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回霍氏上班,你不用擔心了。”
霍紹琛溫柔的聲音,撫慰着許拂曉。
聽到霍紹琛答應回去了,許拂曉臉上立馬揚起大大的笑臉,眸子裡還蒙着一層水霧,亮晶晶的,在燈光下,格外的好看。
“謝謝你。”
許拂曉眸中含淚的對自己說謝謝,霍紹琛卻覺得心口刺痛的疼。
“你不用謝我。”因爲他虧欠她的,比對她做的,要多的多。
“那你繼續忙吧,我先不打擾了。”許拂曉說着便離開了書房。
原本準備回自己房間,可剛邁出一步,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又下了樓。
聽到敲門聲響起,霍紹琛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進來。”
霍紹琛擡起頭,只見許拂曉先探進小腦袋:“你還在忙嗎?”
“沒關係,不重要,你進來吧。”
得到允許後,許拂曉便整個人走了進來,霍紹琛這才發現,許拂曉手中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兩碗炒飯。
霍紹琛不由微楞了一下:“你給我準備的?”
許拂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自己也餓了,想做點宵夜,還怕自己不會做,沒想到上手了還是挺熟練的。”
許拂曉笑着說道,只覺得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畢竟對於失憶過後的自己來說,這還是第一次下廚,原本擔心會做的不好,結果倒是有條不紊的完成了宵夜。
“我以前還算會做飯嗎?”許拂曉不免好奇的問道。
霍紹琛應了一聲:“上一次我生日,你還爲我準備了一桌子飯菜。”
“這樣……”只可惜她已經全部不記得了。
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自己以後還有的是給霍紹琛過生日的機會吧?
第二天,韓亦星又來到別墅。
來看許拂曉當然也是一個原因,順便……也想偶遇一下雷遠。
只是韓亦星來到別墅的時候,雷遠並不在家裡。
知道李馨還並沒有和雷遠交往,韓亦星昨天不好的心情早就一掃而空。
因爲之前韓亦星說過學駕照的事情,許拂曉現在家裡也無聊,便又跟韓亦星討論起學車的事情來。
好在許拂曉很聰明,再說學過的東西,也多多少少留在了腦子裡,韓亦星帶着許拂曉複習了一下,許拂曉便掌握的差不多了。
“那等曉曉你的身體完全好了。我們就開始重新學駕照吧。”
許拂曉輕輕點了點頭。
又輕鬆的度過了一天,韓亦星準備回去的時候,許拂曉送她到了門口。
剛一打開門,正巧遇到回來的雷遠。
沒想到會正面碰到,兩人都愣了一下。
見到雷遠,韓亦星嘴角立馬抑制不住的向上揚起,卻被她努力的壓了下去。
兩人一起僵在門口,一旁的許拂曉不免奇怪的問道:“亦星,怎麼了?”
“啊,沒什麼,對了,曉曉,大後天是我的生日,我就打算在家你隨便辦個生日派對,你會來的吧?”
其實韓亦星什麼時候和許拂曉說這個都可以,主要是正巧遇到了雷遠,韓亦星主要是想讓雷遠聽到。
韓亦星的話落進雷遠的耳中,也讓他心口微微顫動了一下。
大後天是她的生日麼……
許拂曉點頭:“你的生日我當然會去了。”
雷遠正準備走開,卻又突然被韓亦星的聲音叫住。
“那個,雷遠。”
聞聲,雷遠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目光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因爲韓亦星剛纔的話而在意的模樣,恭敬的對韓亦星點頭示意:“韓小姐有什麼事麼?”
“我生日那天,你也一起來吧,你之前教我學車,我們也算半個朋友了,你也一起來吃個飯吧。”
聽到韓亦星的話,雷遠的胸口微微刺痛了一下。
他們只算是……半個朋友麼……
不過也是,他們的身份懸殊這麼大。
韓亦星能把自己當作半個朋友,而不是下人,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如果那天沒有公事的話。”雷遠並沒有完全答應韓亦星的邀請,輕輕點頭示意以後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韓亦星望着雷遠的背影,他沒有答應說一定會去自己的生日,讓韓亦星不免感到有些失落。眸子也微微垂下,纖長的睫毛卻擋不住眸底的失落。
許拂曉自然將韓亦星的情緒都收入眼底。
作爲女生,許拂曉自然明白了什麼。
難道說……韓亦星喜歡雷遠嗎?
韓亦星收回自己的情緒:“曉曉,那我就先走咯,這兩天估計有點忙,就不能來陪你了。”
許拂曉微微揚揚脣角:“沒關係。”
目送着韓亦星的車離開,許拂曉才關上了門。
第二天,霍紹琛帶許拂曉來到醫院複查。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過後,回到醫生的辦公室。
“她的情況怎麼樣。”霍紹琛詢問醫生道。
“病人腦內的血塊已經在慢慢變小,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的。”醫生回答道。
“那那個血塊沒有了的話,我就能找回記憶麼?”許拂曉有些激動的詢問醫生道。
聽到許拂曉的問題,霍紹琛的心不免猛地一緊。這同樣,也是他所擔心的問題。
現在看ct上,許拂曉腦子裡的血塊,已經比之前他看的時候,要小上不少了,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會完全消失了吧。
那個時候……許拂曉就會找回記憶了嗎?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這個我也不能保證,但是是這個血塊壓迫到記憶神經,如果血塊消失,可能會找回記憶,但也可能就永遠這樣下去了。如果想要找回記憶的話,可以去心理醫生那裡接受治療。”
“謝謝醫生。”
結束完檢查,離開了辦公室以後,霍紹琛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鬱。
也不知道多久,霍紹琛才突然開口道:“你想要,找回記憶麼?”
許拂曉欣然點頭:“當然了,誰不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啊,但是要是實在沒辦法的話,也無所謂了,現在也挺好的。”
霍紹琛抿了抿脣,沒有應答。
他心裡,自然是自私的希望,許拂曉永遠不會想起,他們就這樣相處下去,多好。
兩人站在電梯前等着電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