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午飯之後,曾國樑擺好了棋盤,邀請墨之謙陪自己殺一盤。
兩個男人,坐在對面,黃花梨的棋盤就擺在茶几的正中央。
不知爲何,曾黎總覺得父親不太喜歡她,就好像現在,她和妹妹都在家裡,父親卻對妹妹招了招手,“來,慧芸,坐到爸身邊來,幫爸爸支支招。”
曾慧芸把輪椅划過去,明明不太懂得棋局,卻一直在旁做軍師,在她的指導下,父親輸了卻只是無奈的搖頭笑着說,“你呀,一定是故意讓我輸給之謙的。”
曾慧芸吐了吐舌不滿的反駁,“誰讓你讓我幫你的,明知道我不太懂。”
父親卻也不再說什麼,又擺好了棋局,準備再下一盤。
曾黎敢說,如果是她在旁支招,父親輸了棋局的話,一定會不高興。
曾經,她就見過父親和一個世伯因爲棋局,爭得面紅耳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度。
母親在廚房又不知和保姆在忙活着什麼,曾黎起了身,又回去樓上自己的房間。
曾慧芸看着父親和自己的男人下了一盤棋,無聊的掩脣打了個哈欠,說,“你們下棋吧,我去看看媽在做什麼。”
說完,滑着輪椅去了廚房。
歐亞蘭正在廚房吩咐準備晚上的食材,看見女兒進來,笑着責怪了句,“廚房這麼擠,你跑進來湊什麼熱鬧。”
說着拿起毛巾擦了手,推着曾慧芸走出廚房。
一樓最裡間的一間房,本來是堆放雜物的房間,自從曾慧芸坐上輪椅之後,這間房就騰出來作爲她的臨時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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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亞蘭推着女兒走進房間,曾慧芸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媽,還要等多久,我快要受不了了!”
歐亞蘭轉身關上房門,臉上哪還有之前的和藹慈祥,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和算計。
“急什麼,現在還不是最佳時間。”
“媽……”曾慧芸再次喚了一聲,轉過輪椅抓住母親的胳膊,刻意壓低了聲音,卻難掩裡面的不甘和悽楚。
“你知道嗎,之謙每次去她的房間,我都嫉妒的要命,恨不得用刀子殺了她,或者在她的食物裡放上毒藥,讓她永遠消失在我面前……”
曾慧芸的神情由憎恨變得猙獰,一雙眸子噴射着惡毒的火焰。
昨天晚上,她刻意的挑逗,可是墨之謙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
曾經,墨之謙只是親親抱抱她都會有欲一望,要不是有曾黎那個賤人幫他解決,他又怎麼會對自己無動於衷!
所以,她恨不得曾黎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馬上!
“胡說什麼!”歐亞蘭肅了神情冷冷的斥了一句,“她要是出事了,你怎麼辦!”
“媽,可是我不想再等了。”曾慧芸神情痛苦,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愛的男人去找自己的姐姐解決需求,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最殘忍的事。
“不想也得等!”歐亞蘭嚴聲打斷曾慧芸的哭訴,“二十幾年都等了,還差這兩三年?小不忍則亂大謀,要不是因爲你現在的狀況你以爲她會乖乖的留在國內?”
母親說的這些道理,曾慧芸自是懂得,可是一一
“媽,我很痛苦……”
“痛苦也得忍着,和生命比起來,痛苦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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