元鈔票,每箱是面值千元大鈔共2000萬美元,這裡藏着6000萬美元!
3號櫃裡放着兩太油封錫箔紙包裝的M1911勃朗寧手槍,兩套盒裝的嶄新湯姆森自動步槍,相應彈藥四箱,兩箱鵝蛋雷等等!
4號櫃裡放在財務賬本、各種資產證明文件、企業經營證照等!
5號櫃裡放在幾箱珠寶首飾,名貴手錶,還有金、銀、玉石和瓷器等古董!
清點完畢後,悶頭將櫃子裡物品、鐵板櫃、暗間恢復原樣,悶頭和小龍走出暗間,按動暗門機關將暗門關上!
悶頭和小龍氣喘兮兮跑到二樓書房裡,開燈喝水休息!
“我靠!李家真是超級富豪啊!悶頭哥!有了這些老本,以後,我們做什麼生意都沒有問題了!”小龍驚恐地看着悶頭!
“是啊!李哲西老先生真狠啊!爲了保着這些秘密,他寧願自己兩夫妻活活燒死啊!小龍啊!黃金和美元都是海外市場的貨幣!在國內我們不能使用它們!因此,這些東西跟我們關係不大!但是,如果有人知道我們這裡有這些東西,也許我們就活不成啊!”悶頭臉色蒼白憂慮地看着天花板!
小龍雙手緊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誰怕誰啊?!3號櫃裡的那些傢伙不管用了?!誰敢找上門來,老子轟死他!”
悶頭嚴肅地看着小龍說:“小龍!任何時候,都不能亂來啊!殺人償命的道理,你不要忘記!時機成熟,我們一定要離開中州這個是非之地!到時候,我們悄悄地把這些東西帶走吧!”
小龍鬆開拳頭笑着說:“是啊!我們在這個地方得到的東西確實太多了!我們在這裡再待下去,肯定成爲衆矢之的!去了新地方,就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底細了!”
悶頭笑着說:“古人云,穩住江山氣運生,宏財不擾萬福來!我們不能被財所困啊,該是我們的,它們跑不掉!不是我們的,它們早晚要離開我們!我們關燈,去睡覺吧!明天我們要很多事情啊!”
......
第二天大清早,吃過早餐後,傻妞帶着金鋼、金花兩隻狼狗,去劉大爺家通知李斐豔不要來家裡上班了!
早上7點半,悶頭和小龍辦完提貨、分貨、送貨和結算的事情後,他們回家做賬,點鈔等,然後他們將做生意的賬本、業務單據和現金,以及點鈔機、捆紮機、電子計算器、鈔票包裝用品等,搬到三樓的暗間裡藏好!
他們將屋裡屋外仔細打掃和整理了一遍,將與私宰肉業務有關的痕跡進行全面清除!
中午,悶頭跟蔡小七做最後一次結賬之後,他和小龍在輕紡區老地方茶館一間包房裡,與蔡小七商量事情!
由於,張瘸子做了蔡小七商社的二當家,因此,蔡小七也叫張瘸子來參加!
人到齊後,大家喝茶開會!
“蔡大哥!張老師!今天我們已經做完以往的結算!你們給我們訂單,我們不再收了!從現在開始,你們不用幫我們做生意,收訂單了!我們也不給你們供貨!明白嗎?!”悶頭嚴肅地看着蔡小七和張瘸子!
聽完悶頭話,張瘸子氣憤地拍着桌子說:“悶頭!你什麼意思啊?!你想玩我們,是吧?!我們上千名弟兄起早貪黑,爲你們拼死拼活幹!你們說停就停?!你們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小龍敲着桌子瞪着張瘸子說:“老瘸子!你想要什麼說法?!現在,我們這些人已經被差人盯上了!你想死,你就接着做!但是,以後你們做的一切跟我們沒有關係了!你以爲我們不想掙錢啊?!我們不知道老百姓正在準備過冬和春節的東西啊?!但是,人命總比錢財重要吧?!你是老師吧?!這點狗屁道理,你真不懂?!”
蔡小七笑着說:“子瑞!子龍!兄弟們說得沒錯,我們該收手時,一定要收手!我們是魚肉,官府是砧板和菜刀啊!我們不能給他們鬥!張老師!子瑞兄弟這樣做也是爲了我們好!這一年多來,兄弟們也累了,也掙錢了!我們趁着這個機會,讓兄弟們好好休息吧!”
商量事情結束後,蔡小七帶着滿臉不高興的張瘸子等人走了!
幾天之後,悶頭他們在輕紡區的生意全部停下來了,劉夏芒、劉巧兒等上線人物也完全消失了!
然後,悶頭做了自身團隊的各項結算和分紅!
首先,悶頭給李旺財、李斐豔結算了全部工資及費用等!
悶頭除去全部業務成本和管理成本後,悶頭家與旺財家進行分紅,悶頭家分到了280多萬元現金,旺財家分到了70多萬元現金!
悶頭將旺財家的紅利現金點好後,放在一個袋子裡交給李旺財!
“旺財哥!這是你們分得的紅款!一共70多萬元!我們這次合作就這樣結束了!以後,有人問起這門生意,你和斐豔說不知道就行!”悶頭面帶感激地看着李旺財!
李旺財笑着說:“悶頭!多謝你們!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合作吧!你們放心,我們做過的事情,我和斐豔都不會往外講!你們自己多當心那些正在查案的差人吧!明天我讓斐豔去商業街賣衣服!我去專心搞運輸!”
說完話後,李旺財高興地提着錢袋,拉着傻傻站着的李斐豔走了!
李旺財走後,悶頭他們將剩餘280多萬元現金,進行了清點、捆紮、包裝和裝箱,然後,他們將這些錢收藏在家裡的地窖。
幹完事情後,悶頭、小龍、傻妞在家裡的餐廳烤火、喝茶、看電視、聊天!
“哥哥!現在我們那麼有錢!以後,我們還要幹活嗎?!”傻妞笑嘻嘻看着悶頭和小龍!
悶頭笑着說:“唉!我這點錢算什麼啊?!我們要讀書、學本事、成家立業,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些事情都需要本錢吧?!過了春節後,小妹啊!你去讀小學吧,沒有知識你怎麼當醫生啊?!我和小龍開家裡的卡車去跑運輸吧,我們能夠把家裡飯錢和費用掙回來也好啊!”
大家有說有笑地看電視喝茶!
......
1976年1月3日大清早,突然間,輕紡區派出所李國安警官,帶着幾個武裝幹警衝進悶頭他們的家裡!
悶頭家裡的兩隻狼金剛和金花狗狂叫着,它們試圖掙脫鐵鏈衝向入侵者!
“你們三人站在前廳不要動!我要執行任務,搜查你們家!”
幾個幹警將悶頭、小龍、傻妞從餐廳帶到房屋大門的前廳,李國安警官跟悶頭說明他們的來意!
然後,幹警們開始從三樓,一層層地進行搜查!
搜查完樓房內部後,他們對前後院進行了搜查!
最後一個領頭的幹警跑到李國安面前,他敬禮說:“報告李長官!屋內屋外我們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李子瑞!悶頭!你跟我們去所裡做筆錄!接受我們的調查!李子龍!李秀芳!你們在家裡待着!李子瑞沒有回家之前,你們不要隨意離開這裡!明白嗎?!”
李國安交代完事情後,他留下兩個幹警在悶頭家裡待着,看守小龍和傻妞!
然後,他和幾個幹警帶着悶頭,乘坐一輛警車走了!
到了派出所審訊室,悶頭看到除了李國安,還有一個身穿中山裝五十多歲戴眼鏡的大官、一個穿着棉八廠工作服的大官,一個身穿警服的警官等四個人,在審訊席上嚴肅地坐着!
兩個幹警將悶頭帶到他們面前一張凳子,讓悶頭與他們面對面坐着!
李國安面無表情地看着悶頭說:“李子瑞!等下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要東拉西扯!知道的,就說知道!不知道的,你不要瞎說!審訊開始!”
“我是市局來了調查員!李子瑞!你認識這個人嗎?!”那個陌生的警官說着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交給他身邊的一個幹警!
幹警拿着照片給悶頭看,悶頭知道照片上的這個人是張瘸子!
幹警收回照片後,悶頭說:“不認識!”
那個身穿工作服的大官拍着桌子說:“混蛋!有人看到你跟這個人在一起喝茶!你怎麼會不認識他?!他叫張瘸子!你記起來了吧?!”
悶頭看過棉八廠的宣傳欄,悶頭知道這個工作服大官是棉八廠的廠長郝關頭,郝關頭的小兒與小龍打架後,被悶頭和小龍搞殘廢了,因此,他們非常嫉恨悶頭和小龍!
悶頭冷靜地說:“不認識!”
市局調查員說:“李子瑞!張瘸子說,他們做私宰肉生意的貨物是你給他們提供的!是這樣嗎?!”
悶頭氣憤地說:“不是!我一個孩子怎麼可能給一個老頭供貨呢?!他這種騙人的話,你們也信?!”
李國安瞪着悶頭說:“李子瑞!有話說話!不要東拉西扯!”
郝關頭拍着桌子說:“李子瑞!有人舉報你在販賣私宰肉!你承不承認?!”
悶頭笑着說:“喔!給別人送肉是吧?!我送過啊!我在傢俱合作社幹活,我給這裡的單位和家庭送傢俱的時候,有人讓我幫他送肉!我幫他們送一次肉,他們給我兩塊錢!我家裡窮,所以我就幫他們送了!這也犯法啊?!”
郝關頭提高嗓門說:“你窮屁啊!你窮怎麼有錢,同時買兩臺車子?!”
悶頭笑着說:“喔!你應該最熟悉我外公李哲西吧?!他以前是中州最有錢的人!我們住進外公家裡後,翻箱倒櫃找到了幾萬塊錢!我弟弟李子龍學習汽車駕駛專業畢業了,我們買車給他搞運輸,掙錢養家餬口!我們幾個孤兒投資做生意,找一口飯吃,難道也得罪你這個大廠長嗎?!”
郝關頭看着那個中山裝大官說:“賴主任!你看看,他什麼態度?!你們把他送到少管所,關押幾年吧!”
賴主任瞪了郝關頭一眼後,他溫和地看着悶頭說:“小夥子!我叫賴光明!在這之前,我已經瞭解過你的情況了!你是一個勤勞刻苦的好孩子!你爲養活弟弟妹妹,爲了給妹妹看病,教育弟弟費盡心血!在我們對你的調查中,沒有發現你有任何問題!問題出在我們身上!我們作爲人民公僕,竟然讓三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三個本廠子弟,在貧苦交加中掙扎!郝關頭!你作爲棉八廠的父母官,你沒有感到愧疚嗎?!我命令你們,從明天起,給李子瑞、李子龍、李秀芳等三個孤兒,放發睏難補助金!並按照在職職工子女的待遇,給他們解決上學讀書的問題!我們不能再讓他們成爲社會的流浪漢和童工!”
聽完賴主任慷慨陳詞後,悶頭噗通跪在地上給賴主任磕頭!
悶頭淚流滿面地說:“感謝青天大老爺賴主任!你是活菩薩啊!我們兄妹三人一定報答你的再生恩情啊!”
然後,賴主任起身過來,將悶頭扶起來!
“小夥子!你沒事了!以後,你們好好讀書吧!有文化你才能幹大事!我在市機關上班!有事去找我!你到那裡喊賴光明,就能找到我!我們後會有期!”
賴主任幫悶頭拍了身上塵土後,他帶着兩個隨從走出審訊室!
此時,郝關頭急忙起身,快步去追賴主任!
他們走後,市局調查員說:“李子瑞!你在審訊記錄上簽字吧!我們對你的調查結束了!簽字後,你就可以回家了!”
悶頭困惑地說:“回家?!我是不是沒事了?!”
李國安笑着說:“簽字吧!有沒有事是自己的事情!明白?!”
悶頭高興地拿起筆,在市局調查員的審訊記錄檔案上簽字!
然後,市局調查員帶着他隨從走了!
他們走後,李國安帶悶頭去他辦公室喝茶談話!
“悶頭啊!市局剛剛破獲一個大案!他們人贓並獲地抓獲了,以張瘸子爲首的販私集團,涉案人員一千多人!張瘸子確實在栽贓你!市局調查過,他們的私宰肉來至中州之外的豫州地區其他南方城市!因此,你給他供貨這個說法不成立!你回家好好安慰弟弟妹妹吧!不要讓他們太傷心了!”
交談結束後,悶頭自己從派出所走路回家!
悶頭回到家裡,幹警們已經走了!
見到悶頭,傻妞跑過來抱着悶頭,她哭着說:“哥哥啊!我以爲他們不讓你回來了!我太傷心了!”-
悶頭笑着說:“好了!我們家沒事了!”
小龍笑着說:“唉!我說我們沒事!小妹就是不信!在家裡哭得死去活來!小妹!現在悶頭不是好好地回來了?!”
傻妞擦着眼淚笑着說:“哼!我是哥哥養大的!哥哥不在我肯定難受了!誰像你那麼無情!”
小龍笑着說:“誰說我不是哥哥養大的?!做人要有分析判斷能力!不要瞎想!好吧?!”
他們三人關上大門,帶着金剛和金花到家裡餐廳看電視、喝茶、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