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馬上就去給你燉湯,馬上u。”聽到楚瓷想要喝湯,張嬸立馬站起身子,眉梢滿是喜色,便往病房門口走去,看着張嬸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底的時候,楚瓷那雙黑亮的眸子微微的閃動了一絲的光芒,她掀開了被子,抿脣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針筒,目光有些幽冷。
她伸出手將原本插在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狠狠的掰掉了,將針頭扔到了地上之後,拿起了一邊的紙筆,給張嬸寫了一封信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楚瓷拖着虛弱的身體,好不容易來到了葉哲的別墅,看着攔住了自己不讓自己進去的保鏢,楚瓷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精緻的下巴微微的揚起,目光有些森冷的看着那些保鏢,抿脣道:“我要找葉哲。”
“不行,這個地方不是任何人可以進來的,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守在門口的那個保鏢,聽到了楚瓷的話之後,眉頭狠狠的一皺,聲音有些不耐的朝着楚瓷冷哼道。
“你和葉哲說,楚瓷要找他。”楚瓷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臉色慘白的就像是鬼魅一般,她抿脣,目光閃着一絲的寒光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守衛淡淡的說道,聽到了楚瓷的話之後,那個保鏢看了楚瓷一眼之後,便立馬進了別墅裡面,很快,便朝着楚瓷說道:“葉哥讓你進去。”
楚瓷咬進了自己的牙關,拖着自己異常痠痛和不適身體,走進了別墅裡,這個別墅,還是和她沒有離開的時候一樣,有些森冷和恐怖,那股不安的感覺,就算是楚瓷已經走進來了,可是還是有些顫抖和顫慄。
“終於來了?”一聲輕蔑的冷哼在楚瓷的耳邊響起,楚瓷看過去,便看到了客廳的中央上,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上,葉哲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凌亂的髮絲透着一股攝人,俊美而冷漠的臉上帶着一絲的鬼魅的看着她。
“葉哲,我的孩子在哪裡?”楚瓷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仰頭的看着笑的一臉肆意的葉哲,這個時候的葉哲,已經是陌生的讓楚瓷覺得害怕和驚恐,這個樣子的葉哲,楚瓷不會承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葉哲的。
“哦?你想要看孩子啊?”葉哲輕輕的挑眉,兩指夾着一個酒杯,他輕輕的搖晃着手中的酒杯,那殷紅液體,印入了楚瓷的眼底,卻讓楚瓷的心底一陣的恐慌了起來,她重重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面容異常的憔悴的看着葉哲。
“葉哲,不要鬧了,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裡,求你,告訴我。”楚瓷垂在兩側的手指一陣的驟然的緊縮了起來,她低垂着腦袋,蒼白的俏臉上,帶着一絲虛弱和無力,聲音有些嘶啞的朝着男人祈求道。
“你求我?求人要有態度的,你這個樣子是在祈求我嗎?”葉哲冷哼了一聲,他站起身子,高大欣長的身子,已經漠然的站在了楚瓷的面前了,男人那張冷漠逼人的臉頰,陰冷的令楚瓷渾身都一陣的顫抖了起來。
“葉哲,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要報復就衝我來好了,爲什麼要抱走我的孩子。”再也忍受不住了,楚瓷仰起頭,黝黑的杏眸帶着一絲的怨恨的看着葉哲,她沒有辦法原諒這個樣子的葉哲,他怎麼可以這麼的卑鄙的竟然將自己的孩子抱走?
“呵呵,沒錯,我就是在報復你,楚瓷,當初你是怎麼對付我的,現在我就怎麼對付你。”葉哲那張冷漠的臉上閃着一絲陰狠的看着楚瓷,那隱隱閃動着的冰冷和鬼魅,令楚瓷的呼吸都一陣的急促了起來。
“葉哲,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想要我怎麼樣?”楚瓷定定的看着葉哲那張冷漠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雙腿一屈,便跪在了地上,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她喃喃的朝着葉哲說道:“我求你,葉哲,我真的求你,只要你放過我的孩子,不過怎麼樣都可以,不管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你想要羞辱我,折磨我,我都不會有怨言的,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好不好?”
那個高高在上的楚氏集團的千金小姐,現在卻像是一個卑微的女僕一般,跪在地上,不斷的祈求着自己,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瓷,葉哲的心底有些抽動了一下,他陰冷的笑了起來,爲自己竟然對楚瓷產生的那一絲的憐憫覺得可笑。
明明他在心底便已經暗自的下定了決心,在楚瓷來求自己的時候,他一定要狠狠地羞辱折磨楚瓷,因爲這個女人,當初是怎麼踐踏了他的心的,她可以爲了另一個男人,毫不留情的傷害和背叛她,她就是這個樣子對待他的嗎?
“你求我?楚瓷,你又求我,每一次,你都是爲了別的男人,來求我的。”葉哲的聲音很輕,可是,那隱隱夾雜着的暴戾和血腥味,卻讓楚瓷有些不寒而慄的爲之顫抖了一下,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長長的頭髮披散了開來,掩蓋住了女人此刻的神情,可是從女人那消瘦的雙肩一陣的顫抖的情況來看,此刻的楚瓷,只怕心底也是異常的難受和害怕吧。
“葉哲,我求你,將孩子還給我。”楚瓷的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爲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什麼都不要,自尊,生命,甚至是一切,只要葉哲將孩子還給她,不管是什麼要求,楚瓷都會毫不留情的答應的。
“楚瓷,你總是這個樣子,你是不是算準了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看着一臉悽楚可憐的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的楚瓷,男人的眼底突然涌起了一股的暴虐,他手中的杯子重重的一捏,竟然就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碎片,那些碎片,毫不留情的劃破了楚瓷的臉頰,鮮血在這一瞬間,慢慢的流了下來,滴在了光滑的地板上,一滴一滴發落在了地板上,顯得異常的觸目驚心了起來。
“我求你,葉哲,我求你,將孩子還給我,你要怎麼樣都行,將孩子還給我。”楚瓷抓住了葉哲的褲腿,不斷的哀求着,她迫切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孩子,她剛剛出生的孩子,她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她的孩子。
“聽說傅靳寒在南非那邊生死不明,你在期待着傅靳寒會回來將孩子從我的手中帶走嗎?”葉哲無視自己手指上的那些酒漬,他伸出手,纖長的手指挑起了楚瓷的下巴,看着楚瓷那張瓷白的臉上帶着一絲顫抖的樣子,葉哲的嘴角有些奸佞的勾起道。
“你……是你……是你是不是?”楚瓷倘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笑的一臉鬼魅的葉哲,是葉哲派人去暗殺傅靳寒的嗎、是不是葉哲,他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少年,不應該是變成這個樣子嗜血和暴虐的。
“你很意外嗎?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你,是你拋棄了我,我那麼的相信你,將你當成了我所有的一切,可是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告訴我,爲什麼?”葉哲捏住了楚瓷的下巴,他捏的那麼的用力,那兇狠的樣子,那陰戾的眼神,都讓楚瓷有些不寒而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