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是纏了一會兒才放過她。
龍澤走出她的房間,又去看了一下楚楚,這纔回書房收拾。
彎腰拾起文件的時候,他想着方纔的情事,更想到四年前,他對她的各種逼迫。
那個時候真好啊,小姑娘雖然橫,但是卻怕得要死,要她做什麼都乖乖的。
想到那張小嘴的滋味,他的身子一緊,有些盪漾起來。
剛纔,不該放過她的。
龍澤艱難無比地將書房恢復原來的樣子,離開的時候,手指輕輕地划着光潔的桌面,淡淡一笑。
龍楚楚已經許久沒有去龍氏,清晨的時候看見龍澤的溫安安去上班。
小卷毛立即跳着要求一起去。
龍澤眯着眼:“楚楚,我記得你今天有鋼琴課!”
龍楚楚嗷唔一聲:“下午四點的,我到時可以先回來。”
龍澤正要板起臉,溫安安已經抱起了小卷毛,“我下午和她一起回來吧!”
雖然龍楚楚人小鬼大,身邊又是一堆保鏢,但是她總覺得她需要有人陪她。
小卷毛嗷唔一聲,窩到她的懷裡。
龍澤搖了搖頭,打開車門讓她們進去。
坐上車,小卷毛爲了表現自己乖巧的一面,一直萌萌地瞧着溫安安。
“龍楚楚,你這樣我很不習慣!”溫安安輕咳一聲。
小卷毛生氣了,明明剛纔一臉疼愛的!
但是小惡魔傲嬌,自然不會表現出來,而是小手橫在胸前坐得筆直。
龍澤支着下巴,雙腿閒適地交疊着注視着她們這邊。
他發現楚楚很粘安安,時時刻刻搖着尾巴求表揚!
他看着好笑,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溫安安的臉。
她瞪了他一眼,意思大抵是你怎麼生出這麼一個難纏的女兒。
龍澤的笑意加深——
溫安安,楚楚身上的性子,其實大多遺傳你的。
他從小纔沒有這些小性子,楚楚發起脾氣來,和她媽媽是一樣一樣的!
他微笑着看着他生命裡摯愛的兩個女人,笑得春風十里。
溫安安一會兒就將小卷毛抱了起來,抱在懷裡。
小卷毛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冬日裡的雪水洗過一樣清澈,溫安安的面色溫柔,傾身在楚楚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真可愛!”
她像是抱着洋娃娃一樣,讓龍楚楚女士十分不高興,一本正經道:“女人,請用知性,優雅,大方這些詞來形容我!”
溫安安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將小卷毛撲倒,在她的臉上亂親,手也悄悄伸到龍楚楚的小肚子上搔着,小卷毛忍不住扭着身子笑得吱吱的。
“現在還知性,優雅,大方嗎?”溫安安按着她的小手,昂起下巴。
小卷毛小臉通紅,小身子還笑得一抽一抽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龍澤傾身過來,抱起小卷毛,淡淡地說:“她才吃過,不能這樣玩!”
溫安安有些臉紅,她好像忘了。
“下次記得就行了。”龍澤微微一笑,面色一變,話題很快就轉變了:“溫安安,你覺得不錯,剛纔的那動作。”
溫安安愣了一下,這纔想到剛纔她將小卷毛撲倒的時候。
好像,龍澤不止一次這樣撲倒過她。
她斜睨了他一眼,但是臉更紅了。
龍楚楚女士偷偷地笑着,湊過白嫩的小臉蛋親了龍澤一下,又爬到對面抱着溫安安親……
溫安安嫌棄地抹了一下溼乎乎的臉頰:“龍楚楚,髒死了!”
“女人,這叫間接接吻!我只是作爲介質……”小卷毛一臉壞笑,“那些口水是我爹地的,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龍澤和溫安安對視一眼,溫安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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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澤笑得志得意滿,他撫着光潔的下巴,心裡在想,是不是應該再生一個孩子證明一下,這可怕的基因是來自溫安安而不是他!
打鬧間,車已經停在了龍氏的門口。
龍澤先下車,然後想抱小卷毛,小卷毛卻鬧着要溫安安抱。
好在她的身子又小又軟,溫安安也是抱得動的。
高大的男子走在前面,纖細的女孩子手裡抱着一個洋娃娃一樣小姑娘,那畫面當然極唯美。
龍氏的員工都一一打着招呼,龍澤微微頜首,到了專用電梯前,他按了按鈕,讓她們先進去,爾後他才進電梯……
電梯合上,前臺小姐竊竊私語:“小玲你看,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就連小姐和人家長得都那麼和拍,總裁這次怕是認真的。”
叫小玲的說:“那可不一定,你忘了陸總經理,那個時候恨不得滿世界地說自己要和總裁結婚,結果呢?沒戲了!”
前面一個壓低了聲音:“小聲點兒,陸總經理今天可是來公司了!要是聽到了,對咱們不好!”
小玲無所謂地說:“她能怎麼樣,這輩子還想當我們老闆娘不成。”
兩個前臺小姐笑了一下,這才投入工作中。
在大廳的轉角,陸蔚本來要過來的,卻是聽到了這段話,她咬了下脣,臉上表情莫測。
其實龍澤和溫安安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溫安安抱着龍楚楚,他們三個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讓她奇怪的是龍楚楚,那個讓人捉狂的小惡魔,竟然乖乖地呆在溫安安的懷裡。
溫安安是用了什麼妖術才哄得小惡魔那麼乖?
陸蔚心裡瘋狂地嫉妒,但是她卻不敢在龍澤面前再說什麼。
外頭的媒體都在盛傳龍澤會和溫安安結婚,陸蔚是不信的,就憑溫安安的家世,怎麼可能嫁進龍家!
但是龍澤,他怎麼可以去喜歡那樣一個女孩子,她愛了他這麼多年,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她不知道龍澤以前和什麼樣的女人生下龍楚楚,她更不知道,爲什麼他能一次次地接受別人,爲什麼不是她!
陸蔚晚上的時候,難得放縱來到一家酒吧。
她穿着高級的套裝,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手裡夾着一支菸。
陸蔚很少吸菸,雖然她有時候煩燥需要來一根,但是龍澤不喜歡女人吸菸,所以她剋制着讓自己完美,讓自己達到他的要求。
多少商界精英,名門公子想要和她結婚,只有龍澤對她不屑一顧。
她本來以爲他對女人天生冷感,也許楚楚只是他放縱的後果,可是當她看到他那麼溫柔對溫安安時,她就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對她沒有感覺。
她的面前出現一抹修長的身影,陸蔚揚起臉輕輕一笑:“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男人坐到她的對面,目光掃視着桌上的煙和酒,“這算是放棄?借酒消愁?”
陸蔚冷笑:“和你有關係嗎?”
她伸手拿酒瓶欲再倒酒,但是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卻握住她的手,略沙啞的聲音響起:“陸蔚,我給你的期限到了!”
陸蔚這才正視面前的男人!
他是個很漂亮的男人,乾淨斯文,整個人都完美得如同藝術品,特別是那以黑耀石般的眸子,清亮得讓人不敢輕易去注視,更別說眼尾微微上揚的線條。
龍司南,就是這麼一個集清冽和妖異一身的男人!
“陸蔚,記得我說過什麼嗎?如果得不到他,就乖乖地回來讓我睡!”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臉蛋,清冽的眸子裡有一抹冷冽。
陸蔚用力撥開他的手,“龍司南,你滾!”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讓我滾?嗯?”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就足以讓她的臉色發白。
“你忘了七年前,我們共度的那些夜晚嗎?”他漂亮的眸子注視着她,灼,熱而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魅力。
陸蔚難堪地別過臉,“我們是各取所需!”
他咀嚼着這四個字,輕輕一笑:“很好!但是陸蔚,你以爲和我滾過牀單的你,真的能夠嫁到龍家嗎?你憑什麼以爲,我會讓你如願以償?”
“龍司南,你卑鄙!”陸蔚的臉色鐵青。
這輩子如果問她遇到最可怕的人是誰,那就是龍司南。
他有着天使的外表,卻有一顆惡魔的心。
他可以在牀第之間對你溫柔以對,但是回身之際又能將你粉碎。
陸蔚顫抖着:“龍司南,你忘了那個晚上,你將我迷昏了送到龍澤的牀一上?”
那個時候,她第一次見到龍澤。
那個尊貴完美的龍澤,而那時,她已經和龍司南有過很長的關係了。
那個晚上,她心碎過,但是也重生了。
她愛上了龍澤,那個在察覺到她的存在而推開她的男人。
當時的月光那麼美,她看到了他眼裡的震驚。
最後她披着他的衣服出去,在轉角處看到前去龍澤房間的很多人。
於是那個晚上,她明白了,她於龍司南只是一個棋子,除此之外,最多就是一個方便發泄的工具。
陸蔚從回憶中清醒,她看着面前妖孽一般的男人,冷冷地說:“現在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龍司南輕輕笑了笑,手指撫着她的紅脣,聲音猶如鬼魅:“我要溫安安!”
陸蔚愣着之時,他的脣輕觸她的:“幫我得到溫安安,你可以得到你任何想要的!”
陸蔚靜靜地看着他,龍司南鬆開她:“我等你和好消息!”
他和來時一樣離開,陸蔚的臉上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