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還理直氣壯地說:“新娘妝就是這樣的啊。”
“你結婚化成這樣啊,你存心折騰我玩是吧。行,我現在趕時間,我不跟你囉嗦,回頭我再收拾你。”姚婧用力一把推開化妝師,衝進洗手間卸妝去了。
都不知道化妝師往她臉上塗的什麼東西,臉上的皮都快揉掉了,才卸乾淨。
姚婧坐到梳妝檯前,看着自己紅腫的臉,然後看了一眼時間,早晨七點半了,八點鐘,蕭遠航的婚車就到了,她根本沒時間收拾了。
頭髮也沒梳,妝也沒化,肚子還餓着,看來,早餐是沒時間吃了。
“哥,幫我一下。”姚婧喊道。
“雙雙,幫忙。”化妝不是姚子豪的長項,他便指揮起姚雙雙來了。
“我四點多就起來了,陪她坐到現在,她不滿意也不早說。我累了,我去睡一會兒,她喜歡什麼弄,就怎麼弄吧,我不管了。”姚雙雙說完起身回房補覺去了。
姚婧沒辦法,只能指望姚子豪了,“哥,我可全靠你了。”
“行,你說,哥幫你。”姚子豪只得硬着頭皮上了。
“姚先生,謝小姐在門口,說要找你。”就在這時候,理查上樓彙報道。
“謝菲菲嗎?讓她上來幫我,快點兒。”姚婧激動地說。
理查看着姚子豪,姚子豪點點頭,該來的躲不過,他也該面對了。
謝菲菲出現在姚婧的房間門口,姚婧臉上正貼着一片補水面膜,剛纔卸妝,臉上的皮膚傷得太狠了。
“菲菲,救急,化妝師出車禍死了。你幫我做個簡單的造型,你看我頭髮怎麼弄一下?”姚婧說道,化妝師就在隔壁房間,聽到姚婧這麼說,大氣不敢出。
“噢,我看看哈。”謝菲菲一聽,趕緊將手上的包遞給姚子豪,走到梳妝檯前,認真地看了看姚婧的臉型,說:“你的髮質很好,不用做造型,披下來更好看。我給你辮一條辮子,然後耳朵邊上別朵花,就行了。”
謝菲菲說完馬上開始動手,辮了一條細細的辮子從姚婧的額頭纏繞過去別在耳後,準備固定的時候發現沒有絹花固定。
“有絹花嗎?”謝菲菲問。
姚婧趕緊打開抽屜,除了黑色髮夾,什麼都沒有,其他的化妝師全拿走了。
“姚先生,你過來一下。”謝菲菲喊道。
“怎麼了?”姚子豪問道。
“把我胸口的胸花取下來給我。”謝菲菲用眼睛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小禮服,領口有一朵白色絹花,花心是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
姚子豪明白她的用意,小心地去取她胸口的絹花,領口有點低,他的手無意碰到她的胸,她只覺臉上一熱,姚子豪也很尷尬。
“謝小姐,得罪了。”姚子豪實在是取不下來,只得心一橫,將手從領口伸了出去,這纔將胸花弄了下來。
謝菲菲臉通紅,一聲不吭,接過胸花,將辮的小細辮固定在了姚婧的耳側,爲了加強牢固性,她又加了幾枚小小的黑髮夾。
“這個絹花有點小貴,我在法國買的,不過,看你戴着這麼好看,就當是送你的結婚禮物了。”謝菲菲大方地說。
姚婧笑了,說:“謝謝你,因爲時間原因,沒時間化妝了,你給我簡單化個淡妝行嗎?”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那麼多來賓,妝化得淡了,別人看你,會覺得你臉色蒼白。你彆着急,還有時間。”謝菲菲安慰道,掏出自己的化妝包,說:“用我的吧,我用得順手一些。”
“行。”姚婧也不介意,這時候,還有什麼好挑的,她早知道多找幾個化妝師了,沒想到化妝師被姚雙雙收買了。
“婚車來了,讓他們等一會兒,哪有說接就接走了。大舅子,去爲難爲難你的妹夫,別讓他這麼容易把新娘接走,給我們爭取一點兒化妝時間。”謝菲菲她今天來,本來是想逼姚子豪帶她出席姚婧的婚禮,沒想到成化妝師了。
“包在我身上。”姚子豪狡黠一笑,總算有機會爲難蕭遠航了。
姚子豪剛下樓,就看到黃文靜進來了,“子豪,恭喜啊。”
“文靜,你怎麼纔來啊,婧婧都等急了。”姚子豪說道。
“車在路上爆胎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我在路邊等了好久,都打不到車,後來還是我爸爸送我過來的。”黃文靜說道。
“噢,你快上去吧,看看有什麼能幫她的。如果沒什麼事,就趕緊下樓幫我。”姚子豪說完叫來理查,交待了一些事。
理查聽完一直笑,說:“姚先生,非得這樣嗎,我聽說,蕭遠航脾氣不太好啊。”
“今天他結婚,脾氣再大,他也得忍着。”姚子豪邪惡地笑。
“是,他上次叫人把我抓去問話,打我一頓,我正好藉機報仇。”理查也笑了。
黃文靜一上樓,看到謝菲菲在給姚婧化妝,急忙問:“什麼情況,化妝師呢?”
“別提了,化妝師路上出車禍,嗝屁了,還好菲菲來了,你快幫我準備包包,絲襪和鞋子。”
“行,彆着急,就算蕭遠航來了,也沒那麼容易上來,我看見你哥在準備迎親遊戲呢。”黃文靜笑着說。
“是嗎?行,多整整蕭遠航,磨磨他的銳氣,順便給我爭取化妝時間。”姚婧也笑了。
“謝小姐,你累嗎,要不,我來吧。”黃文靜關心地問,謝菲菲懷了姚子豪的孩子,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
“沒事兒,快好了。”謝菲菲笑着說,“你幫忙準備包包,絲襪和鞋子吧。”
“嗯。”
蕭遠航準時到了,可是,下車以後,他發現,姚家別墅大門緊閉。
“遠遠,你確定是這裡嗎?”秦以航也覺得奇怪。
“是這裡,沒錯,搞什麼啊,居然都沒人開門,航航,去叫門。”蕭遠航整理了一下西裝,站在那裡,等着開門。
秦以航拼命按門鈴,然後姚子豪領着傑瑞和理查出來了,理查上前說:“你們是不是想進來?”
“廢話,迎親,當然想進去了,你們玩什麼花樣?”秦以航沒
好氣地說。
“你們都知道是迎親,當然是玩迎親遊戲了。”姚子豪說完,提起一把香蕉,隔着雕花大門遞給秦以航,“第一道關,考體力,你們派出一個人躺在地上,然後一個人趴在吃香蕉的人身上俯臥撐,直到下面躺着的人吃完一把香蕉,吃完就開門。”
“姚子豪,你別太過分啊,今天我娶老婆,別給我添堵。”蕭遠航一聽,火氣上來了。
“不高興,你可以回去不娶啊,請便。”姚子豪故意激他。
“我……”蕭遠航還真捨不得回去,等了四年,纔等到今天,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遠遠,冷靜,迎親遊戲嘛,玩玩沒什麼的。”秦以航走到後面的,衝着伴郎團大吼一聲:“來一個食神,外加一個做俯臥撐臂力強點兒的,別把蕭關長的事辦砸了,這可關係到,蕭關長今晚能不能洞房,這事兒多重要啊。”
“我,我吃,早上沒吃飯,正好肚子餓了。”
“我做俯臥撐。”
十多分鐘後,吃香蕉的帥哥都快吃吐了,總算是堅持吃完一把香蕉,他身上那位做俯臥撐的帥哥也快累斷氣了,這一關終於過了,大門開了。
一羣人以爲成功了,誰知這纔是進別墅大門而已,進大廳,還有考驗等着他們。
這一回考的是勇氣,理查端着一杯不明液體出現在衆人面前,姚子豪清了清嗓子,說:“喝了它,就可以進門了。”
“這是什麼東西?這顏色有點怪怪地啊。”蕭遠航身後幾個人嘰嘰喳喳,沒有人願意幫忙喝這玩意兒。
蕭遠航看着托盤裡那杯透明玻璃杯裡的可疑飲料,像牛奶,又不像。
“姚子豪,你他媽的,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故意的吧,有本事你喝啊。”蕭遠航氣得爆粗口了。
“我可以喝,我喝了,你是不是就滾回去,老婆給我了?”姚子豪挑釁地看着他。
“我……”蕭遠航一時語塞,老婆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個該死的姚子豪,他就是故意的。
“兄弟們,誰幫我把這杯東西喝了,回頭給你們加薪。”蕭遠航大聲喊道。
可是,站在身後的伴郎團沒有一個人應聲,蕭遠航回頭,掃了一圈,沒人敢看他,連秦以航也扭頭看向別處。
“航航,好哥們,你來。”蕭遠航笑嘻嘻地說。
“又不是我娶老婆,這事兒,我幫不了你。”秦以航和其他人一樣,都不願意替蕭遠航喝。
“你們都不是我兄弟,這個月的獎金全部扣掉。考勇氣是吧,爲了老婆,老婆就是我的勇氣,我喝。”蕭遠航端起杯子,手有些抖,他身後的伴郎團已經沒有勇氣再看。
蕭遠航閉上眼睛,張嘴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東西全都喝下去了,尼媽就是牛奶嘛,有什麼大不了,喝完他吼一聲:“閃開。”
姚子豪和理查閃到一邊,蕭遠航帶着他的兄弟們進了大廳,可是上二樓的時候,在樓梯口被傑瑞攔住了。
“過了我這關,就能進房間見新娘了。”傑瑞攔住樓梯口,不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