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要自己愛自己
“我都要!你是我的,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都是我的!”
他雙手緊緊捧着她的小=臉,他深深凝視着她,霸道的語氣裡透着一絲不安和恐慌。
被他驀然撲倒,顏亦瀟頓時感覺腦子裡一陣暈眩,她緊緊蹙着眉,待那陣暈眩緩過去,她才極緩極緩的睜開眼,極盡淡漠的冷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明亮透徹的雙眼閃爍着一抹譏笑,輕悠悠地說——
“洛市長,奉勸你一句,貪心的結果只會是什麼都得不到!”
什麼都得不到
不!他會得到!她現在就在他身=下,他曾無數次的夢見自己像現在這樣抱着她,愛着她
洛雲傾深深凝視着身=下的小女人,他的呼=吸一點一點的急促起來,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馬
快三年了,從失去她之後,他就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有正常的需要,可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即使他憋得快爆。炸,然而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她,他頓時興趣全無,在那些忍無可忍的夜晚,他寧願自己動手
現在,他心心念念愛着想着的小女人真真實實的在他身=下,怎能叫他的心不激動不澎湃,他想要她,瘋狂的想!
他捧着她的小=臉,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冷漠的雙眼,看着看着,心裡流。淌着一股久違的悸動與滿。足
“瀟瀟,瀟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極盡深情的呢喃着,愛憐的在她脣上輾轉流連,小心翼翼的一下下輕wen着她。
顏亦瀟不掙=扎也不反抗,默默聽着他的呢喃細語,冷眼看着他的沉迷激動,清澈明亮的眼底浮現着的盡是殘忍與譏諷。
感覺到小女人沒有反抗,洛雲傾的膽子更大了點,一下一下的勾勒着她的脣形,洛雲傾感覺自身的溫度驟然上升,好激。動
wen,纏=綿悱惻,卻只是一個人的迷。醉與沉。淪,自始至終,小女人都冷若冰霜的睜着眼冷冷看着閉眸陶醉的男人,沒有絲毫的迴應與情動。
意亂情迷中,洛雲傾喘息着微微睜開眼想觀察她的反應,然而一睜開眼就對上她冷漠至極的雙眸,嘶啞難耐的呢喃輕哄:“把眼睛閉上,乖”
顏亦瀟沒有很‘乖’的閉上眼,眼底的譏諷反而更加深濃,默默的看着他,默默的不作任何反應。
她冰冷的目光讓他心裡發慌,他不喜歡她這樣冷漠無情的眼神,一點都不喜歡,他放過她微微紅腫的脣,轉而wen上她清透明亮的雙眼,一下一下極盡愛憐的輕啄,一邊wen着,一邊溫柔的誘哄:“聽話,把眼睛閉上,乖”
顏亦瀟本來打定主意對他冷處理,可是他卻變本加厲肆意妄爲,忍無可忍之後,她狠狠磨了磨牙,尖銳刻薄的冷冷開口——
“爲什麼要閉上?你愛這雙眼睛不是嗎?啊!不,應該說,你愛這雙眼睛的主人不是嗎?現在看着這雙眼睛,你就可以把我想象成顏竹悠,我睜着眼不是正合你意嗎?”
猶如一盆寒惻入骨的冰水當頭淋下,洛雲傾整個人頓時僵住,所有所有的動作都瞬間停止,連呼=吸,都狠狠一窒,英俊帥氣的臉龐,頓時青白交加,男人眼底的情=欲瞬間被痛苦所取代
看吧,這就是最初他不贊同把顏竹悠的眼角膜移植給她的原因,因爲他早就預見了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他就知道她遲早會拿這對眼角膜來說事兒,瞧吧,他的擔心,應驗了吧
手,一點一點的從她的飽=滿上退下來,洛雲傾滿腔情=欲瞬間消失殆盡,現在的小女人,字字句句都可以殺人於無形,他真不知道是該稱讚她還是該掐死她,她總有把他氣到內傷的本事。
他終於看出來了,看似溫柔善良的小女人,其實骨子裡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狠角色,他以前對她的壞,她都牢牢記在心裡,現在正在一一報復給他,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還將有許許多多的此類痛苦等着他,但願他的心臟夠強壯,但願他不會被她氣死或者傷死,但願他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但願吧
他愛恨不得的死死盯着她,她卻勾着沒心沒肺的笑冷冷回視他,默默對持了幾秒,洛雲傾率先敗下陣來,狠狠磨了磨牙,寒着俊臉猛然從她身上起來,高大的身軀僵立在牀邊,胸腔微微起伏着,極力隱忍着心裡的怒與怨。
顏亦瀟保持着仰躺的姿勢,看到牀邊的男人臉色鐵青滿目幽怨的瞪着她,脣角那抹沒心沒肺的笑靨不由得更加嬌=媚甜美,緩緩的,她姿態優雅的坐起來,魅惑撩人的輕輕=舔=了舔被他啃吻得有些紅腫的脣=瓣,她輕擡眼瞼看着他,呵氣如蘭的吐字——
“怎麼不繼續了?繼續來啊!還是說我的話讓你想起了顏竹悠,你終於覺得對不起她了?”
“你再說一個字!顏亦瀟你再敢說一個字我馬上強了你!”洛雲傾擡手指着故意挑釁的小女人,氣得呼呼喘息,死死瞪着她笑靨如花的小=臉,咬着牙根惡狠狠的低吼。
他想要她,很想很想,她要是再敢這樣不怕死的挑釁他,他會忍不住真的先把她給狠狠做了,做到她精疲力盡,做到她說不出這些讓他傷心的話爲止!
顏亦瀟看着指着自己的修=長手指,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立刻用力抿着紅脣,故作害怕的噤聲,可是她那含笑的雙眼裡卻滿滿都是譏諷與不屑,像是看穿了他只是說說狠話,吃定他不敢真的對她怎樣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她愛他愛得極盡委屈,而現在,何用三十年,不過三年,就換成他愛她愛得卑微至極
,沒有對錯,只有多或少,愛得多的那個人,吃苦受罪都是自找!
所以,洛雲傾,這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要愛她那麼多,誰叫你要愛她如命,更該死的是,誰叫你當初要傷她那麼深,現在的一切,怨不得任何人,都是你活該!
互瞪了良久,洛雲傾突然一言不發轉身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呯’的一聲,泄憤般重重甩上房門,滿腹怨氣的走了。
偌大的房間,倏然安靜下來,顏亦瀟默默的坐在牀中央,微微蹙着眉看着緊閉的房門,脣角的笑靨,一點一點的隱退,假笑很累
深深吸了口氣,再重重的吐出來,眼底劃過一絲落寞,她緩緩垂下眼瞼,心情莫名的低落。
突然,‘呯’的一聲,房門猛地又被推開,她茫然擡頭,只見板着臉孔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又回到房間來,且徑直朝着她走來。
小女人微微一怔,眼底泛起一絲戒備,然而還不待她做出防範措施,他走上來就毫不客氣的抓=住她睡袍的腰帶一拽,緊接着揪住她的衣襟往兩邊用力一扯——
“啊!你——”
顏亦瀟本能的叫了一聲,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一懵,心臟微微收緊,他不會是改變主意又想要了吧
正微微忐忑間,他已經動作利索的將她身上的睡袍三兩下就脫掉了,顏亦瀟表面上再是裝得怎麼強悍,這會兒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恐慌與羞澀,因爲睡袍裡她除了一條小褲褲,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以爲他要企圖不軌,正要想對策應付,然而他卻在脫了她的睡袍之後,立刻就將一條黑色連衣裙往她頭上套下去——
呃他在爲她換衣服雖然連胸衣都不給她穿。
顏亦瀟微微疑惑,顧不得羞澀,下意識的轉眸看了看窗外,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大晚上的他給她換了衣服要帶她去哪兒?
“去哪兒?”她冷冷睨着低垂着眼瞼專心爲她穿裙子的他,冷硬的緩緩開口,直接問出心裡的疑惑。
洛雲傾面無表情,擡起眼瞼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輕輕勾動脣角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然後纔有些沒好氣的緩緩開口——
“你不是說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就是想把你親自送去警察局嗎?”他懶洋洋的哼哼道,略顯粗-魯的將她拽起來,讓她下牀,慢條斯理的爲她整理着身上的裙子,待整理好了之後,他站直身,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將她的小-臉擡起來,然後他危險的半眯着黑眸怨懟的緊盯着她的雙眼,俯下脣湊近她的脣-瓣,似真似假的冷冷呵氣道:“我現在就送你去!”
顏亦瀟微微擰眉,自然聽出他是負氣話,但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讓她這樣出去她會很不自在。
“在去之前,我能有一個要求嗎?”她冷着小-臉,淡淡瞥他。
“說說看!”洛雲傾漫不經心的哼哼道,沒有看她,而是動作溫柔的幫她把散落在耳際的髮絲撩到肩後去。
“我不喜歡真空的感覺!”小女人垂眸看了眼自己有些涼颼颼的胸前,冷冷的語氣裡透着一絲淡淡的氣憤。
她話音一落,他倏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小女人驚了一下,心跳驀然快了一拍,下意識的擡眸狠狠瞪他,他卻在她瞪他的那瞬,溢出一聲低沉醇厚的輕笑。
“可我喜歡!”他低沉的聲音沙啞磁性,透着一絲性-感魅惑的味道,很好聽。
纖瘦的小女人,抱在懷裡格外的輕-盈,幾乎都感覺不到重量,洛雲傾心疼不已,不由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一分,他可憐的小東西,這兩年多在那樣貧困的地方,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現在回到他身邊,他一定會好好疼她愛她,絕不再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絕不!
高大強壯的男人,抱着小女人下了樓,然後-進-入車庫,小心翼翼的將她放進副座裡,自己則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
顏亦瀟面無表情,不冷不熱的看着身邊的男人嫺熟的啓動車子,再看着車子緩緩駛出小別墅,她微不可見的擰了擰眉,即使滿心好奇他想帶她去哪裡,但她自始至終都緊閉着小-嘴兒不肯說話。w7j6。
沉默,空氣中緩緩流淌着一絲怪異的氣氛,兩個人就像是一對慪氣中的小夫妻,誰也不肯先說話,感覺到氣氛的尷尬,顏亦瀟索性撇開臉看着車窗外,雖然外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約莫二十分鐘後,車子朝着一個小山坡緩緩行駛上去,當車子駛進一個大鐵門,本是心不在焉的顏亦瀟立刻集中了精神,怔怔的看着黑漆漆的山頭,散漫的情緒,瞬間染上一層哀傷
車子停下,洛雲傾打開車門下車,從後座裡拎了一袋什麼東西,然後繞到副座將車裡的小女人抱進懷裡,再抱着她徑直踏上石階,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
滿山的墓碑,在寂靜的黑夜裡,整個墓園處處都透着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顏亦瀟默默的窩在洛雲傾的懷裡,肅然無聲。
最後,洛雲傾在半山腰的一座墓碑前停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小女人放下來,在確定她站穩了之後,他才緩緩蹲在墓碑前,將袋子裡的香蠟紙燭一一拿出來。
擺上供品,點上白燭,點燃香,然後洛雲傾輕輕站起來,回頭,一如預料中的,小女人已經淚流滿面,他心疼至極,卻知道這場傷心她是必然要經歷的,暗暗吁了口氣,他將點燃的香遞到她面前,輕輕說道——
“來,給爸爸媽媽上柱香。”
一塊墓碑,鑲嵌着兩張小小的照片,那是她的爸爸和媽媽,照片裡,他們的笑容飽含-着寵溺,正溫暖的注視着她
淚,瘋狂的流淌,心,猶如刀絞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女兒的不孝,請原諒女兒的懦弱,請原諒女兒這麼久都沒來看過您們,對不起
流着淚,接過香,顏亦瀟一步一瘸的走到墓碑前,‘咚’的一聲輕響,直直跪在父母的面前,哭着重重叩了三個響頭,然後候在她身邊的洛雲傾立刻接過她手裡的香,插在擺放在墓碑前的蘋果上——過管時不。
“老爸,老媽,女兒來看您們了”
極盡悲痛的狠狠哽咽,瘋狂流淌着淚水的雙眼幾乎快要看不清爸爸媽媽的照片,顏亦瀟直-挺-挺的跪在父母面前,心底是滿滿的悔痛。
彷彿有千言萬語要對最最親愛的爸爸媽媽說,可是臨了,她卻不知該跟爸爸媽媽說什麼
他們已經在遙遠的天堂裡,他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給她擁抱給她鼓勵,她知道,他們在天上一定也很牽掛她擔心她,所以她更不能說些不好的事情讓他們不安心。
沒有了爸爸媽媽的包容和愛護,她應該堅強起來,她要做個鐵石心腸堅不可摧的人,沒有了爸爸媽媽無私的愛,她要自己愛自己。
爸,媽,您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我一定會爲您們報仇!
從今以後,顏亦瀟誰也不愛,只愛自己!
擡起手,顫-抖着指尖輕輕觸摸着爸爸媽媽的照片,她的心,好痛,好難過,她的爸爸媽媽啊
“別哭了,乖,你這個樣子爸爸媽媽會擔心的,先起來好不好?”
低沉溫柔的聲音,輕輕響在她的耳畔,接着洛雲傾強而有力的雙臂從身後將她環抱在懷裡,柔聲輕哄着。
顏亦瀟無法言語,對他的哄勸置若罔聞,不回答也不肯起,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淚,傷心欲絕
見她這副傷心的模樣,洛雲傾心如刀割,溫暖的懷抱將她整個納入懷裡,跟着跪在她的身後,讓她柔弱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輕輕擁着她與她一同面對着墓碑,他深深看着墓碑上兩老的照片——
“伯父,伯母,我把瀟瀟接回來了,謝謝您們在天有靈保佑了她,謝謝您們讓她平安無事,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謝!”洛雲傾情真意切的說着,然後微微轉眸,專注的看着高婉秋的照片,像起誓般異常誠懇的繼續說道:“伯母,您放心,雲傾在此向您保證,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瀟瀟,一定不讓她再受到絲毫的傷害!請您也繼續保佑她,好嗎?”
誠誠懇懇的說完,洛雲傾薄脣輕輕附在顏亦瀟的耳邊,寵溺的輕哄着:“聽話,別哭了,我們先回家,等過段時間再來看爸爸媽媽好不好?”
“我想再待會兒”
她狠狠哽咽,她想再陪陪爸爸媽媽,她好想他們,好想好想
深夜的墓園,陰風陣陣,雖說迷信不可信,但身體不太好的小女人總是不宜久留,洛雲傾狠狠磨了磨牙,手臂倏地穿過小女人的雙-腿,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對着墓碑說:“伯父伯母,我和瀟瀟就先走了,我們過段時間再來看您們!”
“我不走——”小女人哭着不依不饒的掙-扎。
“聽話!”洛雲傾板着臉孔輕喝一聲,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趕緊柔聲解釋:“起風了,會冷,而且我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乖,別鬧好不好?”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