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亂了套。
挨門的幾個手術室,都傳來不幸的消息。
歐陽拓急救一個小時,依舊毫無生命跡象。
而韓楨楨,孩子沒有保住,導致大出血,血壓一直下滑,幾近消失。
王龍。。。似乎真的不行了。。
而陳慧心,也一直昏迷不醒。。
“家屬做好思想準備,幾個病人挽回生命的可能性很小。。。幾乎。。”
“閉嘴,不準說!回去!繼續搶救!我不說放棄,誰也不能放棄!”歐陽老爺子氣得在地上死命地戳着手杖,差點就用柺杖去打人家醫生的腦袋了。
“爺爺,你不要急,慢慢講,沒事的!”駱菲兒撫着歐陽爺爺的胸口,哭着勸着。
這個時候,李老媽子衝了上去,舉着不知道哪裡拿來的一把刀子,凶神惡煞地叫着。
“你們給我聽着!我這把刀不長眼,你們給我救活這幾個人!如果救不活,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讓你們這些醫生一個個都多個窟窿!”
“家屬冷靜,要冷靜。。。”醫生又怕又氣,哆嗦着身子。
“過來!”肖洋一把將女人抓了回去。
“你管好你女人啊,不要威脅醫生,我們會盡全力的。”醫生趕忙說道。
肖洋邪笑一絲,從後腰突然拿出來一把黑森森的手槍,朝着醫生腳底下就開了兩槍,整個大樓大樓都在震顫,醫生完全被嚇傻了。
天哪,這是他活這麼大,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槍彈。
國家不是對槍支有嚴格的管理嗎?
爲什麼這些人可以隨便攜帶着槍支在公共場合亂開槍?
“進去跟所有醫生護士講,我肖洋說話說到做到,如果裡面幾個人活不過來,你們這裡有多少人,我讓你們全都腦漿子迸裂,陪葬!聽到沒有?”醫生嚇得要尿褲子時,肖洋吹了吹槍口,囂張地開口。
“聽,聽到了。。”醫生面如土色,戰戰兢兢挪進了手術室。
“不許停止搶救!不許!不要停!!”李潔還在吼。
手術室裡全體醫護人員都曉得了外面家屬的強硬,以及蠻不講理的態度,一個個都嚇得魂不守舍,甚至有護士都嚇哭了。
“哭什麼哭?還不快點繼續搶救?救他們就是等於救我們自己!”醫生吼道。
醫護人員紛紛投入到永不停止的搶救中,絲毫不敢懈怠。
手術室的門剛剛關上,李潔就哭了,哭得那麼傷心。
肖洋紅了眼眶,拉着李潔,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李潔腦袋靠着肖洋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
“嗚嗚嗚,小賊貓!你不能死!你給我活過來啊。。。”
歐陽爺爺頭髮彷彿一下子全都白透了了,老淚縱橫。
韓楨楨死死拉拽着布條,她的臉上,已經成了土色,一點血絲也沒有了。
靠了,死混球!
我不信,嘞不死自己。。。
加油啊,再加一把油,你就可以和你家死混球在一起了!
如同殭屍一樣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小得意的笑容。
終於,歐陽拓看不下去了,拳頭越攥越緊。
死神想要去拉歐陽拓,卻首先被歐陽拓一把抓住了他的爪子。
“我命你馬上,去阻攔她!不能讓她死!”
“好。。。吧。。”死神被歐陽拓的氣場給怔住,竟然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呼。。。
死神顯身在韓楨楨身前,伸出手,在她脖子上一點,布條嘭的斷開了,韓楨楨一下子倒在地上。
嗬。。。
使勁呼吸着。
擡眼去看跟前的男人,韓楨楨皺緊了眉頭。
“你,你幹嘛啊,敢打擾我,下去陪我家死混球?你神經病啊!”
汗。。。
這就是那個大帥哥喜歡的女人?
這麼兇?
地府的女鬼,都沒有這麼兇的。。。
太可怕了!
“你才傻啊,別死了,你男人去天堂了,他是去死,你現在回頭是岸,回去吧,會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你的,超好男人等着你呢!回去吧!”
韓楨楨瞠目,一下子爬起來,上去就給了死神一個迴旋踢,幾乎把死神那漂亮鼻樑骨都打歪了。
“你憑什麼在這裡挑撥離間?我靠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家死混球是最好的!”
韓楨楨吼着,突然發現這個黑衣男人腰間別着一把兩齒叉,就是那種捕魚的叉子,非常的鋒利,她一下子從死神腰間抽了出來,咧嘴一笑。 wωw◆тт kán◆Сo
“還好你有點用處,這個傢伙借我用一用。”
“喂!你怎麼偷本神的神器?”死神吸氣。
“不是偷,是借。我就用一下,馬上還你。”韓楨楨燦爛地笑。
“那好吧,你用完了馬上回你的陽間啊。。。”死神吐口氣。
話還沒有說完,死神就驚呼起來。
“喂!”
眼看着韓楨楨把兩齒叉狠狠地刺入自己的心窩!
嗤!
鋒利無比的神器,一下子洞穿了韓楨楨的心臟。
血,一片片涌出來,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
“歐陽拓,死混球!你想走?你。。。休想!等我。。。拓。。我來了。。。”韓楨楨咧脣笑起來,斷斷續續地說。
晃着身子,一點點軟了,倒在地上。
“楨楨!楨楨!你這個傻貓兒啊!”歐陽拓跑了過來,抱起韓楨楨,落着眼淚呼喚,“你好傻啊!你個蠢女人!”
韓楨楨已經不能說話了,含着淚,凝望着身邊的歐陽拓,抖着手,摸索到他的手,握住,艱難地啓脣,氣若游絲地說,
“你。。。你休想丟下,我。。。我要賴着你。。。生生世世,不準拋下我!一起。。。一起死!”
“貓兒!”
歐陽拓抱着女人,心膽俱碎。
“好,一起死。我答應你,一起死。”歐陽拓點着頭。
“這人世間,真有這樣蠢的女人嗎?你們真的要一起死?”死神大駭。
“啊!”
一個護士禁不住驚叫一聲。
“怎麼了?叫什麼叫啊?”
其他醫護人員都質問她。
嚇死人了,本來就擔憂小命不保,守着沒有脈搏的死人瞎忙活,她這一叫,基本上嚇破了別人的膽。
“她,她。。。”
“她剛纔有在笑,她竟然在笑!”護士指着拿掉孩子的韓楨楨,臉色蒼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