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更不行。
正在有點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之際,安小檸的腦子裡冒出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她給妮可的手機裡下載了一款變聲軟件。
調製成蘿莉的狀態。
然後拿着手機去了洗手間撥打了保鏢隊長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端傳出男人的聲音,“殿下有何吩咐?”
“能聽出我的聲音有異樣嗎?”
“殿下,你怎麼還玩上變聲了?”
“好玩呀,我睡不着,想出去溜達,你把車給我開到門口,大門給我打開,我要出去。”
“殿下你醉了,不能開車,要不屬下送你可好?”
“我沒醉……”她故作帶着醉意回答。
“殿下別鬧了,好好睡吧。”
安小檸聲音不免加重了幾分,“到底我是你的主子還是你是我的主子,我說話你敢不聽是不是?”
“屬下是擔心殿下的安危……”
“我非要出去,我不要在家,悶死了,這樣,我不開車,你安排個人給我開,還不行嗎?”
“那好吧,我派人給你開車。”
“嗯。”
掛了電話,她從洗手間出來,把手機重新放進了妮可的包裡。
安小檸去了衣帽間,穿了一身妮可的裙子,本身她就穿的短衣短褲,如此外頭再套了一個裙子,也顯不出什麼。
梳妝檯上放着她的假髮,戴上。
鴨舌帽和口罩,戴上。
末了,她將妮可跟拎小雞似的給拎進了衣帽間的櫃子裡。
兩個保鏢敲了敲門,她上前把門打開,指了指牀上的小八,做出帶下去的動作。
保鏢根本不敢多看她,直接將小八給待下去了,安小檸跟在後頭一起下去。
車就停在門口,安小檸坐在後排,和小八並坐在一起,車子朝着大門開去。
剛開出門口,後面就有人喊了一聲,安小檸下了車,拉開前面的車門,一把就將駕駛位上的男人給拽下了車,自己坐了上去。
車子呼嘯離開,還沒反應出來的保鏢驚駭未定,“隊長,殿下的力氣好大啊。”
“壞事了,我剛纔遠遠瞧着那身影有些不像殿下,快開車去追。”
“是。”
安小檸一腳踩油門踩到底,朝着機場而去。
幾乎是不要命的速度。
到了機場,寥寥數人驚訝的瞧見一個嬌小的女人架着一個大個子男人走的飛快。
迅速的進了vip通道飛奔而去。
當她一口氣上到飛機上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快累死了。
妮可城堡裡的人趕到機場的時候,這邊飛機已經起飛幾分鐘了。
追不上了。
當保鏢隊長進入妮可臥室,被一陣陣的響動吸引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嚇傻了,趕緊將她身上的繩索給解開。
她憤恨的將嘴裡的東西一把拽出來罵道,“要你們這些狗東西有什麼用?我被殺了都不知道!”
“殿下贖罪!”他也是驚着了,“一直都有值班的人值守崗位,不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我已經派人去追了。”
“不用追了!”
“爲什麼?”
“你知道來的人是誰麼?”她坐在牀邊,酒意消散了幾分,“來的人是安小檸。”
“就算是她,可殿下手裡有那人的證據,還怕她?”
“她逼我簽署了一份自發原諒用不追究的聲明書,如果我出爾反爾就要賠償五十億元,真是沒想到,這個安小檸爲了一個自己的手下不惜親自來做出這樣的事,真是讓我沒想到。”
保鏢隊長見她這麼說,不免多嘴的說了一句,“殿下還不如昨天就答應她的話,跟她談判,也能落到好處……”
妮可煩躁的擺手,“滾出去,我要睡了。”
“是。”
……
這邊廂,安小檸拿來飛機上的醫藥包,用剪子將小八上身的衣服給一點一點的剪了。
因爲血跡粘着肉,並不好弄。
身上遍體鱗傷,到處都是抽打過的痕跡。
因爲他在昏迷當中,即便扯到血肉的地方,也不會疼,安小檸想着他若是醒來再清理肯定要疼,就快速的將那些衣服給清理乾淨。
剛用乾淨的毛巾將血跡給他擦了擦,他就痛吟一聲醒來了。
入眼看到安小檸的時候,小八眼睛溼熱一片,“姐……”
“沒事了……”安小檸柔聲問,“是不是很疼?”
他搖搖頭,“看見你,就不疼了。”
“難不成我還有止疼藥的作用?能坐直身子嗎?我給你先上藥,等回了a市,再去醫院看。”
“能。”他咬着牙坐直,“姐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她邊給他上藥邊給他講來龍去脈。
講完不忘說,“不是我攔着,莫莉還想親自來救你來着,她能來嗎?她來了起不到任何作用。”
“對,她來了也是無用,幸好姐未叫她來,否則,可怎麼是好?”
上好藥,安小檸露出笑容來,“以後她斷不敢再抓你了,咱們手裡有她的聲明。”
“姐,你不愧是我姐,想的真周全。”小八有氣無力的說,“我怕她還會想別的法子對付我,畢竟這次雖是她先出的手,但被姐這麼一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關係,以後你多多防範長個心眼就是了,咱們不怕她。”
“嗯。”
——
“不是有話要對我說麼,怎麼我來了反而不說話了?”晏歌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問。
方爾藍看着他,真的是開不了口說出那番話。
此時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心境,難受。
“那個……“雖說心裡已經下定了主意要說了,但是在這節骨眼上,她還是覺得自己喉頭髮澀,難以將話說出口。
“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我們之前的約定不用半個月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晏歌以爲她這副樣子是太緊張了,眸子微微一亮,嘴角噙着笑意,“按照我對你的瞭解,你能忍半個月也不容易了。”
方爾藍聽出了他這話裡的意思,的確,如果沒有蕭沉央的話,她當天就答應他了。
只不過……
“對不起。”
晏歌聽聞這三個字,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