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爲我只是約了幾個酒肉朋友打打牌而已嗎?”顧以齡回答道。
馮晉的臉上立刻就換上了笑容:“你看你,早說嘛,那我肯定不會……”
“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要求作爲助理的莫絲絲跟我一起去吧?助理也該時常出去見見世面纔好,不然,總是閒到做一些不得體的事情。”顧以齡話裡有話地說道。
馮晉的笑頓時就僵住了,顯得有點尷尬:“那我這就去問問她。”
“還需要問嗎?這種事情,身爲總裁的你,不是應該就可以決定了嗎?”顧以齡白了他一眼,覺得沒有再去徵求意見的必要。
“我一向比較民主,還是問一下比較好……”馮晉說道。
“是嗎?我記得那次你也是一句話都沒告知人家小李,就直接給她安排了工作,還有財務部的老劉也是,總是有一些突如其來的任務,搞的她措手不及。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民主了?我還真是挺好奇的。”顧以齡看向馮晉,一副你就別再演了的表情。
馮晉被顧以齡反駁得無以應答。
“就這麼定了,今晚八點,皇家大酒店,我會派司機來接她的。”顧以齡說完之後便站了起來,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向馮晉:“我爸媽快要回來了,這幾天別安排特別多的工作,不一定哪天你的岳父岳母就要召見你了。”
“爸媽要回來?”馮晉的手心驚出了一層的汗,那兩個人可一點都不好對付。
顧以齡微眯起眼看着他:“怎麼你的臉色這麼不好看?是不是這個消息讓你恐慌了?如果不想惹麻煩的話,你現在最好對我好一點,或許我還可以在我爸媽面前給你美言幾句。”
馮晉微微側過臉去:“知道了。”
顧以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離開了,眼中滿是無奈,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要開始用爸媽的威嚴來威脅馮晉了?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
,莫絲絲便準時在公司的門口等着公司的車來接她去皇家大酒店,公司的車也很準時地來了,車子很快便來到了這家只有富商和權貴之人敢來消費的大酒店,當她站在這家酒店的門口的時候,她便驚呆了,看來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差別了。
富人將這裡當作一個彰顯身份地位的地方,這裡對他們來說,也許就只是一個娛樂消遣的地方罷了,但是對她這樣貧苦的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
她居然就只是穿了這樣簡單的衣服來了。
她苦笑了下,然後就有服務員將她帶到了那個包廂。
包廂也比她平日去的那些小酒店的包廂高級的多,她有點拘謹地走了進去,和顧以齡約了吃飯的幾位富商在看見她的時候,眼中都露出了不悅:“她是誰呢?”
“是我老公的公司裡的一個小助理。”顧以齡心情大好地解釋道,她好像樂於看見莫絲絲處於這樣一個窘迫而無助的境遇,或許也該讓莫絲絲知道一下,究竟她跟她顧以齡有着多麼大的差距,這就是她們的生活環境的差距,是她永遠無可跨越的。
“小助理啊?穿得也太隨便了吧?門口的保安怎麼會放她進來的呢?”有一個人這樣直言不諱地說道,眼中滿是不屑,好像莫絲絲的出現就那樣讓他覺得食慾大減了。
“都說人不可貌相,大家可別小看了她,據我瞭解,我老公可是非常欣賞她的呢。”顧以齡看着莫絲絲說道,笑靨如花但是卻也笑裡藏刀。
莫絲絲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就是顧以齡讓她來的目的吧?其實就是爲了羞辱她,對嗎?
莫絲絲忍住眼中的淚水,一動不動地站着。
“是嗎?那我好像得重新爲你老公的審美能力定位一下了。”其中又有一個人這樣說道,話語之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你還站着幹嘛,還不過來幫忙倒酒。”胖胖的一個男人直接命令道,
眉頭皺的很緊。
“大家就別這樣了,人家小姑娘孤身一個人來這裡打拼已經很不容易了。”顧以齡雖然嘴上護着莫絲絲,但是卻沒有任何行動上的維護,只是眼睜睜地看着莫絲絲走過去爲那幾個大老闆倒酒。
還有一個老闆直接大發雷霆了:“你是從來沒碰過紅酒嗎!爲什麼這麼倒!倒這麼滿,你是不想讓我喝了嗎!還是因爲我說了你幾句,你就不服氣了!”
話音剛落,那個大老闆便將整杯的紅酒都潑到了莫絲絲的臉上,那一剎那,紅的滴血的紅酒便順着莫絲絲的臉向下流着,她的白襯衣頓時紅掉了一片,她的手中還舉着那個紅酒瓶,動也動不了,只覺得那股羞辱感終於將她的整顆心都吞沒了,不得不說,顧以齡這樣的安排是成功的,的確讓她的自尊心受創了。
顧以齡滿意地笑了笑,她趕忙站了起來,走到那個還在發怒的大老闆面前說道:“跟一個小助理生什麼氣?她所做的不好的地方,我自罰幾杯,好不好?”
那個老闆看在顧以齡的面子上便只好作罷了:“以後還是別叫這樣的人來了,簡直讓人掃興!”
“這是我的失誤,我會再找機會跟幾位道歉的,但是希望這並不會影響幾位給我們公司投資的興趣,好不好?”顧以齡說完之後便轉過臉去對莫絲絲說道:“你還愣着做什麼,不知道這種時候,你該識相地滾出去嗎!出去把自己收拾清楚了再進來!”
莫絲絲一句話都沒說,放下手中的紅酒瓶之後,她便如同行屍走肉般地走了出去,這裡還真的是個比地獄還不如的地方,這還是第一次,她變得這樣狼狽,受盡了羞辱,但是卻沒有一點還嘴的餘地,因爲別人說得沒錯,她就是一個卑賤而且沒有任何出身的土包子,她也沒有那個膽量去跟他們對抗。
知道顧以齡不待見她,但是沒有想到,顧以齡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她,看來,顧以齡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