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的神色微微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凝視着安夏,“你不記得我了?”
“Boos,要不要去叫醫生來?”秋林站在一旁有些擔憂的望着自家Boos。
易琛沉着臉瞥了秋林一眼,低沉的嗓音悠悠發出一聲,“去!”
安夏微微歪了歪頭,“你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嗎?”
“真的不認識我?”易琛凝視着安夏,眼眸中失而復得的欣喜一閃而逝,變成了失落。
安夏重重的點點頭,“當然不認識你了,你到底是誰啊?那我又是誰啊?”
“你”易琛只是淡淡的說出了這麼一個字,一臉失落的盯着安夏。
安夏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裡發虛,這個男人的眼神含着半分柔情,更多的卻是失落。
“醫生來了!”秋林拖着醫生一起走了進來,醫生這才慌亂走過到了安夏的面前,仔細的爲安夏檢查着。
最終醫生沉着臉扭過頭看着易琛,“這位小姐,可能是頭部受到了撞擊,具體還要去做一個檢查。”
“那你的意思是,她真的失憶了?”易琛一臉落寞的看着醫生。
醫生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有這個可能。”
“什麼時候好?”易琛沉着一張臉,冷聲問,像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安夏一臉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易琛,眼眸清澈見底。
“這個說不好,也許過幾天,也許過很久,具體的還要做一個檢查才能知道。”醫生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之意。
易琛有些煩心的擺擺手,醫生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安夏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本來想擡起手去接一杯水,無意之間卻扯動了自己的傷口,安夏微微吃痛,“嘶”
“要喝水?”易琛的語氣恰似一池春風那般溫柔。
安夏的心裡也不知道爲何,竟然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恐懼感,安夏有些怯怯的擺了擺頭,沒有再敢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這個英俊的男人。
“剛纔
不是想喝水嗎?”易琛微微凝眉望向安夏,目光淺淺,卻是一絲絲柔情。
“我現在不想喝了,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還有我又是誰?”安夏緊緊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心裡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易琛也順着安夏的目光望來,四目相對。
女人的眼神皆是疑心,男人的眼神裡皆是柔情。
一瞬間,時間彷彿凝滯了一般。
安夏只覺得病房裡靜的只能讓她聽見她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因爲這個男人急促的跳動着。
只見易琛薄脣輕輕一啓,清冷的嗓音卻又透着一絲輕柔。
“你是我要娶的女人。”易琛說這句話的時候,沉沉的看着安夏。
安夏凝視着男人如琥珀一般深邃的眼眸,一下子忘了反應,只是呆呆的看着男人。
過了接近半響,安夏才緩過神來,有些怯怯帶着試探性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未婚妻?”
“嗯”男人好聽的嗓音輕輕道了一聲。
安夏整個身子都躺在牀上,只能轉動着自己的眼珠子,瞧着,也看出了自己的一身傷,安夏輕輕問道,“那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是我不好。”只見易琛沒有直接回答安夏的問題,站起身,有些痛心疾首的道出了這麼一句。
安夏心裡唏噓,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安夏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男人直直的站着,挺直着腰板,臉上的每一處猶如上帝的鬼斧神工,易琛微微側站着,安夏順着目光望去,只能看見易琛凜冽的鼻樑,安夏微微扯了扯嘴角,心裡卻是莫名的安心,她總感覺這個男人能給她一種安心感。
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她看見這個男人的第一眼沒有排斥這個男人,而是心裡說不上來的安心感。
也許這個男人肯定對自己很重要。
接下來的日子,安夏被確認由於大腦受到外界的劇烈碰撞,造成腦積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致
失憶。
她一直呆在醫院裡,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只能依靠眼前的這個男人。
安夏偷偷打量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不料男人卻是挑起眸看向安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夫,那你能能說,我跟你以前的事情嗎?還有我的家人呢?爲什麼這多麼天了,都沒有看見我的家人?”安夏一口氣問出了心中的所有疑惑。
易琛的神色易琛,將手中的雜誌輕輕撂下,深邃的眼眸裡的內疚一閃而逝,微微偏頭,目光落在窗外久違的陽光,“天氣好,要出去走一走嗎?”
“好啊。”安夏也看出了易琛並不想她提及這些話題,每一次只要她提起這種話題,這個男人要麼轉移話題要麼就是直接沉默。
可是這個男人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好奇,她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安夏雖然心裡好奇,嘴上卻沒有再問,任由男人將她抱到輪椅上,男人在安夏的身後輕輕的推着安夏朝着醫院後面的Vip花園。
安夏只聞見一陣一陣幽香的花香,安夏看着眼前幽靜的花園,有些失落的低垂着眼眸。
“你真的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嗎?”男人低沉的嗓音彷彿醇厚的酒,從安夏的身後傳來。
安夏微微偏過頭看着易琛,扯了扯嘴角,“當然了,那是我的過去。”
安夏也不知道爲何,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莫名一疼,好像是問到什麼自己不願意提起的東西。
“大哥!”易璟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安夏瞥了一眼易璟,卻發現這個男人每走一步都十分深情的凝視着她。
這樣灼熱的目光,讓安夏的心裡一緊,不由得扭過頭去,沒有看這個男人,卻是看向易琛。
易琛沉着臉,目光冷冷的落在易璟的身上。
易璟直接越過易琛,一臉笑意的走到了安夏的面前,易璟柔聲問,“夏夏,你好一點了嗎?”
“我很好,你是?”安夏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抗拒這個男人的溫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