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課了,覃雪像好了傷疤忘了疼,在底下嘀咕着:"光頭哥最愛拖堂了,還把他的課安排在最後一節,真™晦氣!"
老樑好像聽到了什麼,暗暗一笑,說道:"大家是不是希望我能不拖堂啊?"
2班的同學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啊,老師。"
老樑本低着看書本的頭刷的一下擡了起來,臉上帶着不懷好意地笑着說道:"很好!既然大家都想,那麼還剩下5分鐘,我請覃雪同學來回答一下這個題目,對了,我這下半個學期都不拖堂了。"
說着,老樑在黑板上寫下了:巴黎公社被稱爲社會主義運動的"早產兒"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在老樑寫下題目的同時,底下歷史比較優異的同學紛紛開始說道:"老是換我吧,就她?"
覃雪正想着偷偷翻書找找答案,不巧的是,老樑剛好就轉頭了,他伸了伸手,示意讓她別翻書,邊說道:"哎,哎,別翻書,這樣就不公平的了。"
覃雪見狀把書關了起來,緩緩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羞愧的臉佈滿了不好意思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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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樑也開始默默說道:"有些同學啊,心裡不要只想着談戀愛,高一了,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要整天腦子裡只是兒女情長,畢竟同桌又不是擺設,"
這是的同學一個接着一個的回頭看着覃雪,新來的童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童顏看着眼前的楚皓問道:"姐姐,爲什麼老師說到這個大家全都看向覃同學啦?"
楚皓回過神來,對童顏說道:"這個吃飯的時候再和你說吧,在這裡說不太好。"
楚皓的神色有些尷尬,童顏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扎到楚皓的心裡了,童顏有點傷心地回答道:"好滴吧。"
歡快的下課鈴聲響起,老樑嘆息了一聲,說道:"今天就這樣,下課!"
同學們直接衝向食堂,似乎除了覃雪的小跟班和覃雪的同桌以外,沒有人在乎覃雪的感受。
楚皓拉着比自己高了將近十釐米的童顏,童顏也措手不及,差點就摔倒在楚皓懷裡了。
童顏問道:"姐姐,怎麼了嘛?"
楚皓尷尬的說道:"算了算了,到時候回到宿舍再說吧。"
兩個人來到了食堂門口,一望無際,全都是吃飯的人,都已經可以排到宿舍門口了!
楚皓有點無語的意思說道:" 可能不可以很快回宿舍了。"
童顏說道:"沒事,有我陪姐姐呀。"
話音剛落,一個高二的學姐就走了過來,她問道:"同學你要對象嗎?你看我可以嗎?"
那個學姐滿臉期待的望着童顏,童顏淡定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啊,我不談戀愛。"
楚皓有億點驚訝,爲什麼這個女人她上一秒還是溫柔的蘿莉音,下一秒就變成了酷拽御姐音。
學姐滿臉失望捂着臉跑開了,楚皓戳了戳童顏的背後,問道:"你的聲線,怎麼有點…?"
童顏笑了一下,說道:"姐姐,難道你喜歡我這種聲音?"
楚皓不知道爲什麼,童顏用這種充滿誘惑的聲音對自己說話瞬間心裡小鹿亂撞,楚皓故作鎮靜回答道:"你用你平常的聲音和我說話就可以了。"
童顏看着前面的隊伍有些走動了,童顏就拉起楚皓的手,說道:"姐姐,走啦。"
午餐過後,童顏和楚皓回宿舍的路上,童顏指了指周圍的一些女生,對楚皓問道:"姐姐,你知道她們爲什麼盯着我們看嗎?"
楚皓不知道,說道:"不知道,或許你看錯了。"
童顏小聲說道:"因爲她們都把我看成男的了,不出意外,等下絕對有一個女的過來表白。"
楚皓覺得童顏肯定是看錯了,就說道:"不會的,你只是…"
話音還沒落,一個短髮女生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道:"你好,我喜歡你!"說完手裡還遞出了一朵路邊摘的狗尾巴草。
童顏接過花,女生覺得有戲把頭擡了起來,童顏拒絕道:"花我就收下了,可我要專心學習。"
女生失敗了也悲傷地走開了。
宿舍內的童顏坐在楚皓的牀上擺弄着狗尾巴草,可能大家還沒回來,整間宿舍就只有這兩個人,楚皓在飲水機接了杯水,遞給了童顏,她說道:"你好像很喜歡這個花呢。"
童顏笑嘻嘻的說道:"是啊,之前小學的時候,放學回家每次都會路過一片的狗尾巴草,夕陽灑在上面,雖然沒多好看,但我怕就是喜歡。"
這時的楚皓也坐在了童顏的旁邊,童顏把楚皓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問道:"姐姐,今天我在課上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
楚皓假裝咳了兩聲,她回答道:"那什麼,班裡我瞭解的情況就大概那麼多,第一,覃雪和她的同桌謝輝是男女朋友關係,第二,謝輝是年級第二就在我後面,而覃雪呢,就是兩百名都夠不到的學渣一個,第三,老師們知道是因爲有人告了密,但大家都懷疑是我,第四,不是我舉報的。"
童顏聽到有人懷疑自己的喜歡的人肯定不服氣,所以童顏就"心平氣和"的問道:"大概有誰在懷疑姐姐呀?"
楚皓覺得說出來也無所謂,就直接說出來了:"覃雪和謝輝是肯定的了,還有吳梅,其他應該還有,但是我不知道。"
童顏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嗯,知道了,姐姐。"
這是覃雪破門而入,惡狠狠的盯着楚皓,她的手摸着自己腫成豬頭的右半邊臉,楚皓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覃雪看見旁邊坐着的童顏,開始綠茶起來,說道:"楚皓,我知道你是不太喜歡我,但沒必要因爲我在酒吧鴿了你,你就找人來打我吧?"
楚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疑惑的發出了一聲"啊?"
童顏想了想,酒吧那晚沈霖熙好像去辦了私事,不會那麼巧,沈霖熙去打她了吧?
童顏說道:"真的不是她,昨天晚上我跟她在一起的,她不可能找人打你的。要不你倆別互相猜來猜去的,這樣關係會更不好的。"
覃雪和楚皓同時說道:"誰想和她關係好了!"
此時的童顏就像一個和事佬,還是那種沒成功的,童顏扶了一下額頭,說道:"這樣吧,今天下午吃完飯後,覃雪你來找我,我保證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覃雪依舊是夾子音的說道:"好吧,下午就去小樹林吧,人少。"
雖然覃雪表面是挺溫和的,但覃雪心裡在暗罵着:操,這個童顏怎麼還不往我這邊站隊,真是眼瞎。
這時童顏一個起身,把行李箱拉了出來,打開行李箱後把被子和枕頭都扔在楚皓的上鋪,童顏說道:"姐姐,今天我就正式成爲你的上鋪了。"
楚皓問道:"你在上鋪了,那你的狗尾巴草就歸我咯?"
童顏滿臉笑容回答道:"只要姐姐喜歡就行。"
坐在對面的覃雪看不慣她們膩膩歪歪的樣子,在一旁說道:"一口一個姐姐的,油膩死了。"
童顏聽到了直接不爽,她準備衝上去,楚皓拉住了她,楚皓搖了搖頭,童顏只好乖乖坐下,楚皓對童顏小聲的說道:"別衝動,她們都是這樣的,習慣就好了,還有覃雪有一個哥,勢力挺大的,之前我還被扇過呢,你最好別惹她。"
童顏聽到自己的心愛之人竟然被欺負了,本來放鬆的手漸漸握緊成一個拳頭,童顏說道:"是嗎?謝謝姐姐。"
沒過多久,宿舍的人漸漸回來了,本來看着寬敞的宿舍變得十分擁擠,童顏換上了她的粉色拖鞋,把鞋一放,直接竄上了上鋪。
廖婷看了看這雙從沒見的鞋子,又看了看新來的楚皓,陰陽怪氣地說道:"不會吧,不會吧,能塞錢進學校,不會連一雙某克的鞋子都買不起吧。"說這還摸了一下自己的跑鞋。
此話一出,全宿舍的注意力都注意到了第一鋪的楚皓和童顏身上,童顏根本就不想理這羣人只是在默默的玩弄着那根狗尾巴草。
可在下鋪的楚皓卻不淡定了,她倒不是擔心自己,自己是已經被嘲笑過了,可新來的童顏不知道這些人會這樣攀比。
其中不知道是誰說道:"果然窮人只能和窮人呆在一鋪。"
正因這一句話,本來還算平靜的宿舍開始熱鬧起來,一直擔心童顏的楚皓就爬上了童顏的牀邊,楚皓說道:"她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不要自卑呀,我之前也是這樣的,我們比不過她們就不比,反正我也被嘲笑過衣品不好嘛,沒事的。"
本來對這件事毫無波瀾的童顏聽到楚皓被其他人嘲笑了之後立馬來了精神,童顏的眼睛只是震驚的看了一眼楚皓,接着的童顏像是變成了一個冷血動物,說道:"這位女同學,今天下午吃完飯後請和覃雪同學一起去小樹林那邊等我。"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有一種蔑視人的感覺,現在加上她這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不知道以爲她要約架呢。
廖婷聽了莫名有股寒冷之意冒上心頭,廖婷裝作絲毫不慌的說道:"行啊,說白了你是要打架是吧?行,我倆都不搖人,單挑,怎麼樣?"
童顏看她那副渣渣樣,懶得理她。
一瞬間,只要是宿舍的閒人就分爲了兩個幫派,有較大部分人是在覃雪和廖婷那邊的,有一個人是在楚皓和童顏那邊的,最多的問題是"你倆真的要打嗎?"
覃雪和廖婷的回答是一定會打的,而楚皓和童顏那邊就不一樣了,童顏根本就不想理,楚皓看着不動於衷的童顏只能和唯一和自己有點好的李玫聊聊天,李玫悄悄在楚皓耳邊說:"我看你和她關係不錯呀,你要不問問她?"
楚皓覺得還是不問比較好,就拒絕了李玫,說道:"我覺得童顏這個人吧,挺溫柔的,她應該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李玫問道:"她纔剛來一天不到,難道你之前和她認識?"
這一問直接把楚皓那晚在酒吧和後面在酒店的事情回憶起來了,楚皓想了想:誰會把和一個不熟的人在酒店待了一夜的事情給說出去,我不要面子嗎?
所以楚皓嚥了下口水,摸了一下鼻子,說道:"肯定不會呀,她是新生,我怎麼可能和她見過,你說對吧?童顏。"
童顏也裝着說:"是啊。”
在交談最激烈的時候,在廁所拉屎的舍友走了出來,一股帶着屎味的"芳香"撲面而來,把這些人全給臭住了,除了楚皓的第一鋪,其他人都能聞到。
輿論立馬變了樣,大家都開始職責剛拉完屎的同學不關好門,沒開抽風機等一切語言,舍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被罵聲淹沒過去。
沒過一會兒,午休鈴響起,全部人擺好鞋子立馬跑回了牀上,傳說中的大魔王張教員來了,她曾被學生稱爲"母老虎""老太奶"等一系列七例八拐的稱號。
新來的童顏不知道,一瞬間就覺得這些人怎麼那麼乖了?
她們的宿舍就在二樓,很快就檢查到她們了,母老虎不愧是母老虎,一進門,指着童顏問道:"你,是不是新來的,叫童顏?"
童顏點了點頭,張教員說道:"你家的姑姑在校門口,說是給你帶藥。"
童顏回答道:"好的,對了,她身上是不是揹着包?"
張教員說:"好像是,趕緊去,哪有那麼多廢話。"
說完張教員隨便瞄了幾眼就離開了,宿舍裡的人小聲地討論着童顏到底去拿了什麼藥。
沒多久,童顏就提着一個名牌包回了宿舍。
童顏進門的那一刻,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童顏的身上,覃雪等她上牀之後小聲的驚歎道:"臥槽,她這是什麼家庭啊,那麼貴的包拿來裝一瓶藥。"
現在輿論的熱點就變成童顏的包是真是假,討論激烈,本來在睡覺的楚皓,都被吵醒了。
這是童顏說了一句:"張教員在一樓。"
聽到這句話的人全都安靜了,真的就達到了"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