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慄坤在逃出安哥拉之後,便沒了消息,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關注VX小隊,不關注殘狼。
可以說,此時的王慄坤在暗,VX小隊在明。想要找到他們的行蹤簡直太容易了。
自從VX小隊和清道夫的成員進入大陸,他便和王充的父親聯繫上了,希望從他那裡掌握VX小隊的一舉一動,好處是一張1000萬美元的瑞士銀行不記名儲蓄卡。
開始,王副司令斷然拒絕了前者的要求,他從上面一些人那裡隱約知道些這支小隊的東西,知道那不是自己一個快要退休的副司令可以對付的。
可是,百般利誘之下,王慄坤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將一個文檔發給了後者,那裡面記載着王慄坤當年和他合夥一起倒賣制式武器的證據
這一下,王副司令便跨了,可是他還有自己的底線,他在拖着,拖到自己能獲得最大利益的時候。
誰知,自家兒子竟然先忍不住了去招惹那個小隊的隊長
五分鐘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衝着那些該死的糾察保證看管好自己的兒子,可自己還是玩了一步
搖搖頭,王副司令驅散心中的煩悶,將手裡的電話用力掰成兩半之後,鑽進自己的轎車朝着自家的方向開去。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殘狼總算是能安心的養傷了,而王充在其父親的努力之下,總算是從安全局的辦事處走了出來。他是真的再也打不起和殘狼作對的念頭了。
王充是閒下來了,可是他的父親卻開始忙了起來。一條條的信息被他用各種方式隱蔽的傳送到了海外,一個陰謀,再次朝着殘狼籠罩了過去。
對此毫不知情的殘狼此時卻是滿心的歡,經歷了半個月的療養之後,他總算是可以坐起來了。而今天,也是他提前出院的日子。
爲了殘狼的出院,不知道在忙什麼的野貓也特意趕了回來,一邊幫殘狼收拾行李,野貓一邊說道,“寧老爺子把你安排到了一個特種兵大隊,你在那裡養傷至少很安全。如果願意,也可以給那些特種兵上上課。”
“上課?我現在都淪落到坐輪椅的地步了,還上什麼課?”殘狼坐在輪椅上彆扭的扭了扭腰自嘲的說道。
“少廢話了,今天回來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野貓將兩套嶄新的迷彩服疊好放進揹包裡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消息?”
“泰山他的小隊,那些隊員的家人,已經有80都被安排在香港了。還有一些都在內地。”
“你說什麼?”殘狼驚訝的看着野貓。
甜甜一笑,野貓解釋道,“我只和他們說了一條,在中國,不用擔心他們家人的安全。然後他們就都來了,現在安排在香港只不過是過渡階段,他們將在半年之內全部來內地”
“你這些天就是去忙這個了?”殘狼高興的問道,既然那些傭兵願意把家人安置到中國,那麼至少以後不用太擔心他們會搞小動作,現在雙方的關係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這些都是觸手和山鷹他們做的,我另有別的任務,這次是爲了送你去療養的軍事基地才特意趕回來的。”野貓並沒有說自己去忙什麼了,殘狼大概也能猜到,所以也就知趣的沒有細問。
殘狼的行李並不多,僅僅一個背囊就全部搞定。告別了有些依依不捨的王曉雲,野貓推着殘狼離開了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一架直升機從西郊的一座軍事機場起飛離開了紅色首都。
直升機飛行的時間並不短,他們二人是上午十點多登上的直升機,可是直到下午…,直升機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保持着一個速度不時的變換航向不急不緩的飛着。
對於駕駛員的小把戲,殘狼自然猜的一清二楚,無非是不想讓機艙裡的殘狼計算出軍事基地的大概位置而已。不屑的笑了笑,殘狼再次閉上眼睛開始補覺。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飛了一天的直升機終於降落在了一個山窩裡的軍事基地校場中心。
臨出艙門,坐在輪椅上的殘狼瞟了一眼直升機油表,這才憤懣的在野貓的幫助下離開機艙。那個飛行員純粹閒的蛋疼,直接把油箱裡的油燒的快見底了這才降落。殘狼甚至惡意的猜測,如果給他加掛一個超大油箱,他是不是會先來個環球飛行再落下來。
正在殘狼不爽的時候,一名身穿07式軍裝佩戴上校軍銜的黑臉男人虎步龍行的走了過來。
“沈營長”野貓敬禮道,殘狼下意識的趕緊跟着敬禮。
那黑臉兒男隨便的揮了揮右手算是還禮,操着軍人特有的大嗓門道,“揚家丫頭就不能叫我聲叔叔?這小子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個什麼狼來着?”
野貓似乎對這個沈營長很是無語,搖了搖頭無奈的介紹道,“沈叔叔還是叫我野貓吧,他是殘狼少校,狼頭兒的學生。”
聽着野貓這特殊的介紹,殘狼倒是一怔,難道狼頭兒的面子放到國內都那麼好使?
果然,沈營長馬上收起了笑容,“原來是老班長的人,丫頭你放心,來了我們037守備基地就是到家了你說的那些麻煩根本就不是個事知道你忙,沈叔叔我就不留你了”
對於這沈營長竟然這麼直白的下逐客令,殘狼是看的目瞪口呆,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野貓竟然沒有一點兒特殊的表情,反而認真的點點頭道,“那好,等他傷好之後再來接他。”
“我走了。”野貓轉過身來衝着殘狼微微一笑,隨即把手裡的揹包輕輕放在輪椅旁邊再次登上了飛機。
“好小子殘狼是吧?走跟老子先去食堂吃飯”那沈營長大大咧咧的說道,隨即竟然親自推着殘狼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對於這位營長大大咧咧的脾氣,殘狼倒是感到一陣輕鬆。
這個時候,基地裡的士兵還在跟校場上的各種障礙較勁,所以食堂裡倒是並沒有人。
在一張桌子上坐下,沈營長等廚師將幾個小菜以及一小盆豬肉燉粉條端上來之後,這才說道,“我們這裡時刻是二級警備狀態,所以不能喝酒,你小子別見怪。”
“營長說笑了,僱傭兵又不都是酒鬼。”殘狼夾了一口冒着油花的肥肉塞進嘴裡說道。說實話,殘狼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大鍋飯裡的經典菜,別看東南亞基地裡也有中國廚師,但多是一些南方人,根本沒做過這種東西。
對於自己的身份,他倒是並沒有掩飾,況且看他和野貓那關係,說不定早就知道了。沈營長自然也聽出了殘狼並沒有想瞞着他什麼,這下更是高興了起來。“小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哦?”殘狼一愣,連忙嚥下嘴裡的肥肉說道,“什麼忙?”
夾了一大口菜,沈營長稍稍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給我的戰士做老師,教他們在戰場上用的到的東西”
“這是誰的意思?”殘狼放下筷子眼角含着一絲笑意問道。
“是寧首長,他希望你能給他帶出一批真正的軍人,”沈營長苦笑着說道,似乎也覺得這個提議有些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