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跟我去加一件外套吧。”
葉海翹突然想到在榮與將的車子裡面她放了一件寶格麗風衣。
萬能白搭的款式,倒是可以讓周南生穿上擋一擋。
“不……不用了。”周南生遲疑一下,最後還是搖頭。
“你尺寸應該跟我差不多,還是去穿上擋一下吧。”
葉海翹四處尋找了一番榮與將的身影,發現他正在跟阮星羅說着什麼。
於是,就擺擺手,衝榮與將做了幾個手勢,拉着周南生就走了。
“你剛剛……”
周南生任由她拉着走,有些奇怪的問道,“那些動作是什麼意思?”
“哦,你說那個啊?”
葉海翹又比劃了一下,“只是普通的摩斯代碼而已,告訴榮與將我在停車場等他。”
“原來是這樣。”周南生微微一笑,眼裡閃過一抹黯然。
這些東西,她知道榮與將一直都會,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學一下,可以跟榮與將溝通。
可是,葉海翹卻什麼都會。
就這樣,帶着榮與將越走越遠。
今天的這場酒會,周南生知道,其實她完全不用來的。
她跟霍景然只是朋友,沒有阮星羅的光彩照人,也不像葉海翹那樣出身名門。
在這樣的場合,她只能被當做一隻花瓶,接受男人女人揣測又輕蔑的目光。
是啊,大概在他們的眼裡,自己不過就是霍景然的一個玩物。
還是一個長相不怎麼漂亮的玩物,大概他們都在爲霍景然覺得不值吧。
可是,只有霍景然知道,周南生有多厭惡這種場合。
卻爲了能夠跟榮與將見一面,一次次的求他,帶她進來。
也不過就是爲了能夠跟榮與將淡淡的打一聲招呼,甚至連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霍景然覺得這樣的周南生很可憐,擁有過又失去的滋味,並不好受。
人生有兩大憾事,一個未得到,一個是已失去。
霍景然不知道,跟周南生已失去比起來,他這個未得到,到底誰更可憐一點。
“啊,找到了。”
就在周南生沉默的時候,葉海翹從車裡拿出了風衣,遞給周南生。
周南生伸手接過,還沒有來得及套上,停車場的燈光就猛然變暗了起來。
“怎麼回事?”
葉海翹輕聲說一句,偌大的停車場把她的聲音迴響的有些恐怖陰森。
“去車裡躲着不要出來。”
氣氛不太對!~
葉海翹聽到了停車場的角落裡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響,眼神一愣。
“進去!”
“等一下,怎……怎麼了?”
周南生不明所以,扒着車門有些驚異未定的看着她。
顯然,她也被陰森冷寂的氣氛給感染了,連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恐懼。
“沒事,進去躲着。”
葉海翹在疑惑中冷靜下來,把風衣套在周南生的身上。
“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出聲。”
“葉海翹,到底是……啊……”
周南生的聲音猛然拔高,接着就被葉海翹給猛然一拽,撞到了停車場的柱子上。
葉海翹聽到了鞋底摩擦水泥地面的聲音,她慢慢的偏過頭,手指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