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尹銘正在帳中之時,忽探馬飛報言:“曹*差於禁爲將,前部先鋒爲夏侯淵,如今大軍離此不過三十里矣。”
尹銘聞言勃然大笑,與徐庶相視一眼,不以爲意,說道:“看來我等取汝南就要看他的了。”
可是徐晃卻是勃然變色,大怒喝道:“天下英雄,聞主公之名,無不畏服;夏侯淵何許人也,何敢藐視主公耶!主公可一面攻打男人,吾自去斬此匹夫,以爲主公雪恨!”
尹銘神色一愣,想不到徐晃竟然反應如此之大,再看其他衆將亦是如此,心中倒是多了幾分沾喜,道:“令明何須爲一庶子大動干戈!”
魏續久跟尹銘,更是不悅,亦出列說道:“敢藐視主公,必死!”
於毒說道:“然,主公卻不可以泰山之重,與頑石爭高下。也無需徐將軍親往,所謂殺雞焉用牛刀!某願代徐將軍去戰夏侯淵。”
尹銘看到自己大受衆將愛戴,更是不好拂了衆將好意,再則於毒武藝不低於晏明,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汝試一往也好,我等隨後便來接應。”
當下於毒出帳,挺槍翻身上馬,領兵前往迎戰夏侯淵。到達曹軍陣前,駐馬而止,兩軍對陣,只見曹軍大營纛旗之上大書“沛國夏侯淵”五個大字。
夏侯淵藍袍銀鎧,長槍白馬,昂然立於兩軍陣營之前,背後五百親隨軍士緊緊依隨。
於毒立馬持槍,遙指夏侯淵大喝一聲道:“來賊可是夏侯淵?”
夏侯淵環視左右部卒,問道:“汝等可知此何人也?”
左右部卒恭聲答道:“此尹銘帳下先鋒將於毒是也。”
夏侯淵叫道:“吾奉曹公之旨,來衛我之汝南!汝乃疥癩末將,吾不殺汝!快喚尹銘前來!”
於毒聞言大怒,縱馬挺槍,來取夏侯淵。夏侯淵不慌不忙舉槍上迎,兩馬相交而過,彼此亦知底細,兩人正是敵手,當下二人抖擻精神,奮力拼鬥,戰六十回合,不分勝負,兩家各歇。
尹銘大帳之中,有人飛快報知。尹銘見於毒不輸於夏侯淵,心中大是欣喜,逐令徐晃領兵去攻樊城,自己親去迎敵夏侯淵。
於毒恭敬迎接尹銘到來,言自己與夏侯淵交戰,未分勝負。尹銘大是誇讚了於毒幾句,要知道夏侯淵乃曹*手下的八虎騎之一,一身武藝豈是非凡,於毒能和他戰個平手,尹銘當然高興的很。
隨即尹銘躍馬出營,來到陣前,遙望夏侯淵大叫道:“尹銘在此,妙才何不前來答話!”
只聽曹軍大營一通鼓聲響起,夏侯淵挺槍躍馬而出,望着尹銘拱手一禮,說道:“吾奉曹公之旨,特來救援汝南!君侯若就此罷手,恩情尚在,若不妙才誓死以敵!”
尹銘大笑道:“量汝不是吾之敵手,亦何能爲!可惜我鳳翅鎦金鏜要斬昔日老友!”
“汝若是怕死,早下馬受降,何須如此羅嗦!”夏侯淵聽的怒火中燒,縱馬挺槍,憤然殺向尹銘。
“疥癩小兒也敢言勇!”於毒冷哼一聲,挺槍上迎。二將當真是敵逢對手,雙槍交擊往來,服不服氣,兩人戰有百餘合,可是精神倍長。
尹銘看的連連點頭,魏續、成廉等人亦是瞧得目瞪口呆,他們想不到毫不起眼的於毒竟然有如此武勇,而陣前的兩軍軍士更是各個看得癡呆了。
這時,曹軍看的心驚膽戰的,唯恐夏侯淵有失,急令鳴金收軍。尹銘亦有些擔心於毒不敵,也使人鳴金收軍。
於毒、夏侯淵二將聞聽鳴金,彼此叫罵一通憤然而退。夏侯淵回到大寨之中,對部衆說道:“人言尹銘天下之梟雄,今日觀其麾下猛將如此,吾方纔信也!”
夏侯淵與大營正言尹銘之際,有人報于禁大軍至,夏侯淵即刻出營迎接,相見畢。
入營之後,于禁問道:“聞將軍戰尹銘麾下大將於毒,百合之上
,未得便宜,何不且退軍避之?”
夏侯淵奮然說道:“主公命將軍爲大將,何太弱也?吾來日再與荊州軍共決一死,誓不退避!”
于禁唯有嘆息而已,卻因爲夏侯淵乃曹*從弟,是以不敢阻,只得自回大營去了。
卻說尹銘領軍回寨,環視左右衆將,說道:“夏侯淵武藝慣熟,伯繼恐怕不是其敵手,於毒果勇也!”尹銘雖然說的是魏續,其實除了於毒,其他將領皆非夏侯淵之敵手。
魏續不以爲然道:“主公說的是,據說此人勇力過人,所向無前,伯繼自然不是其敵手,可於毒乃昔日黑山黃巾最猛之將!”
於毒聞言趕緊謙虛道:“哪裡,某不過一莽夫也,那及魏將軍之一二!”
尹銘呵呵一笑,說道:“夏侯淵與阿滿是連襟,又是其手下的八虎騎之一,我實在不便出手他!”
魏續嬉笑道:“主公不是說過:‘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拿下馬!’如今這夏侯淵便是如此,主公神勇,縱然斬了此人,只是曹*麾下一小卒耳;若主公有所疏虞,卻是成就其一世威名!”
“呵呵!”尹銘笑道:“你如今倒是懂得許多了!”
成廉快嘴說道:“他現在懂得可多了,前不久又納美妾了!”
“成廉你混蛋,這事也拿來說!”魏續惱羞成怒道。
尹銘目光斜視魏續,令其尷尬不已,“男人嘛,多些女人也沒什麼!”
“是、是、是,還是主公英明!”魏續爲之一喜。
“不過,你可不能對人家不好,須知女人是用來呵護的!”尹銘強調道。“就像大哥對婉兒嫂子一般。”
魏續獻媚道:“主公英明!”
“這又關英明與否什麼事!”尹銘不覺莞爾,說道:“好了,話題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吧!”
於毒出列道:“主公,來日請讓某再戰夏侯淵,吾不殺此人,何以報主公知遇之恩!”
“好,好膽魄!”尹銘就是欣賞於毒這樣的勇武之將,冷兵器戰爭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勇將,如此戰爭才更有激情。
次日,尹銘率於毒、魏續、成廉等衆將,上馬引軍前進。夏侯淵亦引兵來迎,兩軍布開陣勢,不待搦戰,於毒當先而出,夏侯淵亦不多言,更不打話,挺槍出馬交鋒。
二人槍來槍往,鬥至五十餘合,於毒突然撥回馬首,轉身而走。夏侯淵不離不捨,隨後追趕。夏侯淵副將崔元恐其有疏失,亦隨後趕去。
夏侯淵口中大罵:“於賊!欲使回馬槍之計,吾豈懼汝?”
原來於毒就見不能勝夏侯淵,便虛作回馬槍之勢,卻把長槍就鞍鞽掛住,偷拽雕弓,搭上箭,急射而出。
崔元看的仔細,見於毒拽弓,大喝道:“賊將休放冷箭!”
夏侯淵急睜眼看時,弓弦響處,箭矢如流星而來,再欲躲閃,已是不及,“呃!”夏侯淵悶哼一聲,箭矢正中其左臂。
這時崔元快馬殺到,急救夏侯淵回營。於毒勒回馬挺槍趕來,忽聽得曹營鼓聲大震,原來於禁見夏侯淵中箭,恐於毒害了夏侯淵之性命,滅了己方的威風,故揮軍而出。
尹銘見曹軍大出,亦是令旗一指,大軍蜂擁而出,殺向曹軍。兩軍似兩股洪流一般,猛烈的衝撞到一起,此時大地爲之震動;遍野的軍士波浪般絞殺在一起,吶喊之聲震天,塵土遮天蔽地,有如烏雲蓋日,整個天空一片昏暗;生命如麥子一般,紛紛倒地,一時之間,血肉橫飛,屍積遍野……
尹銘、魏續、成廉、於毒等奮力向前,只片刻間,尹銘等便率軍殺入敵陣心腹之中。而尹銘更是一馬當先,手中鳳翅鎦金鏜上下翻飛,矯若遊龍,如入無人之境。其後魏續、成廉以及數千軍馬緊緊跟隨,鐵蹄過處,風雲變色,天地無光,鬼神驚避,寸草不留。在敵陣中往來衝突,有
如狂風般肆虐無忌,把敵方陣形衝得七零八落,斬殺的曹軍更是數不勝數。現在的鳳翅鎦金鏜已被鮮血染紅,紫金明光鎧甲之上血跡斑斑,不知濺了多少敵兵的鮮血。
于禁雖不似威猛駭人,卻是殺得有章有法,進退有度,不急不緩,覷準敵軍的薄弱之處,便領兵殺了過去,刀槍所向亦然是威風八面。
尹銘見了讚賞有加,不愧爲五子良將,當即奮力殺開一條血路,打馬直奔于禁而來。此時一曹將當頭迎上,兩馬相距只兩個馬首的間離,尹銘鎦金鏜連環而出,漫無邊際的金色鏜影罩向那曹將。那曹將目裂心駭,竭盡全身之力,舉槍上迎,卻見金光閃過之後,砰然墜馬而亡,致死都不知道原因爲何!
一干曹軍眼見自家將軍一合間就被敵將挑落馬來,大懼其威,紛紛避讓不已。尹銘卻是管不了這麼多,見了前面曹軍就是一鏜,也不管其死活,接着往前衝去。只一番衝殺,就攪得於禁中軍大亂。尹銘還待往前衝殺,這時夏侯淵、崔元二將領兵雙雙趕至,奮力敵住尹銘,戰三十餘合,二將頓感不敵,此時又有於毒、魏續、成廉等將趕到,唬的夏侯淵、崔元二將慌忙逃竄。尹銘遙見於禁帥旗飛快移動,當機立斷,丟下夏侯淵、崔元讓於毒、魏續、成廉去處理,打馬招呼身後親隨一聲,縱馬直奔于禁帥旗而去。于禁雖爲曹*五子良將,可是歷史上有其投降關羽的記錄,如此良將尹銘遇上了,豈會錯過!
尹銘將近前敵兵斬殺而盡,望着前方的于禁高聲大喝道:“于禁休要再逃!”
身後親隨甲士聞言,一齊高喊道:“休教走了于禁!”
其聲勢震天,此起彼伏,前面不遠處的于禁聽見,膽戰心驚,急欲逃離,激切打馬飛馳而去。
于禁麾下二將董衡、董超見到此景,護主將心切,急忙從一側縱馬直往尹銘而來,意欲將尹銘攔截住。尹銘卻是不慌不忙,一手提着馬轡,一手持着鳳翅鎦金鏜朝*近的董衡、董超二將掃去。鎦金鏜狂猛的罡風生生*開二將,使其無法近身纏戰,二將急忙改變策略,董超稍將戰馬勒緊,落後一點,從後繞至尹銘的另一側,兩將一左一右,將尹銘夾在中間。
眼見就要被董衡、董超二將纏住,尹銘突地一側身,左手緊抓繮繩,右手鎦金鏜奮力劈向董衡。董衡見其招式狂猛,知尹銘這一擊非同小可,急忙鬆開馬轡,雙手緊握長槍高高舉起迎向尹銘鎦金鏜,“當!”的一聲脆響,董衡被尹銘大力一劈,劈的連人帶馬倒退三丈,再“砰!”的倒地;而尹銘卻沒有絲毫停留,接反震之力,猛地收回鎦金鏜,身子倏地一翻,藏身馬腹之下,鏜尖刺掉轉,直刺向另一側董超的*坐騎。董超促不及防,右腿替他的坐騎擋了一鏜,只覺痛徹心扉,右腿已然使不上力。尹銘抽回鎦金鏜,復又翻身回到馬背之上,使勁一夾坐騎,猛勒鞍繮,催馬急馳而去。
董超右腳流血不止,只得放棄繼續追趕的念頭,而倒地的董衡此時已經重新換來戰馬,見到尹銘不捨于禁,兀自不肯放手,急催坐騎趕去。此時,後面魏續等領軍將將趕到,董超不敢與之交戰,只得打馬奔走他方。
尹銘、董衡,一個趕,一個追,後面綴着無數荊州軍士,而這些荊州軍口中依然高喊着:“休教走了于禁!”
而且其喊叫之聲越來越整齊,聲勢也越來越大。尹銘趕至於禁中軍,大喝一聲,縱馬殺進敵陣之中,雙手持鏜,左刺右掃,上挑下劈,直奔于禁帥旗而去。一衆曹軍見尹銘單身匹馬,便一涌上前,擋住其去路。尹銘見了,不見半絲驚慌,掄起鎦金鏜猛力一掃,銳利的鳳翅掠過一衆曹軍的咽喉之間,一衆曹軍只覺脖頸之處微涼,便無意識,紛紛倒地。後面曹軍見尹銘鬼神般的身手,狀若天神,驚疑不定,無人再敢上前。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董衡已然趕到,挺槍直往尹銘後背扎去。
(本章完)