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犯點小錯也不至於這麼打吧?”戚小小指着被打得渾身都是紅腫條印的花意,眉頭狠蹙。
冥、阿古達斯、娜仁木雲尾隨而來,讓正準備開口大罵的娜仁託雅有些底氣不足。
阿古達斯和娜仁木雲見到此狀十分淡然。這種情況他們隔三差五都能見到一次,當初也勸過,但依舊反覆如此,索性也不再管這事了。
冥走到戚小小旁邊,將小小的花容抱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裡,引來花意惡狠狠的警告眼神。
“我若真對你妹妹有什麼想法,你覺得她還會在這安然無恙?”冥輕聲在花意耳邊說,引得花意身體一僵。
“孩子犯錯動不動手打一下怎麼記得住教訓?”娜仁託雅譏笑,覺得這女人實在多管閒事,“別人的家事外人就別摻和吧?再這樣我可就告訴首領你們擾亂生活了啊!”
娜仁託雅拿出首領當盾牌。
冥欲伸手去摸花容心口的地方,花容兩隻肉肉的小手卻將他握住,看了一眼自家姐姐,隨即蠕蠕的聲音湊近冥耳邊道:
“我姐姐說了,這個地方是不能讓人隨意碰的。”
娜仁木雲一聽娜仁託雅這樣說,上前扯了扯戚小小的衣襬,小聲道:“這是我姐姐,爲人挺霸道的,雖然會打罵孩子,但總體她們照顧還不錯。若等下她叫來首領,你們都會被懲罰的。”
戚小小點頭。
她一個外人確實管不了那麼寬的事情,若她執意要管,也絲毫不佔任何道理。
鬆開花意嘆口氣道:“孩子不是這麼教育的,既然是你的家事我也管不了,自便。”
說完便往外走,瞧見冥早已經放下了花容,呆呆的目光含着震驚,臉上一抹緋紅有些旖旎的可疑。
戚小小拉着冥往外走,問:“怎麼了?臉色這麼奇怪?”
“沒。”冥搖頭,對於剛纔花容輕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的事閉口不提,臉色又滾燙了幾分。
他摸着被花容親過的地方,想着花容對他說:“最近阿媽晚上叫我去首領那裡的時候,也是叫我這麼做得哦!”
心好像跳動起來,隱隱覺得事情不對的冥,打算今晚跟在娜仁託雅的家外觀察。
“是嗎?我覺得你有些古怪。”雖說冥失憶了,記憶還停留在當初他小時候的狀況,但戚小小依舊覺得他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對花容的時候!
記憶停留在小時候的狀況……
戚小小大腦卡路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奇怪的看着冥,卻又不好說出來。
“我就是我,我哪有什麼奇怪的!”冥表示並不在意這個,又道:“說起這個,我倒覺得花容、花意兩姐妹有點奇怪,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多留意一下。”
“奇怪?”是挺奇怪的。就向當初花意血洗了這個部落一樣。
好在戚小小知道這只是個幻境,不然她絕對會留下什麼陰影或者恐懼。
冥不想多說,總覺得這個女人廢話多得不行,還愛多管閒事,傻不拉嘰的,索性懶得解釋。
姐姐?他哪裡有什麼姐姐?他前面比他大的可都是皇兄!至於妹妹,以後可能會出現有。
戚小小隻覺自己無用,好在從花意手中得了一朵往生蓮,恰恰可以幫到如今因爲神魂虛弱的冥。
現如今,只能看冥多久可以恢復記憶過來了。
戚小小躺在草地上,雙手枕於腦後。
夜涼風輕,星月明朗。
被戚小小拉着去睡了覺的冥假意睡着,瞧見她走後,悄悄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去了娜仁託雅的蒙古帳外偷聽。
“今晚我陪你花容睡,你睡隔壁去。”娜仁託雅吩咐花意去姐姐嫁過去之後空下的屋子,打算將她支開。
花意有些猶豫地看向自家妹妹,發現妹妹嘟了嘟嘴,表示並不在意。
花容一直都是陪着她睡的,很黏人,最近不知爲何阿媽叫她留下那晚哭喊得厲害,後面阿媽再叫上她,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動靜。
那眼眸深處,隱隱有花意看見的一抹興奮和激動。
花意張了張嘴,終沒有開口說出聲來。
眼眸閃了閃,微點頭,走出去回了娜仁木雲曾經住過的屋子歇息。
“阿媽,今天是又要帶我去首領那裡吃好吃的嗎?”花容稚嫩的聲音在姐姐花意走後響徹在四周。
“對啊,首領那兒好多吃的呢,容兒願意去嗎?”娜仁託雅語氣變得格外溫柔,簡直跟白天判若兩人。
“嗯嗯。”花容乖巧的點頭,顯然對阿媽說的那些好多好吃的格外心動。
“那等下阿媽帶你去首領的時候,你一定要乖,多這樣親親首領,他會給你更多好吃的。”
說着娜仁託雅往花容肉肉的臉上啵唧了一口,像極了一個溫柔地母親對一個孩子的寵愛。
“嗯嗯。”花容再次乖巧的點頭,對阿媽親自己的臉感到十分開心。
可想到今白天的事情,花容嘟了嘟嘴,眉頭擰成一塊,對娜仁託雅道:“阿媽,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那樣打姐姐了,以後容兒一定好好聽阿媽的話好不好?”
“好,阿媽以後一定不再那樣打姐姐了,只要你對晚上阿媽帶你去首領那兒的事情對任何人都保密,阿媽一定不懲罰姐姐。”
娜仁託雅哄騙着單純的花容,心下卻冷笑。若她不好好教育一下花意,這小娃娃會乖乖聽話去首領那兒還守口如瓶?
“好。”花容一口答應,心下卻有些心虛自己今天好像被那個抱着自己的大哥哥說過首領的事情誒!
娜仁託雅笑了,瞧見四周無人,抱着花容迅速地朝首領住的地方跑過去。
在一旁偷聽的冥眼神盯着花容進去的那個蒙古包,見娜仁託雅沒一會兒跑出來回了自己屋子,自己再偷偷去了那個首領的帳外偷聽。
“容兒,今天又來了?”首領盆託笑意盈盈地走近花容,將花容一把抱起來,最後坐在最中央搭了毛皮的椅子之上。
“嗯嗯,阿媽叫我來的。”花容蠕蠕地說着,在盆託臉上啵唧了一口。粗糙的鬍子扎得她臉有些刺痛,但她不敢說出來。
這個笑得一臉善意的叔叔總讓她覺得有點害怕。
但爲了姐姐不被阿媽打,也爲了好吃的,她無論怎樣也要忍住。
盆託手欲伸向花容還沒有發育的花苞,卻被花容拒絕:“對不起叔叔,我姐姐說了,這個地方是不能碰的。”
花容指了指自己心口處的地方,態度異常堅決。
當初她還問過姐姐原因,不過姐姐說,這地方要是讓人碰了,她……她就不要自己了。
所以,這裡絕對是不可以被人碰的。
“好,不碰。”盆託見花容態度異常堅決,也不強迫她,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了一塊奶糕遞到她的手上。
花容一手接過,小小的嘴巴一口咬上這大大的奶糕,吧唧吧唧吃得好不香甜。
盆託的手撫上花容細細的腿上,細嫩柔滑般的牛奶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眼看對方欲更進一步,冥打算起身走進去,哪知冰冷的聲音卻響徹在盆託空蕩的屋子裡。
“死男人,把你的髒手從我妹妹腿上放開。”
一襲紅色衣裙,紅色長髮,紅色瞳孔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聲音冷得蝕骨,不可抑制的怒意在心底炸開。
眉心間的花印帶着刺目的黑紅。
盆託手一哆嗦,顯然對於有人進來而感到慌亂。
待看到對方是個小女娃的時候,頓時還是鬆了口氣。
他知道,這是花容的姐姐花意。
他就不信他連個小女娃都搞不定!
“我在餵你妹妹吃好吃的東西呢!”盆託儘量柔和着語氣,裝得一臉善良。
其實他是個戀同癖,從看到花容的第一眼開始,便就動了這個歪心思,自那之後便有意無意地拉進與娜仁託雅的距離,纔將花容騙到自己這兒來。
“我叫你把你的髒手從我妹妹的腿上放開。”花意並不理會盆託的說辭,目光只緊緊停留在他放在自己妹妹白皙大腿的髒手上。
纖細的腿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進盆託,竟讓盆託感到了一種心靈的恐懼,手連忙從花容的腿上放開。
“姐姐……”花容吃着奶糕的動作停滯在原地,看着幾近變了樣的姐姐心下覺得陌生,竟感到了難以言說的害怕。
“爲什麼來到這裡,花容。”花意將花容一把扯盆託的身上扯下來,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妹妹是否會痛或者受傷。
奶糕掉落在地上,花容的嘴角才殘留着奶糕細細的碎屑。
她叫她花容,而不是容兒……
“姐姐……”眼睛惹上了淚水,模糊了她看向姐姐的視線,蠕蠕稚嫩的聲音卻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
花意將目光放向坐在椅子上的盆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伸手,憑空將他從座位之上提到半空之中。
“不……花意,我對你妹妹任何意思,就是單純的請她吃東西!對!吃東西!”
一雙無形的雙手狠狠掐住了盆託的脖子,將他提到了半空之中,讓他掙脫不得!
他驚恐起來,聞到了一種來自地獄的死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