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莫如聞言,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因爲這些小事計較。告訴你,這幾天你一定要多配合我一點,等把錢拿到手,我就會離開秦霂城,這你總滿意了吧?”
“你說的是真的?”男人高興的咧開了嘴,隨後又問:“那孩……”
“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心!”寧莫如憤怒的打斷了對方的話:“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隔牆有耳隔牆有耳,可你爲什麼總是不聽?你是想讓秦霂城聽到,把你我都廢了嗎?”
男人頓時像只蔫了的皮球一樣,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只是在低頭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底迸發出一種怨恨,和剛纔在寧莫如面前的樣子截然不同。
寧莫如如今只想着趕緊將足夠的金錢拿到手,卻壓根沒注意到身邊男人對她的不滿。
二人走後,從角落裡走出了一個人。
他望着寧莫如和那男人的背影,隨即轉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秦霂城的病房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來了!”秦霂城臉上出現了一抹複雜的神情,遂對來人說道:“把門反鎖上。”
“知道啦!”來人不悅的回道:“每次來都和做賊一樣,秦霂城,你裝病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什麼叫我裝病?不是醫生不讓我出院的嗎?”沒有了外人,秦霂城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說實話,一直在寧莫如面前裝作“乖乖丈夫”的樣子,這對素來討厭對方的秦霂城來說,簡直如同在人間煉獄一般。
沒錯!秦霂城從受傷醒來,就開始了自己的裝病計劃,也就是說,他壓根就沒有失憶,相反,他正是因爲發現了一些線索,爲了調查出事情真相,他纔不得已開始了自己的失憶計劃!
這段日子的秦霂城,每天都像個真的病號一樣待在醫院裡,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發黴了。
“你猜剛纔我發現了什麼?”來人坐到了秦霂城牀邊,小聲說道。
“還能發現什麼?不就是寧莫如和她的表哥!”秦霂城不用費力,就猜到了對方要說的情況。
“什麼?表哥?”來人眼睛睜的像銅鈴一樣大:“寧莫如說是表哥,你就真的相信了?”
“不然呢?是表哥還是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得不承認,秦霂城說的是實話,而且,寧莫如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當然不必擔心。但是,他不擔心不代表別人不會,而眼前的這位就是最爲他操心的那一位。沒錯!以這種偷摸的形式來看望秦霂城的不是別人,而是之前孟瓊琚去求的那個與寧莫如“同流合污”的人——霍辰東。
霍辰東聽秦霂城依舊還是那麼的冷酷,那麼的狂妄,不由調侃道:“我知道你不關心寧莫如的私生活,但你不是想要…..”
“想要什麼?”秦霂城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霍辰東立馬抽了抽嘴角,說:“你怎麼和那個女人一樣,連話都不讓人說完。”
“這件事,你心裡知道就行了,幹嘛非要說出來。你就不怕寧莫如突然闖進來嗎?”秦霂城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惹得霍辰東一頓埋怨。
“好了,我剛纔不過是開句玩笑而已,我既然敢讓你來,就不會讓寧莫如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不過,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寧莫如中午說要過來和我吃午飯。我們長話短說。”
說完,秦霂城直起身湊到了對方耳邊,悄悄的說起了自己接下來要請對方做的事。
只是,這話沒說完,就聽霍辰東拍着大腿說道:“還別說,咱倆竟然想到一起去了。不過,你和寧莫如的表哥不是纔剛見面嗎?你怎麼會…..”
“我也只是懷疑而已。你剛纔說你有好的辦法?什麼意思?”秦霂城饒有興味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問道。
“你別這樣看我。”霍辰東站起來說道:“我喜歡的是女人。”
“滾!霍辰東,我發現你最近變的是越來越…..”想了半天,秦霂城都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詞語,最後只能說了一句:“不正經。”
霍辰東差一點都被秦霂城的話惹得笑了出來,但他還是忍了忍,說:“我的辦法要比你的直接調查來的更有趣一點,而且保證絕對有效。所以,相信我,OK。”
“好。就信你一回!”秦霂城爽快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