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看見站在門外一身威嚴警服的兩個男人,張嫂疑惑的開口,又回頭看了看家裡的女主人,歐雅蘭還靠在沙發裡闔目揉着太陽穴。
“這裡是歐雅蘭女士的家嗎?我們是警察!”
一名警員亮出自己的證件,神情嚴肅。
“啊,是,是的。”張嫂有些慌亂,忙不迭的轉頭,“太太,警察同志找您……”張嫂話音剛落,那兩名警察已經越過她走進了大廳,歐雅蘭睜了眼,疑惑的擡眸,“警察同志,找我有事嗎?”
“歐雅蘭女士,三十年前您涉嫌一起蓄意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歐雅蘭大腦裡嗡的一下,蠕了蠕脣,“警察同志,你們……弄錯了吧。”
“是不是弄錯到了警局就知道了。”一個警察冷嗤一聲,脣角勾起的弧度明顯的嘲諷,見歐雅蘭依舊坐着沒動,便肅着神情提醒,“歐雅蘭女士,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好,”
歐雅蘭緩緩的起身,“請兩位稍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就下來。”
歐雅蘭剛轉了身,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緊跟在身後一起向樓梯走去,“你們……”歐雅蘭扶着把手,這些日子被輿論壓的身心疲憊,吃不下睡不好,蠟黃的臉上再也沒有昔日的精明。
“對不起,請別讓我們爲難。”公式化的語氣,卻是豪不退讓的態度,有過抓捕經驗的警員,爲避免嫌疑人在抓捕的過程中逃跑或尋短見,所以寸步不離
“好吧,”歐雅蘭點了點頭,脣角溢出一抹苦笑,沒想到她精明瞭大半輩子,卻不想在這個時候陰溝翻船。
兩名警察隨歐雅蘭走進房間,看着她穿了外套,“雅蘭,發生了什麼事?”
大牀上,曾國樑靠在牀前,昔日神采奕奕的男人,也同樣的沒精打采。
“沒事,警察同志找我過去配合調查一點事情。”歐雅蘭笑了笑,離開房間之前想了想來到牀前,幫曾國樑拉了拉被子,垂着的視線遮住了眸裡的情緒,脣角始終淺彎着。
“雅蘭……”曾國樑蹙眉喚了一聲,一把抓住歐雅蘭的手腕,歐雅蘭拉被子的動作一滯,隨即用令一手輕輕拂開曾國樑的手,擡着的視線看向曾國樑,相對的視線中,只有二人才懂的情緒。
歐雅蘭擡手覆上曾國樑的臉,挽着脣角,說,“國樑,三十年來,謝謝你給我的一切,我歐雅蘭的人生……值了。”
說完放了手轉身隨兩名警察離開。
“雅蘭……”
曾國樑擡了手對着歐雅蘭的背影呼喚了一聲,五十幾歲的男人,忽然間老淚縱橫。
這個敏感的時間被警察帶去調查,是因爲什麼,夫妻兩個心知肚明。
那件事,怕是再也無法隱瞞。
當年,黎家沒有追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安安靜靜的度過這麼些年。
“雅蘭!”曾國樑再次的喚了一聲,緊接着,吐出一口鮮血昏厥了過去。
曾黎隨着墨之謙回到別墅,轎車剛在別墅的大門前停下,劉姨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口。
看見二人下車,快步的迎了過來,“先生,太太她……在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