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是司爵的妹妹!”尉以琛心裡的怒火,一下被點燃。
他瞪着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冷冷的說道,“從我有記憶開始,你們就拿着我和小石頭比,說他這也好,好那好,你們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最討厭你們大人在一起,說什麼他聰明,他漂亮,做事好,什麼都好?而我呢?無論我做什麼,做的有多好,都得不到你們的半分讚美?”
尉子遲看着自己的兒子,他突然覺得,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似乎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一般。
“心竹,我們教子無方啊!”
良久,他發出一聲哀慟!
失去尉氏集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從未了解過自己的兒子!
他的心裡,裝了些什麼,他從未知曉。
甚至,還以爲他對靜兒好,是真的想娶。
所以,才樂見其成……
卻不曾想到,他只是把靜兒當作報復司家,報復自己的犧牲品。
阮心竹看着尉以琛,她的心裡,並不比尉子遲少多少的悲傷。
養了二十幾年,到頭來,只換來如此悲涼的局面。
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被司家輕輕一捏,便煙消雲散。
而養大的兒子,居然是個白眼狼,這樣的苦澀,叫他說給誰聽?
“爸,媽,你放心,尉氏要破不了產!”尉以琛冷靜的說道,他的手上,可有靜兒的豔照呢?
司爵,你想玩,那本公子就陪你玩!
咱們呀,玩大點!
看誰,玩不玩的過?
“你還想玩?”尉子遲冷聲的吼道,“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你是誰?能鬥得過司家的父子?”
尉以琛笑了,淺淺的說,“爸,你也不能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哼!”尉子遲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這個孽障,看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想怎麼樣?請便!
反正呀,我是管不了那麼多啦!
“心竹,我們走,由着他自生自滅!”尉子遲拉着擔憂的阮心竹離開病房,上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