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瓊琚那一天都沒有離開醫院,但她也沒有再次進入到笑笑的房間,她就是默默的守在門口,守了整整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早,秦霂城趕到醫院看到頂着兩隻黑眼圈的孟瓊琚,不由驚訝又心疼的說道:“不是讓你回去了嗎?爲什麼要一直待在這裡?”
孟瓊琚露出了一抹極淡的笑容,隨後說:“我沒事兒,只要笑笑能好,我就是再守幾天也沒什麼。”
“喲,這是在我丈夫面前唱苦肉計啊,”稍後趕來的寧莫如剛出現,就聽到了兩人之間你儂我儂的對話,可惜,諷刺的話只說了一句,寧莫如就感覺到一束危險的目光向自己射來,她不由的撇了撇嘴,然後就聽秦霂城問道:“你不是說會在笑笑牀邊守着他嗎?那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後面?”
“我….”寧莫如想了想,隨後說道:“難道我還不能回家洗漱一番嗎?”
“算了,”爲了不讓孟瓊琚感到難堪,秦霂城只好揮了揮手,說:“你趕緊進去陪笑笑吧,我去趟醫生那裡,然後就直接回公司了。”
這次的寧莫如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直接走進了病房。
“那個,秦霂城,我和你一起去找醫生可以嗎?”孟瓊琚吞吞吐吐的說道。
秦霂城看着對方疲憊但又倔強的樣子,責備的話沒有說出口,反倒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所幸笑笑的肺炎並不是很嚴重,聽醫生這麼一說,孟瓊琚原本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拒絕了秦霂城開車送她的好意,一個人默默的回了家!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一切都顯的非常的順利。而他們,終於等到了笑笑出院的日子。
礙於很多事實的存在,孟瓊琚當天並沒有出現在醫院,但任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卻發生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
“笑笑不見了!”醫院裡傳來了寧莫如撕心裂肺的聲音。
“怎麼回事兒?”秦霂城聞言跑了進來,他不過是和院長道了聲謝謝,怎麼一回來就出現了這種狀況。
“笑笑,笑笑他…不見了!”寧莫如一看到秦霂城的身影,瞬間向他撲了過來,她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滿臉淚痕的喊道:“怎麼辦?我的笑笑…..”
寧莫如情真意切的哭上讓秦霂城有一瞬間的晃神兒,但他馬上就醒悟了過來,並第一時間問道:“保姆呢?還有,你不是一直守着笑笑呢嗎?”
“我….”寧莫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完全沒有了平時端莊大方的樣子,她很是自責的說道:“保姆是我使喚走的,我讓她把出院的一部分東西拿到車裡,至於我…..我看笑笑一個人乖乖的坐在那裡,就想着去了一趟洗手間,可哪知道,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笑笑他就….t他就…..”
“好了,你也先別哭了!”秦霂城安慰性的拍了拍寧莫如的後背,然後他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冷靜的說道:“你現在就在病房裡等着,哪裡也別去,萬一笑笑是淘氣跑了出去,等他回來時好歹能看到你,現在我要讓醫院的人給調一下監控錄像,看看你們不在的時候,可有什麼可疑人物進入病房。”
“嗯,那你快去快回!”寧莫如縮了縮脖子,嘴裡嘟囔了一句:“我害怕!”
“我知道,你等着我。”說完,秦霂城轉身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寧莫如的眼睛裡突然閃現出一絲異樣的光彩,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秦霂城請人將醫院的監控錄像調取了出來,情況幾乎和寧莫如提供的一眼,在她和保姆相繼離開後,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進了笑笑的房間。
幾分鐘後,他們推着笑笑走出了病房,只可惜,這些人都穿着和醫院醫生一樣的衣服,戴着相同的口罩,因此從錄像中,秦霂城幾乎找不到任何線索。
他向醫院的相關人員說了聲謝謝,然後回到了病房。
“怎麼樣?看到是什麼人綁走了笑笑嗎?”寧莫如抹了把臉問道。
秦霂城腦海裡閃現過一絲什麼,可等他想要抓住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消失了,他只好暫時放下,然後對着寧莫如說:“有幾個冒充醫生的人進了病房。可現在他們都還沒打進電話來,也不知他們到底是爲錢還是…..”
“要錢我們就給他好了,只要不傷害笑笑!”寧莫如眼底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攢動,秦霂城看了對方一眼,卻發現除了擔心,好像並沒有別的什麼。
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讓秦霂城感到一陣迷亂,最後,他伸手揉了揉一邊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說:“既然留在醫院裡也沒什麼用處,我們還是走吧。”
“好。”寧莫如拿起了自己早已收拾好的挎包,態度溫和的說道:“不如去我那裡吧,這樣萬一綁匪來了電話,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原本秦霂城是向前走着的,可一聽到這句話,他反而停了下來,並轉身問道:“你怎麼知道綁匪就一定會是給我打電話?若他們是第一時間通知你呢?”
“呃?”寧莫如來不及反應,失口答道:“當然是給你打啊,怎麼可能會打給我?”
說完,她彷彿又意識到了什麼,便急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他們既然敢綁走笑笑,那一定是衝着你秦霂城的身份去的,我不過一個主持人而已,還入不了綁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