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她痛
尉子遲看着自己的血通過針頭,從膠管裡流到袋子裡,他心裡很是欣慰,終於能爲心愛的女人做些什麼,終於不止是隻能站在旁邊看着她痛苦。
司意染也站在外面的房間,透過門縫看着躺在病牀上,一臉有些能爲心愛女人做些什麼,而露出些微微笑意的尉子遲。
司意染承認,在此刻,他是有些妒忌着尉子遲的,至少,在心愛的女人需要的時候,他能做些什麼。
而他,除了眼睜睜的看着她受着痛,她的傷心,就連在她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想爲她獻上一些血,也因爲血型不合而做廢。
林瓏也站在窗前,看着司意染,從他的眼光裡,她看出他有多自責,多悲傷。這個被他們稱之爲惡魔的男人,現在看起來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的悲傷,他的自責,快淹沒了他,使他原本的目空一切,原本的驕傲,都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對着自己心愛女人的傷痛,無能爲力的男人。
林瓏忽然對着身邊這個男人,涌起了深深的同情,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爲愛傷神的男人,到現在,似乎他以前做的一些事,已經找到了合理的突破口。
棉棉一次一次的被送進手術室,一次一次的在生死關頭徘徊,這個男人也已經在深深的自責,林瓏想,如果可以選擇,這個男人更希望所有的一切傷痛都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在他愛的女人的身上。
所有的憤怒,所有的想罵的話,所有的不理解,在此刻也出不了口。
“司先生,你別擔心,棉棉一定不會有事的。”林瓏跟着司意染走出門口又回到手術室的門口,護士將從尉子遲身上抽出的一袋袋的鮮血送到手術室的裡面。
林瓏就這樣陪着他等在手術室門口,直到手術室的燈熄滅。
司意染像是被燙了般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