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雄等人馬去了,那些百姓也放了,我對站在面前的30名兄弟道:";每10人一組,把住西,北,南,三門,東門外是大海,不必管它,其餘三門只要從裡面出來騎馬瘋跑的,不管什麼打扮一律全抓了搜身,但超過四人以上的就算了,上路";.
抓這送信人沒廢什麼手腳,沒半個時辰北門裡就賊頭賊腦的出個人來,居然是個胡人,一腦袋的黃毛卷被風吹的亂飄,出城時還是牽着馬,等轉個彎就上馬狂奔了,奶奶的,別說是個胡人,就是出來頭黑熊,只要它是一路狂奔也照抓不誤,絆馬索伸出給他來了個狗搶屎,這小子差點沒被摔散了架,剛要爬起來,一個兄弟過去就是一大腳,我還真有點不安,這是不是太野蠻了點呀?好歹人家也是到我大唐來的客,這萬一要不是送信的呢,真要告到朝廷上去,那麻煩還真不小,剛想過去把那胡人扶起來說幾句好的,就見另一個兄弟跑過去又是一腳,嘴裡罵道:";在老子面前玩這花狐哨,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我聽完一愣,剛想去問一下什麼花狐哨,就見踩着他背的那兄弟回頭笑道:";九兒啊,讓你開開眼";.說完一把就將那胡人的頭髮拽下來了.
居然是假的,看着他那假頭髮下露出的黑毛我鼻子都要氣歪了,有祖宗不認卻去裝胡人,不嫌丟人啊,我把手一揮笑罵道:";什麼玩意兒,拖到道邊的草窩子裡,給我搜";.
那假胡人還想叫,但嘴早被堵上了,在草叢裡被我們扒了個精光,最後從他腳上穿的靴頁子夾層裡,翻出封信來,是劉太守給一個姓齊的將軍寫的,意思是說泉州馬上有5000唐兵進駐,恐怕要住上個半個月,讓那姓齊的早想辦法,信裡還說他以準備好了,只等那姓齊的到了就行動.
我拿着信蹲在那送信人邊上盤算上了,到了就行動?怎麼動?這地方背靠大海,又地處我大唐的版圖內側,他就帶了2500人要動什麼?買魚?偷鹽?走私?扯蛋,難道是要偷運這裡的貿易稅銀?有可能,拿完之後上船就跑......?不對,偷錢用帶2500人嗎?想偷多少啊,想不通就不想,我站起來照着那人在陽光下白的晃眼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道:";把他頭套上,你們5個留在這裡看首,等我們進去後找輛嚴實些的馬車再把他運進城";.
路過城門時我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剛纔踹過我的這兩個兵,忍着氣進城了,到了城裡就被早就等在城門口的營中兄弟帶進了太守府,一路直奔大堂,還沒等進到屋中就聽見鄭雄那牛吼驢鳴一樣的大笑聲,等進屋後在看,屋中坐着三個人,兩個兄弟正站在屋門的左右,坐着的除了鄭雄還有個武官模樣的人,再有就是一個一身簇新官服的瘦子.
鄭雄見我進來起身笑道:";快來快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就是太守劉文緒劉大人,這位是現在泉州的兵馬代理官,韓猛韓大人,這是我帳下一個小兄弟,名叫燕九郎,很是了得,勇悍狡智,那個,那個,膽大手黑......哈哈哈哈";.
我見他神情不正常有點擔心,但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麼,趕忙抱拳向兩人道:";燕九郎拜見二位大人";.說完就要撩袍下跪見禮.
哪知卻被鄭雄一把拉起道:";這裡不是正堂,不用行那官面的的禮了,事辦成了嗎?";.
我正滿腦門子爲這下跪的事憋氣呢,沒辦法,就這規具,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倆最少比我高出10多級去,見鄭雄一拉我是正中下懷,立即站直向鄭雄稟道:";啓稟將軍,事辦成了";.
鄭雄聽完後又哈哈大笑道:";成了就好,成了我就不用再他媽作戲了";.說完撲過去拎起那太守就打.
只兩拳下去我就把鄭雄拉開了,不用多,再有三拳這太守肯定會嚥氣,拉開他也沒費多大勁,看來鄭雄這老東西還沒全瘋,只見他又向那已經手足無措的韓將軍一笑,然後從懷中掏出兩件東西交給他道:";韓將軍別吃驚,看看這個,我這也是奉命而爲";.
那韓將軍接過後看了兩眼,然後站起來抱拳施禮道:";既有二殿下的手諭和令牌,韓某任憑差遣";.說罷將兩樣東西恭恭敬敬的送回.
鄭雄接過後說道:";韓將軍派300人圍住太守府,對外只宣稱是護衛我和太守的安全,然後回到這裡來,因爲這事情重大,所以暫時不能讓韓將軍離開,我回頭上書給二殿下,推薦你接替那孔將軍的位置,太守被抓的事,要對外保密,";.
那韓將軍笑道:";下官明白,我出去佈置完後馬上就回";.
韓將軍出去時身後跟着我們營的幾個兄弟,鄭雄滿意的轉過頭來盯着那早就昏迷不醒的太守道:";把這廝捆了,派人看住,一會我要問他話,這間院子現在誰都不能進,就說太守在與我密議大事";.
我趕忙道:";等等,這樣不妥,這太守的家眷要如何處置,還有這太守的親信,要求見太守怎麼辦?一但漏了消息,你這番佈置不是白做了嗎";.
鄭雄笑道:";你當我真糊塗了呀?這太守的家眷兩個月前就不在這裡了,說是回原籍去了,至於親信,整個府裡現在戒嚴,不準隨意走動,只要瞞的住兩個時辰也就夠了";.
我聽完苦笑道:";那兩個時辰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鄭雄從桌上拿起個油紙包交給我道:";你就別管我要怎麼辦了,你現在馬上去查看這裡的州志,看能不能分析出那2500人的目的來,我覺着他們是過路的,這紙包裡是好東西,陳胖子高湯驢肉,這裡的名吃呀,我特意給你買的";.
我手託着驢肉,站在那裡又道:";你要動刑逼這太守?這樣行嗎?他可是太守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小官,事後.....動刑的事還是我來吧,我小兵蛋子一個,又無家無口,朝廷的處置來了我也不怕";.
鄭雄聽完後哈哈大笑道:";放心吧,這太守裡通外國,證據咱們有了,尚有重大情況未明,還有啥不敢動刑的?只等那姓韓的一回來我就動手,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全明白了";.
我聽完後氣道:";那你讓我去查什麼州志?哎,,不對,你若用刑他喊怎麼辦?這動靜可不小啊,一但傳到外面去可麻煩了";.
鄭雄陰笑道:";這方面我可是行家,一壺巴斗水半斤鹹鹽面,先讓他拉幾泡稀在用鹽麪糊嗓子,他要還能叫的像唱戲的一樣我就放了他,那州志你一定要查,猶其是要着重查海外各島的情況,這太守未必什麼事都知道啊";.
我聽完後點了點頭,出去問州志的存放地點了.
州志就存在太守府的一間配房裡,一連三個時辰我沒動地方,直查到天都快黑了,這才晃着發暈的腦袋出了屋,一邊活動着手腳一邊罵鄭雄這老王八,罵歸罵,我也不由得佩服這老東西精明,還真沒白查,我想我是找出宋老生這2500人的目地了,要趕快去回報,想到這我擡腿就向鄭雄那間屋走,等進了屋一看,當時我又糊塗了,只見中間的桌子上擺了滿滿的一桌好菜,鄭雄,韓將軍,居然還有那太守,正在一個桌子上喝呢,看上去這幾人還談的挺熱呼.
我站在門口拉了下站班的一個兄弟,低聲問道:";這...怎麼回事?這太守不是用過刑了嗎?我怎麼覺得他比我還精神啊?還有,他怎麼也上桌了?";.
只聽那兄弟道:";這太守剛喝完巴豆水就招了,咱們鄭老大也沒難爲他,該知道的都知道後就讓他也上桌了";.
我又問道:";那...都知道什麼了?";.
那兄弟嘿嘿一笑,輕聲道:";都知道了,連那太守三姨太太的襯衣是個什麼料子做的都知道了";.
我輕罵道:";別跟我扯蛋,問你正經的呢";.
那兄弟道:";正經的你去問鄭老大,我沒有將令不敢隨便說";.
我點了點頭,又悄沒聲息的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