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容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從眼前走過,然後走到遠處,才微微放下心,轉頭問衡清:“你怕他們做什麼?”
衡清將輪椅從草叢後面搖出來,容白一看那裡,呵根本就是早就準備好的藏輪椅的地方!
“你這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自然。”衡清微笑着點頭:“小白隨我來。”
容白莫名其面的推着衡清的輪椅,往山上走去。這條路,容白之前也走過的,只是,這次是跟着衡清一起的。
“你來這邊做什麼?”容白一邊推着輪一遍問道:“我記得,這山上的地方,是求姻緣的地方。”
“小白不願與衡清一起上山求姻緣?”衡清有些委屈。
“明明是你故意不見我。”容白一聽到這句,就氣不打一處來。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來京城這麼長時間,自己找了這麼長時間,找不到也就算了,但是最後一段時間,衡清明明是躲着容白的。
“小白若是生氣,還可以再打爲夫一次。”衡清微笑着回道。
容白低頭,就能看到衡清左臉上還有一塊青紫。“你是嫌我剛剛打你打得輕了?”
“小白若是不解氣,自然是打得輕了。”衡清回頭,彷彿感覺不到痛一般的扯着笑容:“小白,爲夫曾說過,要帶着你看遍大雍十大名花,如今,這靜安寺是第一個。”
“看什麼花?荷花?現在蓮蓬都沒的吃了。”容白語氣依舊不好,但是,明顯心情沒那麼消極了。
“情花。”衡清望着眼前的路:“小白,這靜安寺中有一個許願樹,我們可以一起看一看這有情之花。”
不知怎麼的,容白聽着衡清這般說話,心裡就是高興。哪怕半個月前,自己氣的半死,可是一碰到他,就沒脾氣了。
難道,自己真的被這個人吃的死死的了麼。
同樣,看情花的人,還有兩個。墨染帶着娉婷郡主的速度比衡清兩人快多了。進了靜安寺,墨染晃晃悠悠的往許願樹走去。
墨染娉婷,有緣千里。
娉婷郡主看到紅色的緞帶上娉婷兩字,心裡滿是歡喜。這樣的人,纔是自己看中的,纔是真的上天賜給她的。
比起娉婷郡主來說,墨染的身材算得上修長。這掛許願符的事情,自然也是他來做。兩個人,站在掛滿紅綢的樹下,娉婷郡主擡着頭,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將寫着自己封號的紅綢掛在樹上。
“墨染娉婷,有緣千里。我如今爲了尋她,已經走遍半個大雍,若是仍尋不到,這一生還有很久,我還能繼續尋找。”墨染站在樹下,貌似感慨。
心裡,卻滿是不忍。真的不忍心,眼前的這個少女,真的要被這般欺騙,欺騙她的一片真心?
墨染是常年混跡歡場的,自然知道,娉婷郡主那目光,那表情代表了什麼。
可,有的時候,一個謊說了出去,便要有無數個謊言來圓。謊越說越大,越說越多的時候,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現在的墨染,他不能回頭了。
“若真有一天,能遇到聘婷姑娘,墨染願捨棄如今的一切,帶着她遠走高飛,不問世事。”看着緞帶上的墨染娉婷,青年忍不住感慨。
“你這樣堅持,定然能見到娉婷的。我保證。”站在他身邊的少年忽然開口,之後便不再開口了。
“中午快到了,我先去那邊用齋飯。”剛剛說了這些話,娉婷郡主可不好意思繼續待在墨染身邊了。
“好,我隨後便來。”做戲做全套,至少,他現在得看着滿樹的布條感慨一下。
郡主走了,墨染一個人站在樹下,看着樹上的紅綢,有些礙眼,剛想伸手,忽的,又放下了。
走到那販賣紅綢的地方,提筆,又寫了一條紅綢。
等他離開的時候,這樹上,又多了一條紅綢飄揚。
“小白,沒有你,爲夫連這一個門檻都過不了。”在被容白連人帶輪椅一起抱過門檻,衡清又開口。
“哼,你不是有啓忠麼?你不是有陳老幺麼?怎麼就過不了門檻了?我看你這段時間,一直還好好的啊!”容白開口,依舊不留情。
只是將衡清放下的動作,依舊十分溫柔。
“爲夫錯了。”衡清哭笑不得。容白這般,便是女子的撒嬌麼?只是,這撒嬌的方式,衡清又想哭又想笑。
搖着輪椅,到賣紅綢的攤子前,衡清挑了一條:“小白,我們也寫一句?”
“寫什麼?”
容白興致勃勃的看着那個許願樹。這樹年紀可不小,容白伸手敲了敲樹幹,樹的內部非常結實,一定是製作兵器的好材料。
當然,這種材料,長得非常慢。能長這麼大,一定要用很長時間。
擡頭,秋天,樹上的葉子開始泛黃了。只是,這些泛黃的葉子更襯得樹上那些紅綢好看。真像衡清說的,想一樹火紅的花朵。
“小白,幫爲夫掛上去。”容白回過神的時候,衡清正將一個紅綢遞給自己。
那紅綢不大,只有手臂粗細,長度也不長,反正只有腰帶長度的一半。上面是紅綢,下面有一個掛牌,掛牌上,是姻緣兩字。
容白在小衡的高壓下,認得了大部分字,所以,一下就看明白衡清那些字的意思。這人,居然又是情詩。
“你這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是說我們兩個心意不通?”這種許願,都是帶有祈求的意思。祈願這個,不就是認爲現在容白與他沒能達到這個程度麼!
“衡清,你是不是在京城找到比我好的人了?”容白咬着脣:“你如果找到比我好的人,你告訴我。”
頓了頓,容白擡頭:“你告訴我,我就,我就,我就......”
容白連說了三次,愣是什麼都說不上來。成全?容白可沒那麼大方,也捨不得。要是不成全,容白更看不得衡清難過,兩個人被強迫在一起,會多痛苦。
“若是,我棄了小白,與別人在一起,小白便殺了我吧。”衡清開口,然後盯着容白的目光:“只是,還請小白信了爲夫。”
信啊!怎麼可能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