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依舊不太好。
看她個子小,人又長的可愛,且脾氣很是衝。
女同學們不願意搭理她,男同學們又想盡辦法的去捉弄她。
雖然後來被她反整回去,耳邊肅靜了不少,可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還是十分的不爽。
她的生活重心依舊在課餘學習。
老頭教授的東西越來越難,她往往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完全接受了解,然後,積攢了許多日子,忽然有一天,她的眼前的視野彷彿在瞬間被打開,由此,她進入了一個之前從來都不知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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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向雅蜜再次跳級,進入初中部。
和之前的情形一樣,年齡讓她無法融入身邊的世界,即使那些同學的年紀比她大了許多,可是思維上卻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她開始瞭解一句話的真正含義:天才,總是寂寞的。
又過了一年,向雅蜜已經唸到了高中,她的跳級速度成了一個傳奇,許多人專門過來看她,似乎很好奇她是怎樣做到的。
可那些東西,又不是言語可以形容。
她兩眼汪汪,無語問蒼天,每天疲於應付一**的好奇,晚上回到家,好要繼續最後階段的學習。
老頭的本性漸漸露出,他瘋狂的把應該汲取的知識填塞過來,也不像過去似的,知無不言。
大多數時間裡,都放她一個人獨立思考,時間一到,若是還解不出正確答案,還會收到懲罰:比如說沿着大宅跑上三圈之類。
不過,這個時候,每攻克一個難關,都會是一種快樂。
那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支撐着她度過了最最難熬的歲月。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有吃有喝,不愁吃穿,再加上每日裡忙碌着,時間也就彷彿過的特別快。
十二年後,向雅蜜二十歲,分別在麻省、劍橋拿了三個博士學位回過,數學、物理、機械工程,比她的老師野昊森的預期足足提前了五年。
下了飛機,踏上闊別已久的土地,她揚起了頭,望向頭頂的陽光,許久,許久,一抹淺笑掛上脣畔,及腰的長髮被風吹出了完美弧度,頻頻引來身邊人的注意。
婉拒了飛機上數次過來搭訕的男子要送她回家的提議,向雅蜜拎着她的小小揹包走到了關口。
回國前,公寓裡需要保存的東西已經先一步郵寄回過,那些可有可無的嘛,一概毀掉,這樣才能一身輕鬆,不爲外物所擾。
“小姐,我在這裡。”管家從人羣之中擠出來,人近中年,他的臉上仍能看出淡淡的指甲痕跡,那是當年與向雅蜜第一次見面,她‘賞’給他的紀念品。
把那隻小小的揹包接到手中,管家護着她走出機場,一路嘮叨,“您爲什麼不做專機回來呢?偏要與人來擠,萬一出了事,我可怎麼向爺交代哦。”
飛機晚點的那兩個小時,他每十分鐘就要去服務檯確定一下,航班是否還在正常航行中,到最後,那些脾氣好好的接待小姐們都要拿白眼來問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