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瀾夫婦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一幕。
陸瑩瑩被人逼到角落裡,不依不饒的追問着,就像是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先出去!”陸明瀾沉着聲音開口。
畢竟是在商場上打拼了那麼多年,身上的威嚴還是有的。
那些人看到陸明瀾,這纔不情不願的放開陸瑩瑩,兇狠着嘴臉指着她,惡狠狠的警告,“陸總,陸氏是股份制公司,就算CEO是你又怎麼樣?這裡面是我們多年的心血,還希望你最好祈求能夠度過這次危機,否則這個位置……”
他們指着象徵着老闆的椅子上,悠悠的開口,“也不在屬於你們陸家。”
說完,所有人轉身離開辦公室。
在他們的身後,有霍承彥撐腰,這段時間被陸瑩瑩壓榨出來的逆反心理,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
隨着辦公室的門被人不客氣的關上,整個辦公室才陷入了安靜。
王瓊心疼的上前,“瑩瑩,你辛苦了!”
她剛剛伸出去的手就被無情的揮開。
陸瑩瑩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慢慢的擡頭,用着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疏離的目光盯着面前想要給她安慰的人。
“瑩瑩,你……”王瓊的話被堵在喉嚨眼。
她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一臉厭惡她的女兒。
“是你們得罪了霍承彥吧?”陸瑩瑩說的斬釘截鐵,就像是已經看到了當時的情景一樣。
她對着鏡子整理了下自己有些雜亂的髮型,重新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冷着臉看着面前的兩人,“陸家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你們不清楚?我天天熬夜加班,好不容易看到有起色了,你們倒好,直接將我打回原型。”
她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冷,就連眼眸深處也帶着從未有過的恨意,一字一句,“如果你們不想將陸氏交到我的手上可以明說,用不着這麼大費周章的在背後搞小動作。”
說着,陸瑩瑩取下脖子上,屬於她身份的象徵,扔在辦公桌上,“這個位置我也不稀罕。”
話音落下,她起身毫不留情的撞到想要抓住她手的王瓊身上,冷眼看着她因爲腳傷沒有好利索,直接摔倒在地上。
辦公室門被人無情的摔上。
陸明瀾急忙蹲下身去扶王瓊。
王瓊一把推開他的手,焦急的指着還在顫抖着的門板,“我沒事,快去追瑩瑩,不能讓瑩瑩誤會我們。”
“好!”
陸明瀾咬着牙看了一眼王瓊,快步追了出去,“瑩瑩!”
辦公室安靜下來的時候,王瓊整個身體才忍不住顫抖起來,伸手摸了下後腦疝,溼的,黏糊糊的。
她知道,那是血。
剛剛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椅子邊緣,一心撲在陸瑩瑩身上,根本不覺得疼,而現在才後知後覺。
意識似乎越來越模糊,腦袋也是越來越沉。
王瓊想要站起來,撫着桌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整個人一下子栽到了地毯上,意識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瑩瑩!”陸明瀾拼盡了全力,終於在公司外面追上了陸瑩瑩。
年紀大了,全速奔跑,剛剛抓到陸瑩瑩的手臂,就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
“我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陸瑩瑩不耐煩的甩掉他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這個雙手撐在大腿上,彎着腰,大口大口喘的人,眼底的陌生達到了極致,“以後也不要找我了。”
說完,她直接上了一輛在路邊等着她的車,頭也不回的離開,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陸明瀾想要追,奈何身體根本無法再次奔跑,這個時間段,很難打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陸瑩瑩消失在自己眼眸深處。
雙腳累的發顫,順手坐在了旁邊的花壇邊,大口大口的順着氣。
他這才靜下心來查看桑晴那邊的情況。
據說,霍承彥趕到的時候,桑晴正被霍慕安壓在身下,也因此,霍慕安命根差點毀了,這些年桑晴一直呆在醫院,霍承彥很少露面。
從隻言片語中,陸明瀾可以判斷出,桑晴被**了,不然霍承彥也不會那麼暴怒。
只要桑晴毀了,他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這樣一個被人糟蹋過的女人,他就不相信霍承彥和沈靖霆還會要。
至於,陸瑩瑩,只要他這段時間將陸氏的危機解除了,再將這麼做的具體原因告訴她,想必陸瑩瑩就會原諒他們了,畢竟父母之間哪裡會有隔夜仇。
這樣想的,陸明瀾沉重的心理也平靜了下來,擡着還有些痠軟的步伐朝着辦公室走去。
接下來,是他挑起大梁,爲瑩瑩製造一條光明大道的時候了!
陸明瀾在樓上猛灌了兩杯水,直到將喉嚨裡火辣辣的干涉的取代,這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突然,他神情一滯。
地毯上,王瓊面朝着地面一動不動,地毯已經被染上了一層血跡,而血跡還在從她的後腦勺不斷的溢出。
“老婆!”陸明瀾瘋了一樣衝過去,抱住她朝着外面跑去,或許連他都沒有發現,不僅僅是身體在顫抖,就連聲音都在忍不住的顫抖。
有員工看到這一幕,已經率先一步打了電話。
救護車沒來,司機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了。
車子一路狂奔到醫院,王瓊很快就被送進了急診室。
另外一邊,桑晴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霍承彥在牀頭處理着文件。
她被人打昏之後,就沒有任何的記憶了。
“水!”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裡一出來。
霍承彥驚了一下,連忙拿了一杯水過來,小心翼翼的撫着她的後腦勺,看着她像是很久沒有喝過水一樣,抱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喝着。
“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還要!”
一連喝了三杯水,桑晴乾的冒煙的嗓子才稍微得到了舒緩。
她擡頭,揉了揉還有些疼的腦袋,疑惑的看向霍承彥,“小叔叔,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從霍承彥一直抿着的嘴脣裡,清楚的感受到霍承彥身上的煞氣,就好像有人覬覦了他最重要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