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嬈看着面前英俊的少年,眉頭微微蹙起,她真不喜歡這個鄭雅生,小時候他就總是欺負她,再次見面後他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了,居然好像對他有意思了,真是太奇怪了。
“有什麼事嗎?”
“真的是你?”鄭雅生驚訝地看着唐嬈,他剛纔聽見有人叫關唐嬈的名字說再見,還以爲是重名,但是看身影覺是十分像唐嬈,情不自禁地就叫出聲來,本來他也沒多大把握,等那個女孩子回過頭來,他就知道認錯人了,他記憶中的那個唐嬈是個土氣而清純的小丫頭,而這個女孩子太漂亮了。
鄭雅生本來見這個女孩子皺眉,以爲她把自已當成了見到漂亮女生就搭訕的色狼,正想要解釋,就聽見唐嬈的問話,他前不久見過唐嬈一次,還記得她的聲音,一聽她的聲音才愕然發現自已沒認錯人,真的是唐嬈!
唐嬈今天穿了一身明藍色裙子,長髮如同黑色瀑布一樣流瀉着光芒,穿着坡跟涼鞋,背了一個小巧的揹包,這一身打扮真的是十分清爽時尚。
“有什麼事嗎?”唐嬈又問了一次,她有些不耐煩了。
鄭雅生看着唐嬈眉目如畫的臉,終於回過神來,笑道:“你變漂亮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你也是在英帝考的試?考的還好嗎?”
他可是記得唐嬈和藍黎的那個賭的,想到如果唐嬈贏了藍黎就要在衆人面前送她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他心裡有些不舒服,有些擔心藍黎見到漂亮聰明的唐嬈會藉機接近她,也怕她就此原諒藍黎。
三年前,唐嬈忽然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他心裡忽然變得空蕩蕩的,直到後來,他才發現他是喜歡她的,只是那個時候媽媽厭惡她,所以小時候的他也跟着厭惡,後來喜歡上了她,卻潛意識裡拒絕着,因爲怕被人嘲笑,怕被媽媽罵。直到她不見了,他才承認了自已的情愫,本來以爲爲時已晚,沒想到卻再次見到她了,而且,她變得如此的光彩奪目。
唐嬈看着面前燦爛笑着的少年,淡淡地說:“挺好的。你呢?”
“也還行。我也報了英帝中學,希望我們可以成爲同學。”鄭雅生看着唐嬈平靜的神色,靜寂了一下,問:“唐嬈,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小時候總是欺負你?我向你道歉,請原諒我那時候的年少無知,好嗎?”
唐嬈看着鄭雅生真誠的臉,發現他臉有些紅,忽然間心中的怨恨就消減了許多,有些怨恨是時間可以磨滅的,有些怨恨是時間磨滅不掉的。鄭雅生對她的傷害就是前者,畢竟他只是在小時候欺負過她,並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她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接受了鄭雅生這麼誠懇的道歉也不好再對他擺什麼臉色了。
“我原諒你。”
鄭雅生聽了唐嬈的回答高興地笑了,拍拍自已的車後座,爽朗地說:“你要去哪裡,我帶你。”
唐嬈是要去買些布料的,後天就是林秋菊的婚禮了,她要做一件可以豔驚四座的禮服。
前世她因爲是繼女,又平凡,季家覺得拿不出手去,所以她沒有被允許參加婚禮,而今生卻不同了,也許是因爲她成了鬱百川的幹孫女,季家覺得有價值,所以也讓她參加婚禮。對這個婚禮,她還是很重視的,她必須展現自已的不凡給季家人看,即使不能讓他們重視,也不能讓他們小瞧了。
唐嬈說了地址,就坐到了鄭雅生的身後,鄭雅生沒想到唐嬈真的會坐自已的車,愣了一下,看着她坐在自已身後安靜小心的樣子,心裡漫起一層層浪花,好像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用力一蹬車子,飛一樣地衝了出去,感覺到唐嬈抓住了自已的衣服,不禁笑的更加燦爛。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唐嬈雖然原諒了鄭雅生,但是她不想再說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而除了那些他們沒有什麼可說的。鄭雅生倒是一肚子話,他想問唐嬈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想問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是後轉到三中的,但是卻沒和唐嬈打過照面,直到藍黎打賭的事傳出來,他才知道那個向藍黎告白的女孩子叫唐嬈,從那些傳言中,他也知道了她還是像從前那樣平凡到近乎醜陋,是什麼原因讓她一下子變得如此美麗?難道她真的那麼喜歡藍黎,被他刺激到改頭換面?那麼,她和藍黎打的那個玫瑰的賭是不是她在想和藍黎複合的計策?想到這個可能,鄭雅生有些黯然。
唐嬈這次沒到上次那家綢緞店去買衣料,那次的意外讓她心有餘悸,這次她選了一個地處鬧市區的店。
鄭雅生單腳支住自行車,停穩了,唐嬈下來,剛要說話,就聽見旁邊有人叫鄭雅生。
“雅生哥,你怎麼在這裡?這個不是唐嬈嗎?你們認識?”
唐嬈看過去,見從旁邊的時裝店裡走出來一個婦人兩個少女,那個婦人不到四十,平凡的臉上濃妝豔抹,穿了一身名牌,耳朵脖子手腕上都金光閃閃的。唐嬈認識她,即使沒有喝泉水記憶增強,她也會記得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四處說林秋菊是人家的情婦,她的童年也許就不會那麼的痛苦,她就是鄭雅生那個大嘴巴的媽媽。
而那兩個少女居然也有一面之識,一個是王欣妍,唐嬈回三中辦休學時她見鄭雅生拉着她居然不問清楚就說是唐嬈糾纏鄭雅生,是個極嬌蠻的女孩子。而另一個居然是季楚楚的朋友白媛。唐嬈想起王欣妍那天一個勁兒地叫着什麼媛媛姐,想不會就是她吧?那麼她也就是和鄭雅生有什麼暖昧的關係了。
唐嬈有些煩,這三個女人都是麻煩,而且都是鄭雅生最親近的人,這個鄭雅生也是個麻煩,以後離他還是遠點吧!
“唐嬈?!你是那個不要臉的唐嬈?!”王欣妍一聽白媛的話就驚叫起來,像瞪瘟疫一樣瞪着唐嬈,抓住鄭雅生的媽媽叫道:“姑姑!這個丫頭曾經糾纏過雅生哥,而且她還害我摔地上,好疼的!她可不要臉了,曾經藍氏的公子藍黎告白,讓人家拒絕了,結果又纏上了雅生哥,姑姑,你要警告她一下!讓她不要做嫁進鄭家的白日夢!”
唐嬈嘴角有些抽,她終於明白什麼叫腦殘了,現在她面前就站着一個!這個王欣妍不僅沒腦子還不要臉,她哪有糾纏鄭雅生,又哪裡害她摔倒?
“欣妍!不要胡說!唐嬈沒有糾纏我,是我拉着她的,你摔倒也和她沒有關係!你要是再胡說,以後不要再理我。”鄭雅生斥責道,看着唐嬈微皺的眉頭,他覺得有這樣一個妹妹真是丟臉死了,而且唐嬈剛剛原諒他,不會氣的再不理他了吧?
王欣妍縮了縮脖子,扁扁小嘴躲到了姑姑的身後。
白媛的臉色還是很平靜,但是看着唐嬈的眼神卻是多了一絲戒備。
鄭雅生的母親叫王琴,她聽了鄭雅生的話本來就皺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了一眼白媛,纔看向唐嬈,問:“你是唐嬈?是那個三年前搬走的唐嬈?三年不見,你倒是變了啊!真不愧是情婦的女兒,越長越像狐狸精了。是不是你媽媽老了,被人甩了,所以只能讓你這隻小狐狸出來勾搭男人了?告訴你,離我家雅生遠點!他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將來是要娶大家閨秀的!看見我身邊這個女孩子沒有?她就是我兒子的女朋友,你死了心吧!”
唐嬈臉色如霜,淡淡道:“我對你的兒子沒有興趣,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他捆在身邊。而且,我媽媽現在很好,她就要嫁人了,讓你失望了。”
“嫁人?!”王琴愣了一下,哈哈笑道:“不會是人老珠黃再也釣不到有錢人,所以找了個冤大頭準備養老吧?你那個後爸也夠倒黴的,直接就當了烏龜了!哈哈哈!”
白媛忽然拉拉王琴的衣服,她是知道季楚楚的媽媽就要嫁給季楚楚的親生父親了,聽說還是一個特別有錢的人,如果讓唐嬈把這話說給季楚楚聽了,不要說她和季楚楚做不成朋友了,再惹出點麻煩就不好了。
“是誰敢說大名鼎鼎的季盛揚是烏龜啊?真是太大膽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一個溫溫婉婉的聲音傳來。讓幾個人全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是個中年美婦,穿着得體的洋裝,渾身的珠光寶氣,氣質脫俗,正是阮采芹。她笑盈盈地走到唐嬈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阿嬈,你怎麼在這裡,怎麼和這麼不長眼的玩意兒說話,彆氣壞了身子,後天可是你媽媽的婚禮啦!”
王琴被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但是卻不敢回嘴,她是知道阮采芹的身份的,她得罪不起。但王欣妍不知道,看姑姑受委屈又衝了上去,叫道:“你說誰是不長眼的玩意兒,你纔不長眼,我姑姑可是天勝服裝公司的老闆,你是什麼,唔——”
王欣妍的嘴被王琴捂了起來,王琴生平第一次覺得有人替自已出頭不是件好事,原來以爲這個侄女伶牙俐齒是好事,現在去恨不得她是個啞巴了。
“對不起,鬱夫人,小孩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請您不要計較。”王琴好聲好氣地賠着不是,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囂張氣焰,讓一旁的人全目瞪口呆。
唐嬈對阮采芹說:“乾媽,不要和他們計較了,你是要買衣服嗎?我們進去吧!”
阮采芹本來陰沉的臉聽了唐嬈的話迅速放晴,笑道:“好,我們進去,乾媽給你買幾件漂亮的衣服。你媽媽婚禮上你要穿的禮服準備好了嗎?如果不夠華麗可不行。你可是我們鬱家的千金小姐,怎麼也不能比季家的小姐差了。”說着也不理別人,拉着唐嬈就進了時裝店。
王琴等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謝謝lenfant親親的打賞,我儘量今天加一更,但是可能會晚點了。你的支持讓我的心情好一些了。昨天妃色愛憐寶貝寫的書評讓我有些看不懂,我特意去看了十三章,實在看不出來唐嬈有哪裡不妥,而且你寫的‘奇恥大辱’是說她認爲重生了過不好是恥辱,和她的記憶無關。求求你仔細看看好嗎?我要求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