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是沾染上甜蜜的氣息,到處洋溢着動人的生機。
趙海薇拿着些便當,敲響了某人的病房門。
“請進。”
一打開門,入目的便是清新俊逸的男子坐在窗臺前,風流儒雅的身子在病服的映襯下帶着幾分孤傲的高潔,像是不落凡塵的仙人般氣宇軒昂。
“你來了。”肖銘楓轉眸,見是手上拎着一袋二袋的像是大嬸般的趙海薇,溫和的眼眸裡閃過絲笑意。
趙海薇瞪了瞪他,見他不過來幫忙,只好自己挪過去,順便把給他做的便當打了開來,一瞬間,病房裡充滿了餓得的味道。
“沒想到你今天還是來看我了,不過能見到你,我覺得很開心。”肖銘楓脣邊划起一抹舒心的笑意,深情的眼眸緊緊地凝着她的。趙海薇暫時忽略了旁邊那道視線,自顧自地說,“哎,我對你可沒有企圖,別忘記你我都有是主兒的人,再說了你快點吃吧,等會兒我還得看我爸去。”
“你不是已經離了婚麼?”肖銘楓笑着搖了搖頭,看着一臉迷糊的趙海薇,溫柔的神色帶着些寵溺,“男未婚女仍單身,我們追你也正常不過是吧。”
趙海薇聽着確實是這麼回事,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了什麼,眯起眼睛質問道:“你在調查我?”
“不敢。”肖銘楓喝了口水,舉止間彬彬有禮。“只是你的事情太過大動靜,貌似整個行內都已經知道你和何金成的事情了。”
趙海薇沉默,高估了自己亦低估了何家的卑鄙無恥程度,沒想到何家寧願要毀掉她的聲譽,也不肯讓自己受一點兒委屈。一瞬間連她自己也沒轍了。
“我想吃那雞蛋,你替我拿過來吧。”肖銘楓淡淡地說道,打斷了趙海薇憂鬱的思緒,無奈間她只好按照他的話語去做。誰教人家救了她,現在她只好把這位大爺侍候好了,以後也不會再欠他什麼人情了。
“來,給你——”腳不曉得是被牀的什麼給拌着了,她一時不慎,往前跌去,恰好正中肖銘楓的面龐,快得讓她措手不及,紅脣便壓上他的,一瞬間,連空氣也靜止了。
這時候,恰好病房門裡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肖銘楓的父母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愉悅的聲音充斥着整個病房,“銘楓,我買了些好吃的來……”聲音卻在見到病牀上壓在一起的兩人們,聲音戛然而止了。
“你……你們……”肖母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指住趙海薇,驚得駭了嘴。這女人怎麼的陰魂不散。
趙海薇見此,立刻下了牀,一抹紅暈染上白皙的臉龐,臉有睦發熱,卻也不敢直視肖銘楓的父母們,彎腰弓了弓身,有禮貌道:“抱歉,剛剛出了點意外,我不是故意的。還有我有事先走了。”說罷,不待他們反應,徑直離開。
“海薇!”肖銘楓還想喚她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慌亂地逃開了。
肖母氣得跑過來,質問道:“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她還纏住你,她害你不宵夠嗎?”
“媽!”肖銘楓無奈地嘆氣道,極盡講好話,“趙海薇她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壞。”
“不是這麼壞,難道你的心又再一次放在她身上了嗎。銘楓,你快點清醒吧!”
……房間內又再一次響起了肖銘楓與他父母爭吵的聲音,趙海薇倚在病房門前,聽他們爭吵良久,終是嘆口氣,想罷決定還是離開了。
罷了,本來她還想和肖銘楓以後當朋友來往着,看來她給他的傷害與麻煩不是普通的大,既然如此,她們便以後也不再來往吧。
探望完趙偉高,坐在自己的小甲蟲里正準備打道回家,不經意擡手看了看手錶,卻發現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腦海裡一個念頭閃過,趙海薇猛然想起兩天前安劍遠的約定。
——“如若想知道,後天去西家莊渡口那邊,我等你。”
心裡起了疑惑,爲什麼安劍遠就這麼肯定她會去履約?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她自己去找答案算了,反正料安劍遠也不敢拿她做什麼事情,去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神秘的把戲就好。
想到此,趙海薇轉了車盤,往西家莊渡口的方向行駛去。
另一面,單調華貴的辦公室裡,歐洲進口傢俱,豪華到極致的裝飾,足可以看得出來此辦公室的主人口味有多麼地高。
一道人晾閃進了這是城,細細地打量着周圍,在某幾個攝像頭轉過來快要拍攝到他樣貌的時候,少年迅速地以磁針攝像頭射去,任幾十針插滿攝像頭的界面,干擾其磁場,直到它出現短暫的失靈,紅外人不停地閃爍着,終靠着它們的無效。
林然抿緊了薄脣,狂肆張揚的利眉緊緊地蹙在一起。在快要靠近安劍遠的辦公桌時,果不其然一道電流快速地躥過來,他迅速躲開來,以防自己被仍及到。
嘖,真麻煩。
林然煩躁地趴了趴頭髮,左耳釘泛着冷然的藍光。
安劍遠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果斷連辦公室內外都佈滿了機關,讓他費了好久的心思才能混進來,現在看來,恐怕還得費好些日間了。
如果不是趙海薇那個女人叫他過來查一查安劍遠最近有什麼動作,他才懶得來這種冰冷無情的鬼地方呢。稍一不慎,他可就真這些小機關給奪了性命了。
像是有什麼吸引着他,他緩緩走近辦公桌邊,冷眼瞧着那相片裡的女主人。
直如瀑布般的秀髮隨風飛舞,如月的鳳眉,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脣,那雙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嬌媚中帶點清純的雙眸,本若清冷寡淡的人,卻在相中笑得一臉燦爛,像是最冷冽的冬日裡溫暖滲人的陽光,不住地吸引着人靠近。
相片中不是趙海薇還能是誰。
林然皺緊了利眉,幽深的黑眸裡滿是不可置信,那個冷漠如斯的女人,竟然也有如此純真的一面?
不過看相中的女孩,大概還是個小女孩而已,與現在的她大相徑庭了。
林然甩了甩頭,警惕地打量着周圍,就在他盯照片的時候,一種滲人寒冷的氣息從背後傳來,彷彿有什麼恐布的東西在角落裡盯着他似的。他
此地不宜久留!
迅速地套上絕緣的手套,利用各種工具,以嫺熟的手法迅捷地打開了安劍遠的櫃檯,拿出了最裡面的文件。不過令他驚訝的是,照安劍遠那種疑心極重的人,連機關都設置得滴水不露,爲何櫃檯裡竟然沒有上瑣?隨便一撬開就開了,就好像,獵人挖好陷阱等着他似的。
林然站起來,扯着文件掃了眼,便要從窗外翻出去,就是就在文件上的那一掃,讓他怔住了。
迅速掏出手機,往趙海薇那裡撥打過去。
“你好,你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手機裡傳來的卻是冰冷的女聲提示音。
該死的。林然暗咒一聲,着急地打過去,常青冷銳的他連手心都隱隱帶着汗水,不斷地祈求着那女人快點接電話!
可是,還不待他接通電話,“轟——”辦公室裡單調的牆壁赫然被轟破了,成千上萬個槍口對着他,整牆整片的黑洞像是要把他吞噬似的。不遠處,掛在另一塊牆壁上的液晶電視卻突然亮了,電視裡面放着的是安劍遠早就錄好的畫面,“歡迎落進我的陷阱裡,小老虎,看在你能輕易突破我那麼多裝置的份上,我決定給你一個獎勵。”畫面中的安劍遠,眼眸裡深邃如寒潭之冰,幽深水寒,此刻正望着他,薄脣間都帶着得意的笑意。
他像是看着個調皮的小孩,寵溺之中卻讓人寒心的殺氣,“那就留你一個全屍!”
話剛落音,那萬千上百個槍口,正對準不遠處的林然,響起了槍聲。
這邊趙海薇已經來到渡口,把車停後在一陰涼處後,踏着高跟涼鞋往海邊走去。
那傢伙在玩什麼把戲?
趙海薇皺緊眉頭,望着停在渡口邊那艘小型豪華遊輪,還有站在二樓般高的遊輪上,高興地朝她朝着手,心裡亦漸漸有些緊張起來。因一時警惕過度,連帶着車上的手機以及外套都忘記拿了。
熱帶晴朗的夏天,而又是在遼闊的大海邊沿,港灣的天空顯得特別深遠而蔚藍。也許正因爲這天色的印染,加上椰林的綠光反照,西家莊渡口的海水,真是綠如碧玉,使人不禁把這美麗的渡口幻想作盛滿碧綠名酒的藍色水磨玻璃杯。
景色如此美麗,可趙海薇實在是沒有心思欣賞。她緊緊捏着袋中那個電擊棒,一臉防備地看着遊輪上笑得一臉爽朗的男子。
安劍遠見此,不由得好笑道:“你這麼防備作什麼,不過是想邀請你來這裡玩玩而已。再說這裡人那麼多,我要真想對你做什麼,也不會在這種人多魚雜的地方吧。”
趙海薇瞄了瞄周圍的人來人往漁民,心想他或許說得對,不禁吶吶地開口道:“爲什麼要作得這麼隱蔽,你要說的話隨便選個地方不就好了,爲什麼偏偏在這裡?”
“看來你是不想知道我的答案了。”站在船上的安劍遠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那你請回吧,度假中的我沒什麼心情來和你耗時間,你請回吧。”
見安劍遠要走,趙海薇一恨心,咬牙闖了進去。“吱呀”一聲響,遊輪下的門瑣上了。
進了這裡以後,趙海薇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這艘船的空間。豪華美式裝飾,柔軟高級的紅地毯,各色飲料食物,應有盡有,房間大得足以容納幾十人,看來別看遊輪看上去挺別緻的,其實別有洞天。
“你上來吧。”遊輪上方響起了安劍遠慵懶懶散的喚聲,趙海薇半是疑惑半是緊張地上去了。果不其然,就看到安劍遠穿着中褲,露出一身肌膚,彷彿沒有骨頭地帶着副墨鏡在曬太陽,而在旁邊的各色美女侍候着他,一副君王的派頭。
見這裡還有着不少人,趙海薇警惕的人頓時放鬆了少,“好吧,我已經來了,麻煩你儘快把答案說出來吧。”趙海薇瞪着他,不客氣地質問道,現在她身上已經帶了錄音筆,只要安劍遠把野心說出來,那麼她有就以此作爲把柄,把他從趙家趕出去。
安劍遠輕輕地笑了起來,狹長的黑眸眯起來,竟然會給她以一種嬌媚的感覺。他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倒是使了個響指,讓一個身穿泳衣的美女從上間端來一杯紅酒,調笑道:“只要你把它給喝了,我就告訴你。”
趙海薇捏緊了雙拳,忍着怒氣問道:“你在耍我?”
“就只這要求,你都不肯?”安劍遠嘴邊劃出譏笑,“只是想讓你喝杯酒而已,你都不給面子,而我說出這個答案後付出的代價,恐怕比我的這個要求更加大吧。”
“我怎麼會知道,你裡面會不會下了什麼東西?”趙海薇不屑道。
安劍遠見此,便讓人把那杯酒遞過來,一口氣入口。罷了揮手想讓趙海薇離開,“不過是想讓你陪陪我度度假散散心而已,這也不肯,當真小氣得很,罷了,這邊也不缺美女,你還是快點走吧。”
卻也惹來其他美女的一絲輕笑與鄙視。
“這位姐姐,還是快點離開吧,安先生有我們照顧就好。”趴在安劍遠胸膛的一泳衣美女嬌笑着,眼神卻不容直視地趕人。
趙海薇心生不爽,一時怒火攻心下沒了理智,坐了下來,“我就偏偏不走,陪你們玩到底,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