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醫院,韓小野還是蒙的狀態。任由傅止言牽着,回到了剛纔停車的路口。路口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奔馳,就一張罰款單貼在地上。傅止言打電話讓人重新開了輛車來接,不一會兒,停在了酒店外的商業街。
傅止言先下車,繞到了右邊,幫她拉開了車門,“不許跳,小心下來。”
嘴上說還不算,他還伸出手來,牽着她下了車。
商業街上琳琅滿目的商店。
傅止言目的明確的拉着她進了一家嬰兒用品店,兩個漂亮的售貨小姐立刻迎了上來,“您好,請問需要買點什麼”
入目,全是小寶寶用的東西。韓小野拽着他的手一緊,飄乎乎的魂總算歸位了,“小,小舅舅,你不是要打掉孩子嗎爲什麼又”
傅止言捏了下她的臉,薄脣勾起,“誰說我要打掉孩子了你不是把名字都取好了嗎”
傅小言,虧她想的出來。
不過,不是什麼傅二狗之類的,還算能接受。
韓小野痛的倒吸了一口氣,顧不得揉臉,踮起腳尖,擋在他面前,難掩激動,“你真的讓我生下孩子”
她精緻的小臉微微泛紅,跟鮮豔的蘋果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傅止言遵循了內心,俯身啄了下她小嘴兒,直起腰,“既然你都說了,不要也得給你和傅小言當牛做馬。我爲什麼不享受下當牛做馬之外的福利比如,像昨晚那樣,有人服務不是比自己動手更好”
韓小野有點失落,“只是因爲這樣”
傅止言把她的失落盡收眼底,難得主動的擡起她下巴,嘴角微揚,“當然不是。”
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懵懂的人的額頭,別開眼,愉悅,“因爲我想。”
他傅止言想,要什麼沒有
可這個小妮子卻讓他第一次品嚐到了什麼叫做求而不得。
在車上那幾個小時,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幾小時。他從沒覺得,人的心可以跳的那麼快,那麼沉重,又那麼渴望
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他想要卻不能去拿,只能等待另一個人宣判的東西。
而她,判了他無期徒刑,一輩子。
“還因爲我喜歡。”傅止言凝視她的眼睛,“無論是傅小言,還是韓小野。”剛醫生叮囑過,孕婦的情緒最是敏感,要儘量讓孕婦心情愉悅。小流氓嘴上不說,但她的不安,他能感覺到。不過是一句話而已,既然她聽了能安心,那他的說說也無妨。
不過這麼直白的說喜歡傅止言眉心一皺,有些不習慣。
韓小野根本就沒看到他皺眉,她現在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活見鬼了一樣。
傅止言說喜歡還是在外面,當着其他人的面說喜歡她
另一邊,瑞市韓家。
韓承明、韓君青和韓寶兒難得的都在家。除了韓家三個人之外,還有閻胥和閻家二老。
傭人上了茶水後,悄悄的進了廚房,把客廳留了出來。
韓承明一如既往的儒雅,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的臉保養得宜。他端起茶,笑着跟閻家二老說,“親家,請喝茶。寶兒任性,一直以來讓親家擔待了。”
閻禮軍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開口,“哪裡,韓大小姐懂事是出了名的。”
韓寶兒出了名的是傲慢脾氣大,和懂事半點邊都不沾。
韓承明像是沒聽出他話裡的嘲諷,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親家今天來是”
閻胥站起身,朝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擡起頭,一貫溫柔的臉上誠懇,“韓總,我考慮過了,我和寶兒的性格不大合適。所以,請取消兩家的婚約。”
“你說什麼”韓寶兒霍然站起身,杏眸兇狠
韓君青憤怒的握緊拳頭,“你說訂婚就訂婚,你們說退婚就退婚,你們當我們韓家是好欺負的嗎”
“坐下”韓承明聲音不大。
急怒的韓寶兒卻不敢再囂張,眼睛一紅,眼淚就要掉下來了,但她忍着沒哭,哽咽的叫了聲,“爸,他們欺人太甚了。”
韓承明心裡也窩着火,眼看着遺囑生效的日期越來越近了。生生被人摳走了16的股份,就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r。作爲親家的閻家還在這種時候給他來這一出,不是在打他臉是在做什麼
心裡有闇火,他面上卻不動聲色,浮腫的眼睛下一閃而過的y沉,“閻少退婚總要有個讓我能夠接受的理由吧,性格不合這一點,我恐怕不大能接受閻家和韓家在瑞市都是有頭有臉的,當初訂婚也是請遍了親朋好友和公司的合作伙伴。現在說要退婚,恐怕不太妥當吧”
“妥當不妥當,韓小姐最清楚。”閻禮軍國字臉一板,把手機拿出來放在了桌上,推到了韓承明的面前,“韓總如果覺得性格不合這個理由不好,那用這個如何”
“這是”
閻禮軍哼了一聲,“韓總還是自己看吧,我可說不出口。”
“不別看”韓寶兒臉一白,下意識的就要去搶手機。能讓閻家退婚的,又是在手機上能看的只有那個權容蓮讓人給她拍的視頻
但已經太晚了,韓承明已經點開了。
只放了十秒鐘不到,他暫停了視頻。臉頰上的肌r急速的抽動,把手機還給了閻禮軍,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了,兩家的婚事作罷。但希望韓家和閻家能繼續合作,不會因爲這個傷了和氣。”
韓君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
“閉嘴。”
他態度爽快,閻禮軍心裡的火氣散了些,嘆了口氣,“韓總,我不會忘記當初閻家資金週轉不過的時候是你拉了閻家一把。兩家的合作當然不會受影響,但我兒子的幸福,我實在是韓總也是父親,這種父親的心,你應該明白。”
韓承明臉頰抽搐的厲害,還笑着說是。
兩人寒暄了幾分鐘,閻禮軍站了起來告辭,韓承明把人送到了外面,目送着上了車。才疾步走了回來,客廳裡韓君青還在安慰韓寶兒,見他走來,正要幫韓寶兒說話,人就被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