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那晚捏碎高腳杯所傷,可是曾黎心裡沒有一點波動。
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曾慧雲拆開紙袋,把裡面的裙子取出,看見那件淺粉的連體小洋裙,喜悅言於表面。
“之謙,這條裙子是這次時裝的新款嗎?”
“嗯,”墨之謙神色淡淡的,回答的時候下意識的瞥了曾黎一眼。
對於曾慧雲這種幼稚的行爲,曾黎已經習以爲常,曾經住在墨之謙別墅的時候,每次墨之謙給她買禮物她都會在自己面前炫耀。
就像爭寵的小妾,在炫耀誰更得寵一些。
拿了茶杯,慢慢的喝着,眸光轉向一旁,一臉的漫不經心。
“那個是什麼,快給我看看!”把小洋裙放在身旁,曾慧雲又指了一個口袋。
曾黎忍不住暗自冷嗤一聲,要不要這麼虛假,看着就知道是裝鞋的盒子,況且,墨之謙也不是剛把禮物送來。
不過有一點曾黎想不明白了,聽曾慧雲的語氣,墨之謙是專門過來接她回去,既然要接回家,還把這些物品拿過來做什麼?搬來搬去的也不嫌麻煩。
難道是爲了在她面前炫耀?
不會吧,她回曾家也是臨時決定,而且只有母親一人知道。
曾慧雲把盒子抱在膝蓋上,打開,裡面裸色的平底小皮鞋和那件小洋裙很配。
“之謙,快點幫我換上,我要試一下。”曾慧雲愉悅的聲音再次響起,歐亞蘭笑着嗔了一句。
“這孩子,一點都沉不住氣,等回了家你和之謙兩個人的時候再試也不遲嘛!”
“媽!你懂什麼,人家迫不及待嘛!”曾慧雲撒嬌的嗔了一句,把手中的盒子交給墨之謙,後者提了皮鞋蹲在她面前,細心的退下她腳上的拖鞋,然後把皮鞋套上,不緩不急的動作,看上去很熟練。
曾黎再次轉了眸,把臉轉向一旁。
曾國樑坐在單人的沙發裡,看着墨之謙爲自己女兒服務,嚴峻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歐亞蘭對着裡面大聲吩咐,“徐嫂,去看看是誰?”
“來了,來了!”徐嫂從廚房出來,小跑着過去開門,歐亞蘭的眸光又落在曾慧雲的腳上。
“哈尼!我沒來晚吧,開飯了嗎?”Jon是人未進來聲音先到,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本能的,幾個人的眸光都轉向大門的方向。
別墅的大門前Jon一身白色的禮服,外面批了一件灰色的風衣,頭上頂着禮帽,手中還誇張的拄了一根柺杖,見所有人的眸光都看向他,甚至還拄着柺杖站在門前擺了一個poss。
然後單手摘下禮帽對着幾人傾身微一鞠躬,禮帽的行爲優雅又紳士,像個高不可攀的貴族。
“媽,他是誰?”
曾慧雲下意識的問,眸光卻落在Jon的身上。
直覺這男人很不簡單,看着舉止和樣貌就不一般,好像是來自哪個國家的貴族。
縱使是見過大場面的曾國樑,也因爲Jon的突然出現而顯得驚訝。
看着門前那道偉岸的身影,墨之謙黑曜的眸漸漸眯起,緩緩的起身,卻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沙發前,完美的俊臉透着明顯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