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立即被掛斷,席司曜捏着手機站在窗口,良久都不曾轉身。
唐越站在他身後,低着頭,“少爺,對不起!是我失職了,我應該早點派人去查的!”
他也是剛剛接到手底下人傳來的消息,那天少夫人趕去醫院因爲沒帶錢,把手機抵給了出租車司機,後來席司衡的人找過那個司機,在少夫人的手機裡裝了監聽器。
剛剛她給少爺打電話,席司衡的人一定在監聽。
席司曜的雙手撐在窗沿上,有些頭大,那些人襲擊了程子言,現在又監控着夜清歌,到底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對夜清歌絲毫不在乎。
他真怕有一天,躺在病牀上的人是夜清歌。
——
夜清歌在掛了電話之後,呆了好久才從那陣刺痛中回過神來。
什麼叫自取其辱,這就叫自取其辱!
她從躺椅上起來,下了樓直接來到廚房,蘭姨正在準備晚飯,就聽到她說:“蘭姨,別做了,他不回來吃飯。”
蘭姨‘啊’了一聲,轉回去看她臉色很難看,她沒敢開玩笑也沒敢多問,就點了點頭說好,把手裡的材料放到了一邊。
夜清歌好似氣不過,走過去把那些東西一股腦兒全部扔到了垃圾桶裡,然後又轉身走了出去。
蘭姨低頭看了看垃圾桶,嘆了口氣。
怎麼兩人都一個脾氣?一不高興就喜歡把東西扔垃圾桶,上次是少爺把送給她的禮物扔在了垃圾桶,這次是她把準備做給少爺吃的菜丟在了垃圾桶,哎!
夜清歌上了樓,打開電腦想要畫圖,可是對着屏幕,腦海中閃過的卻是席司曜那張欠扁到極致的臉。
她要瘋了!因爲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這幾天對這個男人,越來越想念,越來越覺得吃味了。
容遲的越洋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進來的,她接起的時候火氣還沒壓下去,很衝地問:“哪位!”
“這麼大火氣?”容遲詫異的聲音傳來,如同一盆涼水,立即澆滅了她正要燃燒得越來越旺的怒火。
“是你啊。”夜清歌有氣無力地說着話,“你還沒回國嗎?”
容遲低聲笑,“你是不是以爲是席司曜?你們這幾天很好?”
“容、遲!”夜清歌一字一句地叫他的名字,末了又有些惱自己,“算了,和你沒關係,我對你發火也沒意思,你別再提他就行了。”
容遲一聽,比剛剛被她很衝地質問‘哪位’時還詫異,“你和他很不好嗎?沒理由啊,他那麼緊張你。”
“我說了不要提他!”夜清歌最後還是沒忍住,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火大,就是覺得,大家都以爲他們會很好,可是剛剛她叫他回家吃飯,卻被他拒絕了,而他的拒絕理由居然是——要在醫院陪程子言!她覺得很難堪!
容遲從她的口氣裡猜到了什麼,淡淡地:“清歌,雖然我不能肯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勸你不要急於否定他,知道那天他爲什麼會出現在澳大利亞嗎?”
“他腦子有病!”夜清歌惡狠狠的,好像真的和席司曜有血海深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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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有親生日,今天四更祝姑娘生日快樂PS:暫定二十二號上架,就是下週四,應該不會變動,求收藏求留言PPS:今天要考試,昨晚失眠到半夜,想到一段話,很適合清歌以後的心境,貼上來給你們看看:《some/one/like/you》我還是一個人,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遇見那麼多個你,他們總有一處和你相像,或是你的眉,或是你的眼,但他們終究不是你,我知道,你活在我的記憶裡,與我同呼吸,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