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傷害你!”
沐小瞳靠在樓梯牆壁上,表情有些呆滯,滿腦子都是剛纔凌越那張俊邪的臉,還有他對她說的那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秦玉在樓梯處遇到她,“到底怎麼回事?”秦玉的聲音裡盡是驚恐。
沐小瞳聽到秦玉的聲音才怔怔的扭過頭去,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秦玉緊張的走到她身旁,盯着她衣衫上的血漬,又打量了一下她身上,並沒有傷處。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大聲反問:“你是不是遇到三少了?”
這沐小瞳身上沒有傷,那麼現在她身上這麼多的血漬應該是三少的。
沐小瞳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語氣冷淡的嗯了一聲。
她根本就不想談及那個男人,凌越,這個男人簡直讓她噁心透了。
秦玉看清楚了,沐小瞳眼底對凌越的厭惡,不由眉心一皺。不過此時,她也沒有心情去跟沐小瞳計較這些,“三少現在在哪裡?”
沐小瞳掃了秦玉一眼,眼底浮起一抹嘲笑,凌越是淩氏法定繼承人,所以整個凌家都任憑着他肆意妄爲。
“三少雙手被鋼釘扎傷,傷口很大,很嚴重,你知道他在哪裡就快點告訴我?!”秦玉不滿沐小瞳的冷漠,搖晃着她,強迫她說出來。
沐小瞳聽到秦玉的話,雙眸一怔,驀地有些不明白。
“凌越他自己受傷了?”沐小瞳下意識的反問,餘光掃過自己身上的血跡斑斑,“這些血不是那位女傭的嗎?”
“你到底在想什麼?”秦玉喝了她一句,“我現在懶得跟你說,快告訴我,三少現在在哪?”她急切的追問。
沐小瞳見她心急如焚的模樣一點也不假,也不敢耽擱,伸手指了指樓頂,“我猜他去了天台。”
沐小瞳的話音剛落,秦玉就匆沖沖地朝天台奔去了。
看着秦玉這樣慌張的樣子,沐小瞳低皺眉,難道自己誤會凌越了嗎?他滿手的鮮血是因爲他自己受傷了,並不是虐殺那女傭留下的。
誤會他又怎麼樣,他可沒少嚇唬她不是嗎?而且他脾氣暴戾可是不容置疑的。
不知道爲什麼沐小瞳的腦海突然閃過他那張憤怒,卻又強忍着不想對她發怒的俊臉。
沐小瞳有些心虛的嘀咕,“我又沒有做什麼事情對不起他,我幹嘛要心虛。”
後來,凌越被秦玉他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昏迷在東宇宛頂樓的天台。
因爲這事情,凌家老爺子雷霆大怒,對東宇宛的所有下人重重責罰了一頓。
沐小瞳也在這麼凝重的氣氛下,在凌家生活了三天,她安安靜靜,小心翼翼的仔細觀察着東宇宛的每一處,暗暗地記在心裡。
她不願意一輩子就這麼困在凌家,所以,她在心底萌生了一個潛逃的計劃。
……
A市最大最奢華的酒吧——暮色之藍。此時在暮色之藍的頂層,最裡頭的包間內,燈光暗淡,與其它喧囂的包間相比,這裡顯得異常安靜,四個外貌出色的男人隨意的坐在沙發上。
“我說那老妖婆可真夠狠的,竟然派個懷孕的女傭過來陷害老大。他孃的,真想一槍崩了她。”一頭棕色頭髮的男人,狂躁的怒吼了一句。
“老大,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另一個長相溫柔清俊的男人,推了推眼鏡,關心的扭頭朝坐在中央的男人問道。
那被稱爲老大的男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彷彿他對這些兄弟說的話題不感興趣。自徑拿起一旁的紅酒,一飲而盡。
那棕色頭髮的男人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立即着急了起來,說:“老大,你別告訴我,你在凌家裝傻裝習慣了,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反抗?!”
凌越擡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冰寒刺骨,嚇得對方立即噤聲。
一直安靜坐在凌越身旁的另一個男人,他穿着簡約白色T恤,臉上習慣性的保持着微笑,拿起一旁的紅酒,爲凌越斟了半杯。
突然轉了話題,悠悠地開口問道:“越,我聽說你婚禮那天,沐家大小姐用刀挾持你了?”他半眯起狹長的丹鳳眼,渾身透着妖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