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檸也學會了,五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吃飯的時候,龍天澤感嘆一聲,“要是莫莉也在,就好了。”
“今年是大年初一,給她打個電話吧。”凌祠夜提議。
“乾脆來個視頻好了。”龍天澤鏈接上酒店的網絡,開了視頻。
龍天澤拿着手機對在場的都來了個特大寫鏡頭,最後才輪到自己,“你在那邊怎樣?”
“挺好的,天澤,新年快樂!”
龍天澤拿着手機晃了一圈,“我們在滑雪場的酒店裡面。”
“天澤,我想你們了。”莫莉露出甜甜的笑容,“新的一年,祝願大家一切安好。”
“嗯,我們也想你,在那邊好好照顧叔叔阿姨莫薰,重要的是你,有什麼事兒都要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天澤,我媽叫我,先關了。”
“好。”
莫莉將視頻關閉,一把捂住嘴,眼淚掉落。
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各種滋味,冷暖自知。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莫莉匆忙擦乾淨,平復了一下情緒。
莫母進來,看她情緒不對,便問,“莉莉,怎麼了?”
“沒什麼,我剛從婆婆那邊回來。”
莫母知道她光行禮見親戚,就折騰了很久,累了,“餓不餓,媽去給你做飯吃。”
“不餓,媽,你歇着吧,有專門做飯的人,你辛苦了大半輩子,現在能不那麼辛苦,就好好歇歇。”她挽着母親的手。
“我都習慣了,渾身不動不舒服,你眼睛怎麼紅了?”莫母仔細詢問,“哭了?”
“剛纔跟天澤打電話了,想念大家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現在我看姑爺幾乎都在家,這不是挺好的嗎?莉莉,不好的記憶你給忘了,不要再想了,給姑爺生個孩子,一切都會翻篇過去的,別跟自己過不去。”莫母好聲勸慰,“總沉浸在過去,那哪行啊,人活着總要朝前看,不是有我們陪着你的嗎?你在這裡並不孤單。”
莫莉抱住她,“媽……”
“好了,這麼大閨女了,還這麼撒嬌,讓別人看見了不好,媽去給你做點飯,別人做的再好,哪有媽媽做的心意到?”
莫莉展顏一笑,“嗯,謝謝媽媽。”
——
飯後,龍天澤和眉洋洋一起在酒店周圍走走。
路過的行人不時有目光投在他們兩人身上。
“有個好消息,我還沒告訴你。”
“什麼?”眉洋洋問。
“廣告被廠商認可了,並且現在已經制作中,很快便會在電視上播放。”龍天澤觀察着她的表情。
在他眼裡,眉洋洋小臉渲染出一朵花來,她站定腳步擡頭看着他,“真是太好了,不然,那二十萬我拿着真不安心,畢竟拍了用不上還是挺遺憾的,龍天澤,真挺謝謝你,沒有這筆錢,我媽就不能良好的治療,只能吃藥維持。”
“那你什麼時候答應做我女朋友?”他斗膽伸出手環保住她,嬌小的身子在她懷裡格格不入。
眉洋洋心跳到嗓子眼上,屬於他的氣息撲到她的鼻間,覺得格外的好聞。
“爲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她問。
“想嚐嚐談戀愛的滋味是什麼感覺?”龍天澤就這麼環抱着她往前走,眉洋洋被拘謹在他的窄小空間裡,不停的倒退着。
不遠處的靳傾月和石少川倆人朝着這邊走來,目睹了這一幕。
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他不是喜歡自己多年嗎?
怎麼跟別的女孩曖昧不清?
“我去買包煙,你先在這等我一下。”石少川轉身離開。
靳傾月站在原地未動,直至龍天澤和眉洋洋到她旁邊。
“你們倆大晚上這是幹什麼呢?”
龍天澤光顧着低頭跟眉洋洋說話,的確沒瞧見她在這。
“談情說愛。”他吐出四個字,“看不見嗎?”
“什麼?”靳傾月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視線轉移到眉洋洋身上,“你這眼光標準低了很多啊。”
龍天澤面色不改,“不啊,我覺得我的眼光比以前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以前看上的是一顆大白菜,現在瞧上的鑽石。”
靳傾月嘴角抽搐,他竟然將自己比作大白菜,將那個女人比作鑽石?!
胸腔裡莫名升起一股無名火。
她握緊拳頭,笑容僵硬,“行,你說鑽石那就是鑽石,只是,叔叔阿姨知道嗎?我想,他們應該不想有一個門戶如此低的兒媳婦吧。”
眉洋洋臉一白,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龍天澤嗤笑,“這些就不用靳大小姐操心了,你都能嫁給石少川,有你做榜樣,我爸媽肯定毫無意見。”
“是嗎?”靳傾月忍不住說,“我聽祠夜哥說你喜歡我很多年了,我瞧不上眼的人也就只配這種貨色了。”
“靳傾月!”龍天澤臉刷的一下陰了,“你敢將你剛纔那話再說一遍嗎?”
“有什麼不敢的?”靳傾言急火攻心,也顧不上什麼了,“龍天澤,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我了,我看不上你,所以你也就配找這種沒出身的女人了。”
龍天澤眸子冷到了極致,時至今日,再聽到她親口說出這番話,他心仍然覺得寒,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有給他。
眉洋洋一直低着頭,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手在抖。
突然,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眉洋洋掙脫他,轉過身看着靳傾言大聲說,“靳小姐,你太過分了,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不要將別人對你的禮貌當作喜歡,如果我是男人,也不可能會喜歡靳小姐這樣的女人,目中無人,自以爲是,還有,我出身不好是事實,但是我花的都是自己掙得錢,聽說靳小姐這麼大的人了,還沒有去上過班,啃老族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比我會投胎而已,能不能悄默聲的憋囂張!”
說完,她主動牽住龍天澤的手,轉身就走。
靳傾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倆已經走遠了。
她氣的直跺腳,罵罵咧咧了一會兒,看到石少川回來,纔將剛纔的事兒告訴了他。
但也只是發發牢騷,絲毫不起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