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楠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董曉雅問了一句:喬伯,你告訴我,我爸真的是被那個女人殺的嗎?”
沈佳儀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嚇得哆嗦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穩了吻心神才問道,“你確實聽到她這麼問?”
“媽,我見尉遲琛將凍僵的董曉雅從墓地抱出來之後,直接上了車。我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到他們在爲一些事情爭吵。後來,我就跟着他們的車到了一個小區,竟然見從樓上下來的竟然就是喬管家。然後就聽見了董曉雅問那一句話。”
“楠楠,你告訴媽媽,你還聽到了什麼?”
董曉楠搖了搖頭,見沈佳儀那頹然的樣子心也開始慌張起來,“媽,怎麼辦,她們是不是直的知道什麼了?”
“別慌!”沈佳儀整了整心神,“當天家裡除了你跟洋洋沒有任何人看到,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有肖堯給開的診治證明,還有警察局開的死亡證明。他們根本查不出任何東西的,找不到證據,找不到證人,他們怎麼定罪?”
說道後來,沈佳儀聲音高昂了起來,像是說給董曉楠聽得,也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更像是說給遠方的董曉雅他們聽得。
但是她的心卻砰砰砰的跳起來,心緒也開始煩亂。
只是她覺得喬管家是一個異數,讓她感覺很是心慌。
當時喬管家是爲董大年開車,並沒有進到房間,但是董大年停留的時間長了,難道他不會起疑心嗎?
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
沈佳儀喝了一杯才問,“楠楠,你在哪裡見到的喬管家,還記得地方嗎?”
董曉雅想了片刻,“小區大概直到,哪個單元我記不太清,得去看看才知道,但是不確定門牌號。”
“好,一會兒,你帶媽媽去看看。”
……
董曉雅從喬管家家裡出來,拿到了至關重要的一個證據,事實如此殘忍的擺在她眼前,容不得她半點不相信。
沈佳儀竟然是那麼蛇蠍的人,“我一定要告她,讓她坐牢,讓她爲父親、母親償命!”
尉遲琛伸出一隻手握住董曉雅的手,她的手冰涼,手心卻沁出了冷汗,“嗯,我幫你。”
“謝謝,對不起。”手心感觸到男人溫熱的手掌中傳來的熱度,讓她冰冷的心有了一層溫暖。
董曉雅想起來董曉楠說過的話:董曉雅,你現在終於想起來祭拜了,真枉費他那麼疼你。明明我纔是他的親女兒,而你只是一個野種,他卻愛你總是多過我。直到最後,他還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
董曉雅疲憊的望着窗外,曉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母親不在了,父親也不在了,曉楠與她都留着父親的血液,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至少她們有血緣關係的。她現在唯一慶幸的便是,沈佳儀瘋了,董曉楠還有一些良知。她並沒有學着沈佳儀那般狠心。
可是,董曉雅並不知道,他們剛離開喬管家住的小區,董曉楠便帶着沈佳儀去了喬管家的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