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正式開始,姚若馨不看錶演回到後臺,推開化妝室的門,拉着椅子坐上。看着那些還未上臺的表演者,她想到這些人也是在演戲,就如自己一樣。他們是爲了討好觀衆還有上司,而她爲了復仇拋下尊嚴來演場不屬於自己的身分地位。
聽起來好諷刺。
想到這,原來冷靜的她終於忍不住的吶喊。
正好她的存在感被人發覺。
有個人主動過來關心着她,但她一轉身就看着那個人發了神經的罵聲“都給我走開!”
姚若馨頭一次將情緒牽連到那些無辜的人,然而還趕走那些表演者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化妝室。
沒多久,隱約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走進來後臺的化妝室。
“怎麼,還在意那女人的事?”男人聲低沉的嗓音,聽起來的語調不溫不熱。
姚若馨靠着鏡子的照射看到是江冽塵,看這整個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她深吸一口沒好氣地說“都是你出了這艘主意,白雪嫣已經知道是我了,江冽塵我沒必要再僞裝下去江晏蓉的身分。”
“妳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指名道姓了?”江冽塵聽得出來她在抱怨,在生氣,不過這對他沒有用。從他們認識以來這是她這麼大膽的一次對他吼。
姚若馨一愣卻還是不悅的講出內心的話“在我沒答應你假扮江晏蓉之前我喊你一聲總裁是因爲你的我上司,可是現在我的身分不同了,還要喊你一聲哥哥,難道在沒有人面前也需要這樣嗎?”
白雪嫣今天在舞臺上那一鬧混亂她所有思緒,也因爲這樣她今天的脾氣不同以往。
進入江家後姚若馨告訴自己要勇敢的勇往直前不要懼怕,江家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她要加倍奉還,自從她在與惡魔做交易那一刻起,她已經無法回到從前那個無知天真的傻瓜。
“好一張犀利的嘴,不過妳要叫我一聲哥哥我聽得也不習慣,但妳可別忘了這是妳唯一能留在江誠集團的機會。”
江冽塵說的不錯,假扮一個身分是她留在江誠集團的條件。但這些都已經是之前的事情,她本以爲只是單純的憐惜一個老人家暫時假扮那女人的女兒。
誰知道就在她同意這條件之後,一件晴天霹靂的壞消息傳來了她耳根子裡。
因此也改變了她的一場人生旅程。
“你說的對這是我跟你的交換,但還請你把真正的江晏蓉找出來,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
說到這姚若馨感到胸口一悶,她心虛了,江晏蓉在前陣子她看過而也搭過話,可是爲了復仇她並沒有告訴江冽塵自己見過他的親妹妹,她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變得連自己都不敢去承認面對。
“我自有安排不用妳提醒,但妳也切記扮演好這個妹妹的角色,姚若馨。”江冽塵望着周圍沒人在立刻彎過身到她耳畔輕喚她的真名。
姚若馨被他這舉動驚到,立刻起身雙手插着腰安撫這令她感到不自然的情境。
她沒有忘記自己真實身分“剛纔在舞臺上你也看見了,白雪嫣認識我她是我最好的姊妹,這你該怎麼處理了?”她依舊在意自己的好朋友雪嫣,眼下她只能在別人面前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與白雪嫣對立這纔是保護她的方式。
“奇怪了,你從頭到尾只有說到白雪嫣擔心她,怎麼樊紀天就沒說了?”對於江冽塵而言白雪嫣他自然有辦法讓她暫時閉嘴的方法。
江冽塵不說姚若馨還真得差點忘了,當時的場面樊紀天也在臺下跟白雪嫣坐在一起而且還有說有笑的。
她不知道樊紀天在打什麼主意,自從他們離婚就在也沒有聯繫,她原以爲他會打電話給自己,可是一通都沒有。
然而卻被她撞見了樊紀天揹着自己接近白雪嫣。
“怎麼不說話了?”他覺得對方反應不平凡,再次問。
“那男人的反應都沒雪嫣那麼激動,你別在那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江冽塵仔細想她說的並無道理,當時樊紀天看到姚若馨站在臺上那幕的反應沒有輕舉妄動,還有他旁邊的女人忽然出場鬧事起來,他完全沒有出面阻止反而面無表情看待這一切事情發生。
他是對於臺上的江晏蓉身分不感到懷疑還是根本沒察覺到姚若馨假扮的?
“我記得你們一起吃飯過。好像說什麼妳是他父親朋友的女兒是吧?”
看來江冽塵這腦袋的記憶還真清楚,他不說她倒忘得一乾二淨。樊紀天那時說父親朋友的女兒她知道是謊言卻不敢說出真相,再說她父親早在她小時候就被處死刑,哪還能有機會跟上流社會的人有交集。
“你要擔心可以去試探他。”或許是她內心急了故意扔下問題給他。
江冽塵直勾勾盯着她眼睛,確認對方的眼神有沒有飄走。
下一秒,他的表情堅毅和嚴肅,直到聽到舞臺突然那一震巨響駁回了他的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快去看看吧。”她起身被巨響的聲音有些嚇到。
他沒再多想趕到過去現場看去。
而姚若馨卻趁他走開後鬆了一口氣,她沒趕緊跟上他的腳步,對於剛剛那一聲巨響她毫無意外。
趕到現場的江冽塵看到表演者因而失去平衡及一時失去意識,這是表演者從舞臺上摔了下來後的事。機器一直以來都有測試過的怎麼就突然發生這種事故。
臺下的觀衆歌迷尖叫連連尤其是那些粉絲團隊看到自己的愛豆從舞臺的空中掉落,他們有的哀聲一片,有的是很理智的看待這場意外發生。精心打造這一場演唱會居然出現令人出乎意料之中,他身爲承辦活動人要負責那些遠道而來團隊者的損失代價。
現場停止音樂的吵鬧聲。
活動宣佈暫停,表演者受傷送醫急救。
觀衆一個個退場離開,只剩他與其他工作人員忙着處理事故意外程序。
誰都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江冽塵忽然也在處理過程中一時想起上次那件不堪的事故,是那場遊覽車的意外事故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播放。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頭偏偏在這時感到難受,他生怕自己會在衆人面前暴露不爲人所知的一面,現在這場事故已經造成江誠的名譽受損,他不能在這時又發作起來。
“江總,你沒事吧。”
江冽塵轉身一看,是姚若馨趕來到現場。
她帶着慌亂的跑過來找他,她用一副擔心的表情呈現在他眼前關心着。
她的出現及時制止江冽塵那不安分的情緒,同時臺下樊紀天的身影看着這一切發生,他看去的地方投射在姚若馨的視線……
姚若馨把注意力集中在臺下的樊紀天身上,她不知道他又回做什麼,不是已經跟着白雪嫣離開了幹嘛又回來。
江冽塵看着她過來扶他表達着關心,但她的眼神卻飄移在臺下的樊紀天,他們兩個當着他面前四目相望。他起身正要對着樊紀天說些什麼時,那劇烈的疼痛又啓動了,他痛得無法站不起來抱頭喘息聲。
見他難受的模樣姚若馨下意識的反應將他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她可不希望這男人在這時候病又發作“江總,我看你受了這麼重打擊,我帶你去醫院吧。”
隨後她立即轉頭看着那些工作人員“剩下的還請大家協助一下。”
她一人獨自的將他沉重的身體扛住走着,她費盡很大力氣去完成,直到走下了臺,此時樊紀天檔在她的面前。
他看着那些工作人員一眼,眼角餘光又看了姚若馨那雙困惑的眼神“江小姐,初次見面。江總與我是生意上往來之情,發生這麼嚴重的事送他去醫院的事就交給我吧。”
樊紀天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從她手上拉走了江冽塵。
江冽塵整個人趴在樊紀天的背上,現狀的他很虛弱卻還能說上幾句話,不過聽起來含糊不清嗓子“你…今天的事真的…純屬意外嗎?”他在他的耳朵旁輕喘的氣息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