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到何念出來忙過來替她開車門,她上車,肖寂遠閉目養神。她坐上去,他也沒睜眼。
司機請示,“肖少,回家嗎?”
“問少夫人。”肖寂遠答了一句,並沒睜眼。
何念聽明白他的意思,“去竹溪園。”
“是。”司機啓動車。
肖寂遠脣角微翹,睜開眼睛看着她,“有點見識。”
何念亦笑,“彼此彼此。”
竹溪園是一處私房菜館,食物精緻獨特倒是不談,環境雅緻是一絕,最著名的園林大師設計,一天只招待一位客人,而且是會員制,門檻不低,饒是這樣城內豪門貴胄還是爲了一個名額爭破頭,皆視成爲竹溪園座上賓爲驕傲。
車很快到門庭,司機扶肖寂遠下車,何念推他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參天的蒼松翠柏、玲現剔透的亭臺樓閣。路過荷花池邊,看見水波盪漾,大鯉魚在歡快地遊着。園內的假山、池水、綠樹,構成了一幅幅動人的畫面,令人目不暇接。
“你跟竹溪園老闆也有交情?”肖寂遠問她。
何念聽出他用了個‘也’字。
“沒什麼特別的交情,通過關係要了個名額,想到以後可能會用到,所以一起留到現在。看樣子,你是常客。”
肖寂遠笑而不答。
“肖少真是稀客。”未聞其人先聽其聲,清脆爽利,穿大紅旗袍的女子從亭臺走出來,朱脣明眸皓齒,韻味十足,笑盈盈的眼睛裡只有肖寂遠。
“西媛,好久不見。”肖寂遠熟絡開口。
女人過來微俯身,“我都以爲你把我給忘了。”略帶撒嬌,眼角上挑斜了何念一眼,這是在跟她示威?
“惦着你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肖寂遠笑着開口。
女人眼角上挑帶到何念,“這位是?”
“我未婚妻何念。”肖寂遠很自然拉起何唸的手,介紹道,“林西媛,這兒的老闆娘。”
何念微點頭,“你好,我是何念。”
林西媛看着肖寂遠握住她的手,眼中微微有波動,隨即笑起來,笑容甜美,“你好,何小姐。”拒人千里之外聲音。
何念也不介意,推肖寂遠進去。他們的包廂‘依山傍水’,鏤空的窗戶外的假山假瀑布意境還是十足的。
酒菜安排好,何念笑着看向林西媛,“這裡有我就行了,老闆娘自便。”
她都開口趕人了,林西媛也不能說什麼,“有需要隨時出聲。”退出去。
何唸到肖寂遠身邊,親自斟酒佈菜,態度誠懇,“對不起,我錯了。”
肖寂遠輕啜了口酒,“錯哪兒了?”
何念手收緊,“我逃婚,令你顏面盡失,對不起。我對你惡言惡語,對不起。還有……”
“夠了!”肖寂遠攔下她的話,“道歉不光只是說,要用做的。”
何念今天是霍出去了,“你說,我做。”
肖寂遠挑眸看她,“餵我喝酒。”
何念端起酒杯送到他脣邊。
肖寂遠眉心微蹙,“男人要求女人喂酒是這樣?”
何念手一緊,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