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念書太多,傷到了腦子,連人類最基本的恐懼心都沒了。
“我剛剛打她的時候,也不見她生氣,大概真的是個神經病吧。”右側的女孩嗤笑一聲,不以爲然的撇撇嘴。
“難道她是真的不怕死嗎?”副駕駛座的猥瑣男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過了好久,才抓出一枚檳榔丟入口中,用力大嚼。
他在怕!
不只是他,開車的中年禿頭也在怕!
至於怕些什麼,又說不清楚。
隱隱感覺到有東西在靠近,那個睡着的女人一定知道些什麼,可她並不願意戳破,像個旁觀者似的冷眼看着。
“快點,車再開的快點。”有人在催促。
“怎麼這麼慢,又不是高峰期,你不能多踩幾下油門嗎?”另一個人在抗議。
中年禿頭腦門上涌出了好多汗,先前的閒適感不翼而飛,
他不住的從後視鏡內去掃視向雅蜜放鬆的睡顏,尤其是她胸口處隱隱露出的淡紫色玫瑰,更透出一種妖冶的美。
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弱女子,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最困難的就是從教堂裡劫走新娘,現在他們已經做到了,那還怕什麼。
“幹完這一票,大家都散了吧,反正分到的錢也足夠咱們花了。”禿頭男用袖子蹭了蹭腦門上的汗,話中透着灰心和絕望。
年紀大了,沒有了年輕人的幹勁和衝勁,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瞻前顧後,卻沒有辦法控制。
身爲一名殺手,那簡直是最致命的紕漏。
在沒丟掉性命之前,急流勇退,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別想太多了,我們還沒有到達絕度的安全地帶。”副駕駛座上的猥瑣青年人打斷他的話,車內的氣氛愈發沉重,詭異的氣流在稀薄的空氣之中交匯,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聽的那麼清晰。
他們佔據了上風,不是嗎?
作爲勝利者,應得的喜悅在哪裡?
後視鏡內,三輛純黑色的高級轎車無聲的出現,輕而易舉的超越了並排而行的汽車,緊緊咬住了車尾。
禿頭男回頭,卻看不清開車人的長相。
“那幾輛車不對勁。”防彈玻璃又加罩了特殊的貼膜,有效的保護了車內的**,禿頭男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話音未落,又有四輛車追上來。
而之前那三輛車提速,超在了最前,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進退不得。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一聲驚呼,猥瑣男從懷中掏出了槍。
向雅蜜還在睡着,對周圍發生的事一無所覺。
即使兩邊各有黑洞洞的槍口定住她的要害,她也完全沒有反應,均勻的呼吸,平穩的心跳,粉嫩的耳垂,與她身上聖潔的白沙構成了一副養眼的畫面。
婚禮是每個女人一生之中最最美麗的時刻,那種極盛的美,宛如鮮花怒放,怡人芬芳。
她的脣邊,還噙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不知夢中看到了什麼,纔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車子劇烈的搖晃,想要殺出一條生路的禿頭男全神貫注的控制着車速,抓住每一個交錯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