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右手繞過許小染的腰,然後順勢一拉,將她按在門背後,許小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寒意壓迫了下來。
別說我,這特麼也叫壁咚!
“你想跟我談什麼?”幽冷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
又想離開他麼?
在沒有確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現在呢?
她是在忌憚那個連他都查不到的勢力?
許小染腦子裡一片空白,內心一陣控訴:大BOSS你這樣是犯規你知道麼!!!
許小染呆滯了幾秒鐘,耳根子火燒一樣,小聲解釋:“沒……就是陳導給我升女一了……”
“你要說的是這個?”
“是啊。”
薄錦言意識到他失控了,本以爲經歷了今晚的事情之後,她是打算跟他攤牌甚至離開他,然而,她要說的只是劇組的事情。
感受到薄錦言身上的寒意消失了,許小染才鬆了口氣。
虧得老子機智,靠,好險!
薄錦言放開許小染,瞥見女孩表面的震驚與不安,又陷入深深的自責。
他明知道她那樣害怕,明明喜歡他也不敢說,他卻還做出如此失控的舉動……
薄錦言:“先進去再說吧。”
視線觸及到薄錦言挺修的身形,許小染莫名的心慌。
她以爲她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但在他面前,還是如此輕易就節節敗退。
薄家別墅,大廳。
紅木茶几上擺放着許多文件,這些全都是等着薄錦言親自批閱的加急文件,也是薄氏財團的最高機密。
薄錦言在沙發上坐下來,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許小染瞥了他一眼,大BOSS一切正常,難道剛纔是她的錯覺嗎?
可是搭在她腰上的手那樣用力,彷彿像要將她整個融入骨血。
薄錦言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坐。”薄錦言突然說。
許小染背脊一僵,媽的,大BOSS這是準備火力全開了麼!
呵呵,要死也給個痛快!
許小染走過去坐下,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那個,大BOSS有什麼事麼?”
好像開始說有事的人是她昂~
“不是說晚上不回來麼?”
啊咧?!大BOSS這是在查崗?!
話說她就只是見了一下五哥,順道去擼了個遊戲,還……還喝了個酒……
完了完了!大BOSS剛纔一定是聞到她渾身酒氣所以才發飆了!
絕壁是這樣!!
“咳,這不喝多了,就想着要回家啊,所以就回來了啊。”許小染趕忙狗腿的順毛。
薄錦言臉色稍緩,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下次別喝這麼多酒,寶貝會擔心的。”
許小染脫口而出:“你就不擔心我麼?”
薄錦言覺得滿肚子的氣都消了,臉上漾開了一抹淺笑:“擔心。”
艹!老子這是在作死啊!
許小染雙頰一紅,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那個,我困了,我先上去睡了!大BOSS,晚安!”
許小染幾乎是落荒而逃,背影看上去狼狽不堪。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見,薄錦言臉上的笑容才緩緩冷凝下來。
如果剛纔不是他搶先一步,她是準備跟她攤牌麼?
那人是誰?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
第二天早晨。
許小染起來之後,破天荒的發現薄錦言竟然不在家!!
大鬆口氣之餘,內心又有點失落,這失落就像是發酵的海綿,她說不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薄錦言不在家,她也懶得吃早餐了,喝了杯牛奶,逗了會小糰子就準備去影視城開工。
小糰子突然拉着她的手,許小染蹲下身:“怎麼了?寶貝還有什麼事嗎?”
小糰子對許小染有着一種異常的迷戀,不過小傢伙也知道許小染是要去上班,所以即使很不捨得,也從來都沒任性過。
小糰子仰着小腦袋:“小染阿姨不開心嗎?”
許小染一怔,可能是小糰子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所以纔會這麼問吧。
許小染抱着小糰子:“沒有,阿姨只是昨晚上睡得太晚了,沒事啦,寶貝乖乖在家等小染阿姨回來好麼?”
確定許小染沒事之後,小小的臉上才浮起一抹放心,乖巧的點頭,親自把人送到大門口。
韓野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了,見小糰子送許小染出來,嘴角也是一抽。
他大舅平時無事獻殷勤什麼的也就算了,小的也跟着這麼不要臉!!
許小染一拍他腦袋:“看什麼看?趕緊開車,要是遲到看我不撕了你!”
韓野跳腳:“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動哥的髮型!”
許小染白了他一眼,轉頭看着小糰子:“寶貝在家乖乖的等小染阿姨回來哦~”
小糰子朝小染阿姨揮了揮手,誒, 小染阿姨還沒走,他的心裡就開始想念了,腫麼辦啊,嚶嚶嚶~
韓野:“靠!你憑毛對他就那麼溫柔,從來都對我兇巴巴的!憑毛啊!”
許小染一手靠在車窗上,一手託着下巴:“你確定你要知道答案?”
韓野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算了,不想。”
許小染瞥了他一眼,呵呵,連知道真相勇氣都沒有的渣渣。
……
薄氏財團總部大樓,總裁辦公室。
薄承言手裡拿着一疊資料,深吸口氣,再深吸了口氣,才敲開辦公室的大門。
薄錦言正在看手上的文件,大門推開之後,薄承言冷得打了個哆嗦,然後狗腿的走過去,將手裡的資料交給薄錦言。
“薄總,這可是莫凡親自出馬調查的,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身份查到了。”薄承言一副拍馬屁的嘴臉。
薄錦言聞言,終於從文件堆裡擡起了頭, 目光在手邊的資料上掃了一下,面無表情的道:“說。”
薄承言打了個寒噤,哆哆嗦嗦道:“這個男人叫秦灃,名下有一個叫S的強大組織,這個組織的人,大部分都是精通某種技能的最頂尖人才,包括這個秦灃,他本人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格鬥,極其兇殘,屬特級危險人物,但是……”
薄錦言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冷來形容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薄錦言聲音冷戾:“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