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錯了，我下手還是太輕了，我下次注意，若是下次再有人對我出言不遜，我直接割了他們的舌頭，這話總行了吧？”
看着莫未然的黑臉，明菲終於順着他的意思往下說了。
“這還差不多。”莫未然點點頭說道。
毓大簡直快要鬱悶死了。
合着這傢伙並不是要訓斥明菲暴打毓家人，而是因爲明菲處置的不夠狠。
毓大看向皇帝，道：“大鄒皇帝，你這是要與我毓家宣戰嗎？”
“不是宣戰，當然，你毓家若是想來個戰爭，朕不反對，朕的國土太少，也是時候擴充了。”皇帝說道。
自家兒子的意思很明顯了，他這個時候自然要全力支持兒子，不能勢弱。
毓大氣急了，他道：“好，很好，既然你大鄒國如此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毓家翻臉無情。隱世世家的實力，不是你們這些凡塵俗子可以撼動，你們會爲了你們今日的行爲而付出代價。”
說着，毓大轉身就走。
莫未然卻攔住他的去路。
毓大看向莫未然，他的傲氣，身爲隱世世家繼承者的傲氣被莫未然激發，他道：“怎麼？太子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打你一頓，出出本宮胸中的怒氣。”說着，莫未然便單手抱着明悅，單一隻腳蹬出，一招便把毓大給打趴在地。
毓大有內傷在身，根本就提不起一絲內力，他只能躺在地上，儘可能地護住身體的要害，任由莫未然對他拳打腳踢。
明百萬別過頭去，心中甚爽。
皇帝脣角微抽。
二兒子平日間多麼溫文爾雅啊！沒想到暴力起來，這麼暴力，也不管人家還受着內傷呢！直接倚強凌弱地大殺過去。
不過，打得好。
“大鄒太子，本公子記住你了，你且等着，待本公子內傷康復之時，便是你命喪之日。”毓大自有他的傲骨，他咧聲罵道。
“那本宮就等着你的報復。”莫未然絲毫不懼，他冷豔看了毓大一眼，冷聲道：“打你的原因，你且記住，明菲是本宮的至寶，不是你毓家人可以覬覦及隨意侮辱，若是再有下次，本宮不介意親自送你毓家嫡系所有人上西天。”
說罷，莫未然又踹了毓大一腳，直到他奄奄一息的重傷，且全身多處骨折後，才命暗衛把他扔出皇宮，就仍在皇宮門口，讓所有人都知道，毓家與皇族，已經交惡。
毓大被扔出去。
明百萬看向莫未然，道：“若是真到了擴充咱們大鄒國國土的時候，我會盡力助你。”
“多謝伯父，我這麼做，並非是爲了贏取你的幫助，而是隻是單純地爲了菲兒與悅兒出口氣。”莫未然說道。
他對明菲的感情，不能用任何物質衡量。
他的愛純粹，不會摻雜其他。
……
明菲與明百萬離開了皇宮。
而皇上卻把莫未然留了下來，他看向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兒子，沉思再三，說道：“然兒，你與菲兒的關係？”
“父皇，不瞞你說，明菲是兒臣今生摯愛。”莫未然道，神情很正色。
“爲什麼？”皇上很不解，他倒是沒有發火，畢竟明菲的優秀，他看在眼中，只是，明菲畢竟是他的前三兒媳，如今二兒子又喜歡她，這關係，怎麼算怎麼亂。
“愛她沒有理由。”莫未然道。
皇上提出疑慮，道：“既然喜歡她，爲何不在清兒迎娶她之前把她娶了做你的太子妃？還要幫助她嫁給你清弟？你要知道，以菲兒的身份，嫁給你做太子妃，是夠資格的。”
雖然先前菲兒的名聲不濟，可若是二兒子堅持的話，他雖然會反對，可最後也一定會妥協。
提起這事，莫未然苦笑。
若他知道會在明菲生過孩子後，他的老婆與女兒纔會出現的話，他早就義無反顧地娶她了，哪怕全世界反對，他也會娶。
可是，有錢難買早知道。
他即使再後悔也沒用。
他看向皇上，苦笑道：“父皇，我先前並不知曉自己已經愛上她，等我發現自己內心的時候，她早就連清弟的孩子都生了。”
“那可真是難爲你了。”皇上此刻是作爲一名父親，真心心疼自家兒子，他看着那張完美容顏上的痛苦模樣，也是心疼不已，他道：“然兒，你要知道，現在的菲兒，已經不適合嫁給你。”
“我知道。”並非是身份的不適合，而是她的心裡，已然沒有了他的身影，而住在她心裡的男子，是另外一個人。
皇上以爲他想通了，便道：“那就好，你做事，爲父從未操過心，你一直是爲父的驕傲。”
“父皇，您是一位好父親。”莫未然道。
皇上聽言，甚是高興，能得二兒子的誇讚，他比聽到任何一人誇讚他還要令他高興。
莫未然望着日漸蒼老的父親，他愧疚道：“父皇，兒臣可能給國家帶來了巨大的動盪。”
皇上道：“沒關係，這個國家，本就是朕打下來的，若是真的在你手中丟失了，也是咱們莫家的氣數已盡，沒什麼關係，爲父只求保全莫家血脈，別的不求。歷任朝代變遷，就沒有永恆留存的皇權，就是咱莫家，爲父也說不準能歷任幾代帝皇統治。”
皇上的思想很開明，令莫未然不得不佩服，他道：“父皇，您的心胸與謀略遠見，比兒子更甚，兒子以您爲榮。”
他又保證道：“您放心，兒子絕不會做那亡國太子，更不會讓父皇做亡國君，兒臣向您保證。”
皇上欣慰，道：“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咱們老家，爲父讓人重新翻建，再不濟，帶着族人回老家去，這皇位咱不要了。”
聽皇上這言語，莫未然是真的感動了。
天下是皇上打下來的，原本就是他搶奪過來，所以皇上若是放手，也會很乾脆。
但，能把到手的富貴與權勢全部因爲兒子的緣故而拱手讓給別人，這份父愛，沉甸甸的，竟然一點都不比明百萬對明菲的父愛輕。
莫未然對着皇上跪拜下去，真誠地磕了三個響頭。
叩拜父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