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拿着手機,盯着屏幕,等着夏曦羽來“質問”他,可依然讓他失望了。
不知不覺間,他在車裡等了有兩個小時了,最後,終於受不來走下車來,直奔夏曦羽工作的樓層。
“從我過來開始到現在,你已經盯着手機看了一個多小時了。”
從景鬱的病房裡出來,景言見夏曦羽一直盯着手機若有所思,忍不住出聲道。
他當然也注意到了她正在看的內容,只是沒想到,她也這麼八卦網上的事。
“走路看手機不安全,還是收起來吧?”
景言又一次提醒道,夏曦羽愣了一下,跟着,聽話地收起手機,笑了一聲。
“你這是職業病嗎?到哪裡都這麼羅嗦。”
景言也因爲她這話而愣了一下,隨後,尷尬地笑了起來,轉移了話題。
“你這樣盯着手機,長時間會頭暈的。”
他停頓了一下,也難得八卦道:“照片上的那兩個人我昨天見過,就在我上班的那家酒吧,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女生,未必像微博猜測的那樣,也許這兩個人根本沒什麼關係。”
景言不知道夏曦羽就是微博上他們議論的那個申家少奶奶,他也不是一個愛湊熱鬧愛八卦的人。
只是,微博上那些抱着看笑話的人的心態,還是讓他有些反感。
“你昨天看到他們了?”
夏曦羽雖說相信申擎,可畢竟網上議論的是她老公跟別的女人,要說真的完全不介意,完全不關心,那也是自欺欺人。
“嗯,扶着這個申少爺出去的人是另外一個女的,看樣子好像是認識的。”
申擎身邊的女孩子並不多,如果是認識的,而又人拍下這樣的照片,對方不是秦羽就是蔣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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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曦羽倒也沒生氣,可是,一整天新聞上全是跟自己有關的,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反感。
“小鬱睡着了,我先回學校了,明天還有個論文要交,你也回去休息一下,萬一夜裡有病人過來,你一個女孩子會受不了的。”
“嗯,知道了。”
夏曦羽點點頭,想起自己昨晚一夜沒睡,早上又做了一個大手術,再不補個覺,人還確實受不了。
剛這樣想着,她的頭便暈了起來,整個人搖晃了好幾下,她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景言,眼前一片漆黑,好一陣子才逐漸恢復。
“怎麼了?”
景言的眼底,露出了幾分擔憂。
“昨晚沒睡好,白天又沒怎麼休息,可能有點低血糖。”
她帶着玩笑地看着景言,開口道:“被你說中了,現在要是送個病人過來,我還真吃不消。”
“還是先坐下吧。”
景言的表情很緊張,哪裡有心情跟夏曦羽開玩笑。
他扶着夏曦羽到邊上坐下,動作太小心翼翼,無意識的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卻顯得十分親密。
申擎剛到了這邊,準備往外科辦公室走去,便看到景言跟夏曦羽兩人手牽着手,有說有笑,完全無視了周圍其他人。
那親熱的樣子,讓他看得直冒火。
虧他還擔心她會生氣,一整天都沒心情工作,她倒好,跟緋聞對象聊得可真開心,一點都不避諱。
難怪她沒把那個新聞放下心上,連打個電話問一問的心思都沒有,原來是忙着跟別人聊天。
申擎越想越氣,眼底迸射出來的火光太濃,他覺得,如果他現在再不離開的話,一定會上去將他們給燒得灰都不剩。
他終究還是沒有過去,而是轉身大步離開了,那背影,也像是燃着火,怎麼都無法撲滅。
夏曦羽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突然間,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目光,朝走廊盡頭看了過去,那裡什麼人都沒有。
奇怪,剛纔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麼覺得申擎來過了?
她盯着走廊盡頭沉默着發呆,視線卻未曾收回來。
景言看着她盯着走廊盡頭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便忍不住開口道:“在看什麼?”
他的聲音,讓夏曦羽回過神,想起自己剛纔的失神,有些窘。
“沒什麼,看錯了。”
她尷尬地收回視線,隱藏住了眼中的失望。
他昨晚生這麼大的氣,連她的電話都不接,又怎麼可能會來找她呢。
夏曦羽跟申擎吵架後的第一次見面,是第三天了。
微博上的熱議的新聞,因爲申擎的影響力,熱度始終沒有降下來。
當兩人在別墅門口碰上的時候,各自的心裡,都有些古怪。
夏曦羽正猶豫着要怎麼跟申擎打招呼的時候,手機正巧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夏曦羽像是得到了解救一般,立即拿起手機接了起來,眼神有些刻意地避開了申擎的目光,朝屋裡頭走去。
電話,是夏琳打過來的。
“喂?媽?”
夏曦羽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一些,申擎還是能清楚得聽到。
“媽,沒事的,網上那些話你也信,那個女生蹭熱度而已。”
“……”
“放心吧,媽,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相信呢,嗯,你別擔心了,我跟他很好。”
“……”
申擎跟在她身後緩步走着,夏曦羽的每一句話,他都聽進去了。
只是還是分不清,她是真的相信他跟那個女生沒什麼事,還是……
這些話只是爲了安撫她母親才說的?
前面的話他分不清,可後面那句話,他卻知道確實是在安撫她母親。
他們現在很好嗎?不見得吧。
申擎在心裡,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看着夏曦羽一邊打電話一邊上樓的背影,心裡就是有一口氣堵着,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難受的要命。
板着臉,他走進客廳之後,在沙發上坐下,並沒有跟着上樓。
對於兩人之間真正的隔閡,申方儒並不清楚,只是,這兩人關係僵下來,他心裡就高興,至於什麼原因,他並不需要了解太多。
網上那個新聞,炒的越熱越好,如果怕火候不夠,他不介意再添幾把。
見申擎一直板着臉坐在客廳裡一聲不吭,但是,眼尾卻時不時地往上瞟,很顯然是希望某人能下來跟他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