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薛凌凌才明白蘇淺淺警告過她的那些話,可是她自己蠢到死,根本不信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讓我說的我都說了,她是蘇淺淺,是我介紹給親戚家裡做替身演員的,她不叫什麼若櫻,她騙了白二少”
薛凌凌一遍遍地重複着她知道那些事情,瘋狂渴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蘇若白的手,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折磨死了。 就上匕匕奇中文網
蘇若白沉思了半晌,妖嬈的五官漸漸收起了笑容,薄脣緩緩地吐出來幾個字。
“證據呢拿出證據來,我就放你走。”
薛凌凌大喜過望,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從口袋裡翻出來自己的手機,努力尋找着她手機裡可能存在的照片。
“我有照片我手機裡有跟她的合照”
那是他們剛上大學的時候的照片,前幾天表叔忽然讓她把和蘇淺淺有關的東西全部刪除銷燬,她雖然覺得奇怪但也還是照做了,但因爲手機裡的自拍太多,所以也許還留着一些過去的照片
“你最好沒撒謊,否則我也只能讓你永遠閉嘴了。”
蘇若白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散去,妖嬈的瞳孔裡散發出駭人的光彩,卻顯得異常耀眼。
“沒有我沒有撒謊我說的是實話她叫蘇淺淺,她的母親有嚴重的心臟病,從上大學起她就一直走讀,是我們專業的尖子生,每一年都拿獎學金”
薛凌凌顫抖着手翻照片,眼淚一次又一次模糊了眼睛,她也顧不上擦,只是胡亂地摸一下,然後就繼續翻找。
雖然她不知道蘇淺淺那個忘恩負義的賤女人是怎麼用假名字偷樑換柱傍上白二少的,可是她很確定,蘇淺淺這樣的好日子過不了幾天了
當初要不是因爲知道替身演員只能靠潛規則上位,她怕瞞不過家裡,最後只好忍痛把蘇淺淺的照片給了表叔的話,現在渾身限量版名牌的就是她薛凌凌
“哦是麼”
蘇若白凝眉,腦海裡會想着第一次在凌家見到她的表情,心裡也有那麼幾分相信了。
似乎,那個時候他這個表妹對他一點兒也不避諱他以爲是因爲若櫻長大了,心性也成熟了所以沒多想,哪兒料到,她那會兒是根本不認識他
“是是是我馬上就找到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薛凌凌顫抖着雙手繼續翻找,手裡的手機打滑了好幾次,每次都差點砸在地板上,卻因爲照片太多翻不到。
“再給你一分鐘時間。”
蘇若白睨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停留在一張老照片上,照片上的凌若櫻笑容甜美,和現在這個也許不是本尊的蘇淺淺長得分相似。
原來女大十八變的事兒,只不過是傳說,現實生活中,再怎麼變一個人的性格也心智也不會有太大出入的
不得不承認,這個蘇淺淺實在太聰明,所以騙過了所有人
“找到了我找到了”
薛凌凌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把手機遞到蘇若白麪前,指着上面一張兩年前的照片道:“最左邊的那個女人,你看到了嗎她就是蘇淺淺我沒撒謊”
蘇若白的臉色淡淡的,妖嬈的五官漸漸浮現出一抹笑來,半晌才嘆了口氣。
“桌上的這些東西,你都吃了就可以離開。”
“不、不、不我不要你出爾反爾,你說過只要我證明我說的是實話你就放我走的”
薛凌凌震驚地看着蘇若白,嚇得渾身顫抖,她雖然沾染了這種東西,可是她很清楚一旦吸食過量會發生什麼事
蘇若白淡淡地掃了一眼薛凌凌,笑道:“我是說過會放你離開,可我沒說不找你算賬啊。”
語畢,蘇若白已經離開了辦公桌,面無表情地朝門外的手下吩咐道:“老規矩,留半條命。”
“啊”
薛凌凌聽到蘇若白說留半條命的時候,渾身氣血上涌,一歪頭昏死過去了。
夜風習習,吹散了一整天的陰霾。
白景軒靜靜地坐在車裡,注視着身邊熟睡的蘇淺淺,臉上沉靜如水。
本來,他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想帶她出來見見朋友消遣一下,沒想到卻發生了這些煩心事。
“幾點了”
蘇淺淺揉了揉眼睛,側過身看着白景軒,肩上的西服外套滑落到膝蓋上,帶着暖暖的溫度。
“還早,想睡就再睡會兒。”
白景軒衝蘇淺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手覆在她額頭上,量着體溫。
“你在幹嗎”
蘇淺淺翻了個白眼,好笑地看着他一副大家長的模樣,笑道:“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像家長的,大叔。”
“量體溫。”
白景軒懶得跟她生氣,只是仔細的確認她的體溫正常,也許只是累了才睡着,心情也放鬆了一些。
“我沒那麼弱,哪兒來那麼多病啊”
蘇淺淺撇嘴,嘴角卻忍不住一點點彎了起來,大大的眼睛懶洋洋地半睜着,像一隻剛睡醒的布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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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軒緩緩地把車窗全部打開,讓蘇淺淺那一側的夜風灌進來,車廂裡安靜得只有一深一淺的呼吸。
“坐一會兒再回去,現在出去容易感冒。”
“好。”
蘇淺淺乖巧地點頭,動了動蜷在椅子上的腿,心裡卻忽然想到了受傷的白景離。
白景軒察覺到她的表情變化,伸手把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順手拉過來受傷的左腿看她的腳踝。
“在想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蘇淺淺盯着白景軒手上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唔”
“嗯”
白景軒看她,修長的手指已經挪到了她腳底,大有一副想“嚴刑逼供”的架勢。
“啊別撓我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蘇淺淺緊張得一縮腿,無奈受傷的腳踝被他捏住,自己也不敢用力拽,怕二次受傷真瘸了,只能不滿的瞪着他。
之前心裡堆積的鬱氣也因爲這一鬧,散去了大半。
白景軒也樂了,順勢把蘇淺淺拖到自己懷裡來,當抱枕抱着,“哦,原來你怕癢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看着辦吧。”
蘇淺淺欲哭無淚,雙手扯着白景軒的臉頰道:“我在想白景離那傢伙都成半植物人了,一天洗三次澡會不會摔死自己,還有管家阿姨沒跟着去,他自己生活能自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