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知道真相,不妨去村裡問問,看看我沒嫁人是怎麼過的,看看我才嫁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我在孃家一日三餐做飯刷碗,餵豬餵雞,打掃屋子,洗衣服,做針線,一刻都不得閒,地裡有活兒也緊着我做,飯還不給吃飽,稍微慢一點就是一頓打罵。”
“最後還爲了給喬金貴看病把我賣了,我進譚家時就帶了兩身破衣服,就這樣的條件能給我買鋪子?”
“他們以前欺壓我,現在污衊我,我不認這樣的孃家人難道不應該嗎?”
“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是我和我相公一起掙來的,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喬朵兒昂首挺胸地說着,不管是喬家還是譚家,她都沒佔一文錢的便宜。
也許是被原身殘留的感情影響了,她的眼睛微微泛紅。
這樣一來就顯得她楚楚可憐,風聲略有轉變。
不過喬家人佔了先機,他們在輿論上依然佔着絕對優勢。
喬金貴叉着腰罵着:“你個蠢貨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又懶又饞,什麼活兒都不肯幹,要不然你能長這麼好看嗎?”
幹活兒的人皮膚黝黑,雙手粗糙,再看喬朵兒,白嫩水靈,根本不像幹粗活的人。
就說她是鎮上的小姐,別人也不會懷疑。
衆人順着喬金順的話看向喬朵兒,真看不出來她以前有多可憐。
應該是爲了污衊父母瞎編的吧。
“姓譚的,我把一兩銀子退給你,你把我女兒和嫁妝退回來,你這門親事我們喬家高攀不上!”
喬來喜一邊說就一邊從懷裡往外掏銀子。
如今他女兒手上有了滷肉方子,他還愁以後沒銀子花嗎?
不管是喬家自己賣滷肉,還是把方子賣給樑夫人,再加上樑夫人給的賞銀,夠他們一家吃上幾十年了!
最關鍵的是家裡沒有喬朵兒真不行。
除了喬朵兒,其他女眷做飯很難吃,雞鴨不小心就忘記,木柴經常不夠,有的時候就冷粥冷飯隨便應付,那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譚正宏毫不猶豫地說道:“朵兒是我媳婦兒,你們沒資格決定她的人生。”
“這麼一說讓我想起一件事,我清清白白的閨女沒了,哪能還把彩禮還回去?依我看,這鋪子都得歸我女兒!”
另外現在喬朵兒長得漂亮,能賣個好價錢。
這次又賺鋪子,又賺銀子,都賺翻了!
柳氏努力掩飾着自己的真實想法,但臉上還是露出一點竊喜之色。
喬來喜趕緊把銀子揣回去,能省下一兩銀子,他求之不得呢!
喬金貴打量了一下譚記,嫌棄地指着喬朵兒的鼻子說道:“你個蠢貨也就只能換這麼一間小鋪子了,真沒用!”
此話一出,衆人看着喬金貴的眼神都很怪異。
先不說喬朵兒如何,就喬金貴身爲弟弟,就不該這麼和姐姐說話。
而且多少人熬了一輩子也買不起這個鋪子,憑什麼一個小毛孩兒就敢說這樣的大話?
不對啊,這一家怎麼弄得跟來搶鋪子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