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電梯後,她嚥了一下口水才問:“安娜,你說你是怎麼被ZAA錄取的!?”
而且級別這麼高,在總裁秘書室裡。
雖然是秘書,但是隨便一個秘書助理都是精英啊。
精通四國語言,那是硬件條件,別的就不用說了。
她和安娜相處了半天,大概也知道了,安娜除了聊天打屁外,沒有別的功能了。
是秘書室的一個異類。
她這麼說着,安娜覺得自己深深地被侮一辱了。
她瞪着許纖茉,好一會兒,纔有些垂頭喪氣地說:“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這也沒有什麼,現在這種事情很多!”許纖茉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着。
安娜一下子開啓了吐槽模式,“安排我的那個人是豬頭你知道嗎?明明知道我……不學無術,還將我弄到總裁室來。”
“那可以慢慢學習啊。”
安娜的怨念更深了:“纖茉,你不知道,總裁不是人!”
許纖茉睜大眼睛:“他是妖怪?”
這下,安娜不滿了:“你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許纖茉笑笑:“那你說。”
“我來的時候,是五千底薪,你知道嗎,這是實習生的工資。現在,我還是五千!”安娜說着,哇哇大哭:“知道別人和我一樣級別的拿多少嗎?”
她伸手比了個手勢。
“兩萬?”許纖茉試探着問。
安娜傷心地點點頭:“是兩萬!”
她看着許纖茉:“知道這是誰定下來的嗎?”
許纖茉搖了搖頭。
“總裁大人!”安娜說得有些忿忿的:“總裁有一天發現了我的存在,因爲我連英文都沒有翻譯出來,但是他卻一直放我在那兒!說是要給別的同事一個警醒,混日子就永遠五千塊!”
許纖茉默然了,這種狠毒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他做得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現在想開了!”安娜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廢柴也有春天!纖茉,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你看,我們是不是物以類聚啊。”
這時,兩人已經出了電梯。
許纖茉弱弱地說:“安娜,我會八國語言,在學校年年是頭等獎學金。”
安娜已經淚光閃閃了……
最後含恨地說:‘那我今晚要垮你。’
許纖茉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我們坐車去!”
司機在得知她要去吃晚餐時,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少爺可能在等您吃飯!”
安娜翻了個白眼,咬耳朵:“你家教真嚴。”
許纖茉抿了抿脣,“我打個電話過去吧!”
安娜吃吃地笑,仰頭半躺在豪華的後座,欣賞着這部車子。
唉,纖茉看起來過得很好,其實也就是一個華麗的牢籠而已。
總裁的喜歡,又能多久呢,而且總是身份上差別太大,再好的感情也會讓人窒息吧!
她的心裡不禁有些同情了,側過頭看着許纖茉打電話。
聲音一直是柔柔的,像是她這個人一般讓人感覺很舒服。
好久,電話才掛掉,許纖茉像是鬆了口氣:“好啦。”
安娜忽然就抱住了她,什麼也沒有說。
她就算不說,許纖茉也是知道她的意思的,小臉擱在了安娜的肩上,很輕地說:“安娜,他對我很好。”
安娜罵了一句:‘傻瓜!’
男人的好,分很多種的!
不過,她也怕她傷心,所以擡起小臉:“說好了,吃大餐的!”
許纖茉笑笑,“好。”
兩個小女人不僅吃了飯,而且還去泡吧,司機苦哈哈地跟着,生怕出了一點兒的事情難以交待。
不過,少爺竟然了沒有打電話。
這麼玩到了深夜十二點,司機先將安娜送到她的公寓樓下,兩個女孩子大有一種不捨之意,抱在一起說着糊話。
好一陣子才分開。
許纖茉坐到車裡,就開始唱歌,她唱的是一首英國鄉村歌曲,有些傷感。
司機笑了一下:“許小姐,您的聲音很好聽,比那些選秀歌手好太多了。”
她淺淺笑了一下,伸手搖開了車窗,外面的夜風,一下子將她的頭髮吹得亂亂的,可是她的歌聲,沒有停止過。
風吹着,頭髮處也微微地淚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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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後來就不說話了,是個人,是個有感情的,都能聽出這歌裡的哀傷。
車子放緩了,大概是給她時間平復吧……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緩緩駛到別墅門口,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那兒。
“停車!”許纖茉的心跳加快。
她命令司機將車停下,司機有些爲難,但是最後,還是將車停了。
只是他也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許小姐,少爺的脾氣並不好,小姐千萬不要做讓少爺不開心的事情!”
她的喉嚨哽住了,她懂。
好久,她才輕輕地點了頭:“我知道!”
司機沒有再說什麼,替她打開門。
寧靜的夏夜,很多的小蟲子在叫,清涼的空氣因爲這叫聲多了幾分的浮躁。
許纖茉站在車邊,看着一身白衣的男子。
多少次,她和他就是一牆之隔,她就在對面看着他早起在院子里拉琴。
這種喜歡,已經很多年,是那種不知不覺地滲透到她的血液裡的喜歡。
如果不是父親的事情,她想她應該還會繼續喜歡下去,很多年。
現在,連喜歡,都不能了吧。
他那樣地乾淨,不染一塵,而她卻是別人的女人了。
連妻子也不是,而是可以隨意處置的女人。
幽靜的夜裡,他們就那樣地站着,一步之遙。
他想上前,但是她阻止了他,聲音幾乎是顫抖的:“不要過來。”
他一滯,目光深遂:“纖茉。”
“你回紐約吧。”她大概是猜到了他的來意。
可是太遲,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甚至是他去了紐約她過去讀書,一直都是淡淡的青梅竹馬,他沒有對她說過什麼,她以爲自己是自作多情。
她說完後,他的眸子裡有着幾許的痛楚:“纖茉,你是認了嗎?”
她那樣地倔,那樣固執地喜歡着他那麼多年,這麼快,就對命運低頭了嗎?
“我可以帶你走!”他承認自己衝動了。
她看着他,苦笑一聲:“不要說這些,唐砌,以後你會好好的。”
她不想和他說太多暖一昧的話,因爲她還不起。
“以後,不要來找我了。”她抿着脣:“他對我很好,我不想他誤會。”
說完,她立即上了車,“開車吧!”
司機無聲地看了她一眼,將車子開進庭院裡。
黑色的雕花大門緩緩開啓,又合上,象徵着她走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
唐砌抿了抿脣,有些苦澀地笑了笑,伸手掏出一支菸,在黑暗中點着。
而方纔的一切,龍少爺都站在露臺上看到了,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細節也是不難猜的!
抿了抿脣,走到樓下。
許纖茉走進大廳,就見着他走下樓。
只着浴衣,腳上是一雙室內拖鞋,手邊還夾了一支菸。
她忽然有些內疚了,“等我?”
龍定睿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接近她,伸手按着她的小肩膀,他微微湊近她。
“喝酒了?”聲音有些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好半天才小聲說:“喝了一點點。”
他看了她一會兒,也沒有斥責,只是說:“不早了,去洗澡。”
她還是有些意外的,她以爲她今晚這樣放縱,他多少是不滿意的,不談發火,生氣會有的。
可是他很平靜。
她抿了抿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跟着他一起走到二樓。
獨自洗完後,拉了拉睡衣走回臥室。
他已經半躺着,手邊拿着一本雜誌,封面赫然是唐砌,拍得十分好……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大概是喝了點酒,大概是她剛纔見過了唐砌,總之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過來。”他修長好看的手隨意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她只得過去躺下,小手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他的腰上。
他似乎……震動了一下。
她仰着小臉,許久,才輕聲地說:“有事?”
他的手隨意地拿過一部手機,劃開,指着一條信息:“很會敗家,嗯?”
他不是在乎錢的男人,她今晚花的錢對於他來說,連毛也是算不上的!
但是她竟然消費了男一色。
他的詢問讓她的小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吶吶地說:“只是看着跳了幾下!”
‘沒有動手嗎?’他不動聲色地將她拉到懷裡,大手也穿過浴衣握住了一隻,“說實話!”
她的聲音顫得要命;“真的沒有。”
他低低沉沉地笑着,當然是知道她沒有。
因爲那家店,是他名下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有人會報告給他的!
倒是那個安娜,好像親了兩隻小鴨一鴨吧!
明天就送給她,作爲她陪茉茉的禮物。
龍定睿滿心腹黑地想着,誰讓她帶不自己家的小姑娘的。
“看來,我還沒有能滿足你對男人的幻想。”他的聲音懶懶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朝着他身上拉了過去……
她的腦袋一下子就轟地一聲亂了……
“現在好好地感覺和欣賞一下,是我好,還是那些男人好!”他的語氣強勢,一把將她拉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