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早到公司,便發現辦公桌上有個天藍色的信封。我打開一看,原來是顧逸辦的一個派對邀請函.剛看完,顧逸便打電話過來了:“沁雨,收到我的邀請卡了沒有?”聽他的聲音,似乎興致很高。
我又看了看那張卡,好奇地問道:“收到了,是什麼派對啊,這麼神秘,是你生日嗎?”
他笑道:“是帆船協會幫我搞的一個慶祝會,我邀請了很多朋友,你一定要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我不置可否地笑道:“什麼驚喜啊,你別嚇到我了,我的小心臟可受不了。”跟顧逸閒聊了幾句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剛想去找顧辰,便看到沙麗黑着臉走了出來,我忙走過去問道:“怎麼這副樣子,出什麼事情了?”
沙麗委屈地說道:“這下我算是撞槍口上了,顧總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來上班就好大的脾氣,說我們計劃做的慢,又毫無成效,現在正在會議室裡訓話呢。”
她又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接着抱怨道:“真是嚇得我氣都不敢出,我還要把這份文件給顧總簽字,怎麼辦?我都不敢進去了,進去準捱罵。”
我想了想,便拿過她手中的文件,說道:“讓我去吧,我去找顧總簽字。”
沙麗一副感激得要以身相許的模樣,我沒有再跟她寒暄,便直接去會議室了。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顧辰語氣冷冰冰的在數落着,我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進來,我推門進去,顧辰一見是我,臉上的神色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我把文件遞給他,說道:“顧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顧辰便對那幾個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要是再完成不了的話,一人打封辭職信給我。”
那幾個人低着頭,悻悻然地離開了。我關切地問道:“顧辰,你今天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他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累。”又拿起一支筆,簽了字後,便遞給我,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我心裡猶豫要不要問他昨天的事情,可是,見他這麼累,我卻不忍心開口了。
我把桌上的咖啡遞給他,說道:“今天去我家裡吃飯吧,我煲湯給你喝。”
他接過咖啡,平淡地說道:“今天晚上有應酬,去不了。”
我心裡失望極了,卻仍舊大度地笑道:“沒關係,那就下次吧,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喝太多的酒。”
我正轉身打算離開,顧辰卻叫住了我:“沁雨,你收到顧逸的邀請卡了沒有?”
我回頭看着他,詫異地點了點頭,問道:“收到了,怎麼了?”
顧辰翻閱着桌上的文件,說道:“沒什麼,我也會去,到時候我接你過去。”
我點點頭,又對他甜甜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顧辰是不是打算在派對上公佈我們的關係呢?我心裡甜蜜地猜測道。那要不要去買一件派對上穿的禮服呢?想到這裡,我便打電話給菲如,約好時間去購物。
這幾天,我都很少見到顧辰,聽說是到外地談生意了,我心裡又有點淡淡地失落,他出差幾天都沒有告訴我,就這麼自顧自的走了。
菲如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說道:“別這麼小氣了,別人有這麼大一個企業要管理,突然飛走很正常啊,你只要想着他心裡是有你的就好了,再說,他馬上就會公開你們的關係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可能他只是順便接我去派對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菲如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道:“沁雨,別亂想了,我看得出,顧辰對你,是真心真意的。”
我跟菲如逛了好幾個商場,纔買到中意的禮服,又買了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這幾天,我打顧辰的手機,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我漸漸地有些擔心,是不是他出什麼事情了。在派對前一晚,我剛洗完澡,便接到了顧辰的電話。我高興地說道:“顧辰,這幾天都聯繫不到你,你還好嗎?在外地談生意還順利嗎?”
“恩,都好,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他的聲音沉重又緩慢。
我擔心地問道:“顧辰,你是不是喝酒了?你現在在哪裡啊?”
顧辰在電話那頭輕笑道:“沒事,我沒事,我明天晚上過來接你,你在家裡等我。”
我輕輕地恩了一聲,又對他撒嬌地說了幾句甜蜜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傍晚,我剛梳妝打扮好,顧辰便來了電話,說已經到我家樓下了。
我趕忙收拾好東西,就匆匆下樓了,車子靜靜地停在大門口,我打開車門進去,便見到顧辰,他的頭伏在方向盤上。
我輕輕叫了聲他的名字,他擡起頭來,頓時把我嚇了一跳,沒幾天的時間,他竟憔悴成這樣,雖然已經梳洗整齊,卻仍舊是滿臉疲憊的樣子,他看我一時愣住不說話,便笑道:“怎麼了,嚇到你了?”
我摸了摸他的臉,心疼地說道:“顧辰,你別嚇我,你這幾天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好不好,讓我跟你一起分擔。”
他把我的手拂開,突然又變得疏離起來,不再說話,只是雙手緊握方向盤,目光失去焦點地看着前方,我突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卻覺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找不到浮木一樣。
一路上,我們各懷心事,都沒有再說話。車裡靜得讓我窒息,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我剛一下車,便看到派對酒店門口已經進出很多人了。
我跟顧辰走進酒店,便有禮儀小姐爲我們引路了。坐電梯到三樓後,已經有很多人聚集在這裡了,看得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其中不乏歌星影星。
在派對的舞臺邊,我看到了顧逸,我都很少看到他穿得那麼正式,今天他穿的是一套白色的西裝,多了一份成熟和穩重,正興致勃勃地跟朋友交談着。
見我們來了,便寒暄了幾句後,匆匆走了過來:“哥,謝謝你把沁雨帶過來了。”說完,便又牽過了我的手,想把我拉過去。
我一頭霧水,掙脫顧逸的手,看向顧辰,冷冷地說道:“什麼意思?”
顧逸忙解圍道:“沁雨,我本來想親自去接你的,但是這邊實在走不開,所以拜託我哥去接你過來,呵呵,我還不是怕你不來嗎?”說完,便又拉過我的手,說道:“我帶你過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顧逸拉到了舞臺中央,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打量我,我開始有些不知所措,我四處找尋着顧辰,可是,他卻連人影都不見了。
就在這時,跟顧逸玩帆船的朋友安則從臺邊用小推車推來一大束心型的玫瑰。我的大腦一霎時間開始短路,完全摸不清楚狀況。
顧逸從花束裡挑出一支玫瑰,又走向我,款款深情地說道:“沁雨,我喜歡你,請你做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